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看向許純良,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姜半夏磨磨牙,過去把許純良的大手拿開,自己挽在了公孫嫣的胳膊上。
她嗔怪道,“我表姐是什麼物件嗎?讓你們兩個爭來爭去?”
許純良聳聳肩膀道,“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我是在幫你表姐。”
“我可謝謝你了。”
公孫嫣白了他一眼,小臉不禁浮起三分緋紅。
剛才被他摟著小腰的時候,她竟然不反感,還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姜半夏問道,“你幹嘛不先下去?要是讓凌虛子降服了那個妖心,表姐不還是得嫁給他了?”
許純良自通道,“放心,他沒有這個本事。九尾狐心,其實他一個小道士能拿捏的,就算是他師尊來了也不行。”
“那可不一定。”
姜半夏倒是覺得凌虛子有些本事,小聲跟公孫嫣問道,“表姐,你希望誰贏啊?”
“這個我哪裡知道啊?”
公孫嫣紅著臉,既想解決狐心的問題,又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人得逞。
許純良扭頭看向了公孫家的老太太說道,“老夫人,嫣兒昨晚上把我提的條件告訴你了嗎?”
公孫大娘皺眉道,“條件?你說的是加價的事情?”
許純良輕笑道,“沒錯,我是答應與凌虛子比試,但是公孫家也得滿足我的條件才行。不然的話,我照樣不會出手的。”
公孫大娘的火氣蹭地冒起,訓斥道,“你們都當我們公孫家是軟柿子嗎?誰都想捏上一下?你不想幫忙就算了,有凌虛子小友在,原本也輪不到你幫忙。”
“對啊!你算老幾啊?”
“凌虛子道長可是嶗山高徒,你能跟人家比?”
“你小子還是別做夢了,我們公孫家是不會求你的。”
公孫家的族人,站在一旁紛紛議論,皆是看向許純良,一陣的鄙視。
公孫權更是氣喝道,“小子,你三番兩次想敲詐我們公孫家,真以為我們不敢翻臉嗎?我告訴你,我女兒是不會嫁給你的。等凌虛子小友解決完妖心,我們馬上讓你好看。你要識趣,趕緊滾蛋!”
他黑著臉,剛想喊人過來。
話音未落,只聽地下密室裡突然轟隆一聲巨震。
一團火焰沖天而起,從地下密室裡噴了出來。
凌虛子渾身冒著火焰,慘叫著被氣浪掀飛了出來,在地上瘋狂打滾,用拂塵掃了半天,才把身上的火焰撲滅。
他渾身烏黑,道袍被燒掉了半邊,面板上也有了些烤焦的味道。
要不是逃得快,剛才都死在了裡面。
在場眾人,皆是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他慚愧地避開眾人的目光,捂著自己的屁股,拔腿就跑,不想讓公孫嫣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凌虛子道長,你去哪裡啊?狐心解決了沒有啊?”
公孫大娘在後面著急大喊,凌虛子也沒有回頭應和一句。
只聽地窟之中,傳出一聲陰冷的咆哮,“等我破開封印之時,便是你們覆滅之日,我要讓你們全部都去死!”
聲音淒厲,好像從地獄傳出,讓在場眾人全都打了個寒顫。
“莫怕,這只是妖狐的怨氣而已!”
許純良拉住了姜半夏的手。
她的小臉慘白,被這氣息給震到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公孫嫣也是如此,渾身劇顫。
許純良本想也拉住她的手,有姜半夏在跟前看著,他想想還是作罷。
公孫大娘和族人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公孫嫣看向許純良著急道,“許大哥,你真的有法子對付這妖心嗎?”
“當然!”
許純良平靜地看了眼公孫大娘道,“只要你奶奶答應我的條件,我自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就不能換個條件嗎?我嫁給你還不行?”
公孫嫣抓了抓手,實在不忍跟奶奶談起這個條件。
許純良搖著頭道,“只能是這個條件。”
公孫大娘著急道,“嫣兒,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條件啊?”
“是啊!有什麼條件,趕緊答應他吧!這眼看著就要出大亂子了。”
公孫權這會也不敢再跟許純良叫板了。
狐心在他們家封印了二十年,這些怨氣爆發出來,肯定要滅了他們家滿門。
公孫嫣紅著臉說道,“他的意思是,想要把奶奶的所有股份轉讓給我。”
“什麼?”
公孫大娘,公孫權,還有在場的親戚,族人,聞言皆是一陣詫異。
他們本以為,許純良會加價。
誰知道,他竟然想給公孫嫣要好處?
公孫權乾咳了兩聲,頓時哭笑不得。
這是給他閨女要福利,他自然樂得高興,哪裡還反對什麼。
公孫大娘氣壞了,看向許純良問道,“這是你的意思?”
“正是!”
許純良平靜道,“我以為,只有公孫小姐可以將公孫家發揚光大,所以我選擇把寶押在她的身上。如果老太太捨得放手,我馬上幫公孫家解決掉這個禍患。”
“如果我不答應呢?”
老太太眉目一寒,血壓蹭蹭上漲。
許純良聳聳肩膀道,“一樣的,我可以保公孫小姐周全。等狐妖的怨靈把你們全殺了,公孫家照樣得交給公孫小姐。”
“你放屁!”
老太太氣得戳了戳手裡的柺杖,怒不可遏道,“我就不相信,狐心有這樣大的能耐!”
“那咱們就賭一把!”
許純良嘴角勾起,擺了下頭,示意姜半夏走人。
在場的眾族人皆是著急的大叫了出來,“老太太,不能讓他走啊!”
“狐心不解決,咱們家全都得滅啊!”
“老太太,股份反正是交給嫣兒,咱們不吃虧啊?”
“是啊!老太太,答應他吧!”
大家紛紛規勸了起來,反正許純良要的不是他們的股份。
只犧牲老太太一人的利益,便能換大家的平安,大家自然是要幫助許純良說話的。
公孫大娘剛給孫子許諾,把股份交給孫子,哪裡能自己食言?
而且,她覺得許純良此舉,看似是給公孫嫣謀利益,其實還是為了他。
要是公孫嫣嫁給他,那公孫家的家業,還不得被他拿走?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橫,盯著許純良,不忿大喝,“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沒有能制住這狐心的人?我就跟你賭了,看這狐心能翻起什麼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