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閉上嘴巴,裝傻充愣,沒有接唐洛洛的話。
唐洛洛主動轉移話題,詢問道,“師父,聽說你靠著退婚,在慕容家,姜家,公孫家都搞了不少錢啊?”
許純良嗆了下,乾咳了兩聲道,“你問這個幹嘛?”
唐洛洛側過身子,神采奕奕地看著他道,“咱們倆合作唄!敲我老漢一筆,要他狠狠地出點血。”
“為什麼啊?”
許純良許純良看著她認真的大眼睛,嚴重懷疑她這個爹不是親的。
唐洛洛道,“不瞞你說,唐門向來重男輕女,也遵從傳男不傳女的祖訓,從來沒有把家族穿在女兒身上的說法。所以,他們寧可把家族傳給改姓的弟子,也不會交給女兒。與其這樣被他們欺負,我還不如主動出擊,給自己敲點嫁妝備用呢!”
“有道理。”
許純良笑了笑,本來還考慮看在唐洛洛的面子上,不讓唐門出血了。
現在唐洛洛主動跳出來要加入,那自然得把計劃重新提上日程。
他問道,“你看你爸媽哪個退婚的可能性大一點?”
唐洛洛分析道,“當然是我老漢,他有心把我嫁給他的徒弟,肯定不情願咱們在一起。”
許純良也是這麼認為的,今天見便宜岳母白離的態度,對他似乎很滿意。
只有岳父的眼裡盡是嫌棄和責怪。
“那咱們用什麼辦法讓你爸跟我退婚呢?”
許純良讓這個漏風的棉襖出個主意。
唐洛洛輕鬆道,“這個簡單,我們表現得越恩愛,我老漢肯定就越著急。因為你不是唐門的人,我老漢不可能把唐門交給你。所以,他會千方百計地把咱們拆開。到時候,你儘管開價就好了。”
“有道理啊!”
許純良誇讚道,“知父莫如女啊!”
“那是當然!”
唐洛洛得意地嘿嘿一笑,跟許純良商量道,“到時候,你搞到錢只需要分我一半就好。我投資給雪姐姐,以後就吃穿不愁了。”
“好,成交!”
許純良伸出了大手。
唐洛洛的小手拍在了上面,與他達成了同盟。
她趕了一天的路,拉著許純良的手不放,很快就打起了嬌憨。
許純良鬆開了她的手,笑著在她的小鼻子颳了下,給她蓋好了被子,然後去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打坐了過去。
唐洛洛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許純良不想佔她的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房門敲響。
許純良過去把門開啟,只見白離帶著丫鬟站在外面,往裡面瞧了瞧道,“洛洛還沒起來嗎?”
“沒有。”
許純良讓開了身子,詢問道,“阿姨有事?”
白離搖著頭輕笑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洛洛的父親有事想找你談談。”
“行啊!”
許純良點著頭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世叔談。”
“好,那我帶你過去。”
白離沒有打擾女兒休息,只帶著許純良過去。
在路上,她突然問了一句,“你和洛洛都睡在一起了啊?”
啊?
許純良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連忙解釋道,“阿姨誤會了,我們沒有住在一起,昨晚我一直在客廳打坐。
白離笑言道,“你不用多想,年輕人嘛!我都懂。我只是想告訴你,最好還是做好安全措施。畢竟洛洛的年紀還小,我不想她這麼早就生兒育女,浪費了大好的年華。”
她顯然不信許純良在面對女兒的時候能把持得住自己。
對女兒的身材和顏值,她還是非常自信的。
許純良知道這種事情越解釋越顯得自己心虛,索性沒再多說什麼。
白離領著他去了客堂,在裡面見到了唐大年。
唐耀傑正站在他的身後,跟他打了個招呼,斜了許純良一眼離開。
唐大年坐著沒動,只是伸手招呼道,“許小友,坐下說話吧!”
許純良在圓木桌前,坐在了他的對面。
唐後面的侍女給許純良倒上茶,白離打發侍女離開後,坐在了唐大年的身邊。
唐大年伸手招呼道,“唐小友嚐嚐我們峨眉山的竹葉青,這可是上等茶葉,一斤得上百萬。”
許純良嘴角勾起,知道唐大年是把他當成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了。
他端起茶碗抿了口,神色淡定地品鑑道,“峨眉山的茶園,主要分佈在清音閣、白龍洞、萬年寺、黑水寺一帶。居於群山環抱之中,生長於雲霧繚繞之處。其中以萬年寺為貴,在前朝被選為貢茶,入宮中為皇帝享用。師叔這茶的味道,正是萬年寺產地吧?”
唐大年滿是意外道,“沒想到,小友年紀輕輕竟然懂得這麼多,這著實是讓唐某開了眼界了。”
白離在一旁瞧的微微一笑,看許純良的眼神越發的滿意。
唐大年繼續說道,“昨晚,小友救了我們唐家一眾人等,我唐大年感恩之至。所以,今天特意找小友過來,就是為了當面感謝小友。”
他拿出一疊支票,示意說道,“小友儘管報個醫療費,我唐大年馬上開給你,絕不還價。”
許純良輕笑道,“世叔客氣了,我是洛洛的朋友,幫忙是應該的,不用世叔破費。”
唐大年卻是堅持道,“一碼歸一碼,我唐門從不欠人人情。小友,咱們還是分清楚點好!”
他暗示了下許純良,意思是要許純良和女兒唐洛洛分清楚點。
許純良怎麼能聽不出來,故意說道,“世叔,以後洛洛就是我的妻子,你和阿姨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
唐大年差點被他的話噎死,沒想到許純良這麼不上道,連畫外音都聽不出來?
他拉下來臉,乾脆明說道,“許小友,別怪我不講道義。你的這樁婚事,我和你阿姨昨晚上仔細地思考過了。我覺得,還是得慎重處理。至少現在,我們不能答應這樁婚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會給你一筆補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許純良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等的就是唐大年這句話。
他卻是義正言辭道,“唐叔,洛洛是我的人生摯愛。我們已經決定相伴一生,如何能說分開就分開?你能補償了金錢,能補償了我們的感情嗎?”
“感情?”
唐大年不屑大笑道,“什麼感情?我從來不相信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感情。你要知道,沒有物質當基礎,所謂的感情只是空中樓閣而已。在我心裡,感情也照樣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你若不信,我可以開個價,你看看能不能買斷你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