白離並不搭理唐通,任由他在陣法裡發狂。
唐家大門外面,此時傳來了劇烈的爭吵聲。
唐耀傑帶著上百名內外門弟子圍住了許純良三人,指著他喝罵道,“好個賊人,毒害我們門主,你還敢現身?”
唐洛洛氣得大罵,“唐耀傑,你瘋了吧?我師父什麼時候毒害我爸了?你趕緊讓開,我爸媽現在有危險,別擋我們的路。”
唐耀傑哪裡敢放他們過去,要是讓唐大年甦醒,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他持劍跟一群唐門弟子大喝道,“兄弟們,洛洛已經被這個賊人控制了心神。大家攔住這個小子,一定不能讓他進去謀害門主。”
刷,刷,刷!
一群唐門弟子聽了他的吩咐,一個個拔出長劍,正對在許純良的身上。
白鳳鳴著急呵斥道,“你們都瘋了嗎?我大哥是來幫你們唐家的,你們卻把劍對著我們大哥?你們的腦袋都壞掉了嗎?”
“放屁!”
“你們分明就是賊人!”
“你和這個賊人都是一夥的。”
“誰敢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一群唐門弟子,紛紛叫嚷了起來。
“糊塗蟲,該打!”
唐洛洛拔出長劍,要上去教訓這些弟子。
唐耀傑也不廢話,只想趕緊宰了許純良,直接衝著眾弟子下令道,“拿下這個賊子。”
“殺!”
一群人手提長劍,殺向許純良三人。
“沒救了,你們!”
唐洛洛和白鳳鳴正要動手,只聽身旁突然傳出一聲龍嘯。
許純良身上,往空中衝起一道青光。
一股磅礴的衝擊波,如海嘯一般往四方擴散而出。
呼!
狂風漫卷,轟地一震。
衝在最前面的弟子,全部被掀翻了出去,重重地滾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噴出了一口鮮血。
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後面的唐門弟子紛紛停下了腳步,一個個心驚肉跳的左顧右盼。
唐洛洛和白鳳鳴也被嚇了一跳。
雖然這些弟子該教訓,但是唐洛洛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師父,他們沒事吧?”
“沒事,只是一點內傷。”
許純良環顧四方,冷聲喝道,“你們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們唐門的大小姐嗎?我留下,讓她們進去。”
一群弟子左顧右盼,紛紛看向了唐耀傑。
唐耀傑眉心一緊,知道唐洛洛和白鳳鳴折騰不起什麼風浪,於是讓人放她們進去。
畢竟唐洛洛是唐門大小姐,如果繼續阻攔,難免惹人懷疑。
唐洛洛和白鳳鳴看了一眼許純良,一起進了門去。
許純良看向唐耀傑直接挑明道,“唐耀傑,你們門主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唐耀傑刷的紅了臉,心虛大罵,“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下毒!”
“胡說八道?”
許純良冷笑道,“我說你下毒了嗎?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放屁!”
唐耀傑大罵道,“師父中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嗎?”
許純良問道,“那你有沒有膽子,讓我進去給你師父醫治一下?孰是孰非,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你?”
唐耀傑辯駁道,“你只會想加害我的師父,你會救我師父?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許純良大笑道,“你瞧瞧,在場的人,只有你不希望你師父醒來,你還不承認這事情是你做的?”
“你這是誣陷!”
唐耀傑不想給許純良說話的機會,抬手把唐通給他的五毒幡祭了出來。
這是一種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黑色長幡,材質似是草紙,但是卻比草紙堅韌,耐腐蝕。
上面刻上陣紋,方可吞噬儲存毒氣。
唐門在裡面外加了五毒的魂靈,一經催動,有一個個巨大的黑色毒蟲呈現霧氣狀,從裡面擴散而出。
有蛇,有蟾蜍,有蜈蚣,有蠍子,有壁虎。
它們不但有強大的毒性,還有攝人的妖氣。
只需一團毒氣,便能將這裡的上百個唐門弟子全部毒殺。
眾弟子驚得往後直退,唯恐自己被這些毒氣所傷。
“小子,嚐嚐我們唐門鎮族至寶的厲害吧!”
唐耀傑得意地催動長幡,瘋狂大笑。
許純良不屑一笑,“一個小小的玄門手段,也敢拿出來在我的面前賣弄?”
他的身上,有一隻龐大的玄龜法相突然現身出來。
張口一聲咆哮,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周圍的毒氣瘋狂地往嘴裡吞噬了進去。
五毒蟲驚得調轉腦袋,想要逃走。
但是它們已經被玄武法相鎖定住,漫天的秩序鏈飛舞,一道道纏繞在五毒蟲的身上,把它們強行拉進了玄武的嘴裡。
“怎麼可能?”
唐耀傑看得大驚失色,催發了這麼大的毒氣,足能將上千人化成血水,但是卻被許純良的法相一口吞了?
他只是愣了一下,轉身就想逃走。
許純良抬手一拍,砰的一震,虛空爆鳴,唐耀傑跟著飛出,重重地撞在了後面的大門上面。
三米高的紅木大門,被唐耀傑撞碎了一半。
碎渣飛舞,在院子裡面灑落了一地。
唐耀傑滾在地上,狂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五臟俱損,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再爬起來。
一群弟子嚇得直哆嗦,長劍直指許純良卻不敢近前。
“兄弟們,殺了他,一起上啊!”
有人結巴地大呼了一聲。,
其他人見狀,鼓足勇氣想要一擁而上,再圍攻一下許純良。
這時候,院子裡面突然傳來一聲嗔喝,“住手!”
眾弟子一看是主母白離來了,一個個馬上停手,等著她出來,眼神憤恨地指著唐耀傑大罵道,“真正的兇手是這個不肖之徒,是他下毒害了門主,跟旁人無關。還不趕緊把他拿下?”
“什麼?”
弟子們面面相覷,實在不敢相信是唐耀傑所為。
他們不敢違背白離的命令,馬上衝上去把唐耀傑給綁了。
唐耀傑拼命掙扎,嘶聲大呼,“師孃,這不公平,不公平啊!我唐耀傑辛辛苦苦,侍奉了你們十幾年,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們說好的,要把洛洛嫁給我。現在憑什麼反悔,憑什麼要便宜這個外人?我不服,我不服啊!”
“住口!”
白離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教訓罵道,“你師父現在生死未卜,我沒工夫跟你廢話。等他醒後,由他來處置你!”
她上去,急忙跟許純良拱手相求道,“小友,還請趕緊救救我的丈夫,他快不行了啊!”
“正要如此!”
許純良點頭,由白離在前面帶路,領著他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