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戰敗後,當即和周浩去找自己的大伯彭連城幫忙,正在這裡請大伯喝茶。
沒想到,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許純良。
他心中興奮,指著許純良大罵道,“好小子,你今天走不了了。”
很快,一群人從茶樓裡衝了出來。
領頭的正是周浩。
彭虎大叫,“會長,老天有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周浩同樣大喜道,“沒錯,還真是碰巧了。”
他盯著許純良上下打量,見許純良穿著一身灰佈道袍,與今天在學校時候完全是兩種打扮。
他不禁嘲諷道,“垃圾,你的車是借的,衣服也是借的吧?菲菲和半夏真是瞎了眼睛,怎麼看上你這個騙子?”
彭虎嫉妒道,“你看他,身邊竟然還換妹子了!”
周浩盯著姜半夏,同樣是心生嫉恨的怪叫道,“好個騙子,被你欺騙的女人還真不少啊!”
許純良一頭冷汗,讓這倆二貨給整無語了。
“虎子,這就是你的仇人啊?”
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滿是不屑地盯著許純良崴了崴腦袋。
彭虎大叫,“大師兄,就是他。”
漢子傲然大笑,“一個小白臉而已,還至於讓師父出手?”
“師兄來替你出氣!”
他一抬手,猛地衝著許純良掄出一拳。
拳風霸道,啪的一響,顯然帶著內勁。
“臭魚爛蝦,也敢賣弄?”
許純良站在原地未動,只是往上隨手一拂。
嗡的一響,一股氣障擋在面前。
大師兄的拳頭砰的一響,重重地砸在了氣障上面。
巨大的力道,猛地往後面反彈了回去,好像砸在氣囊上一般。
力道透過胳膊,傳到了大師兄的身上,把他往後面重重的彈飛了出去。
在巨力之下,肩胛骨頓時脫臼,疼得他抱著胳膊嗷嗚大叫。
“草尼瑪!”
“你敢打我們大師兄?”
一群武館弟子驚了一跳,眼看大師兄落敗,大罵著要全部殺上去。
“住手!”
這時候,茶樓裡面突然傳出一聲悶喝。
有一身穿唐裝,留著長鬚,頗有大佬風範的人走了出來。
他的眸子掃過眾弟子,沒好氣地教訓道,“你們在幹什麼?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彭虎指著許純良激動道,“大伯,我的仇人就在這裡,他把大師兄也給打傷了!”
哦?
這位大佬與許純良四目相對,馬上驚得身子一顫。
他未曾開口,被侄子彭虎擋在前面,搶先喝道,“王八羔子,你今天當眾辱我,害老子丟盡面子。若是不給老子當街磕上三個響頭賠罪,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周浩也是囂張道,“狗騙子,你沒有想到,我們能請到燕京武林的至尊彭連城師傅吧?識相的趕緊給老子跪下賠罪,不然彭師傅要是一出手,你小子性命難保。”
“彭連城?”
姜半夏緊了下眉,不禁擔心了下,自然是聽過彭連城的名號。
這位主兒,當初可是橫掃燕京武道界。
她本想開口,藉著爺爺的名號為許純良求情。
結果,卻看著彭連城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的侄子彭虎,還有周浩的頭上,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竟敢對少主如此無禮?還不趕緊給少主跪下賠罪?”
彭虎和周浩被打得腦袋犯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一個個莫名其妙地瞧向彭連城。
“少主?”
“什麼少主?”
兩人和四周的武館弟子都以為彭連城瘋了,不打仇人,怎麼把他們給打了?
只見彭連城抱拳上前,恭恭敬敬地與許純良施禮作揖道,“少主,小人有罪,小人教導無方,還請少主恕罪!”
許純良盯著他,眸子冰冷道,“彭連城,你最近長本事了啊?怎麼哪裡都有你?”
彭連城腦袋冒汗,噗通給許純良跪在了地上,重重磕了個響頭道,“少主恕罪,這一切都是巧合,小人絕對沒有針對您的意思啊?”
一群人差點沒被彭連城的樣子嚇死。
他們眼中,戰無不勝的師父,竟然在大街上給一個小白臉磕頭求饒?
“少主不信,小人馬上宰了這個侄子,以證清白!”
彭連城見許純良不吭氣,眼神森寒地掃過彭虎和周浩,想要棄車保帥。
彭虎和周浩全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當真如同被猛獸凝視。
“行了,帶著你的人滾吧!”
好在許純良攔住了彭連城,不想壞了心情,揮手讓他帶人離開。
他長鬆了口氣,如獲大赦,叫上弟子扭頭就走。
姜半夏算是開了眼界,若非是彭連城,她都以為許純良故意找人給她在這裡演戲。
沒想到堂堂的古武宗師,竟然對許純良如此忌憚?
她打量著許純良,心裡面對他越發的感興趣。
這會,天色已黑。
許純良攔了一輛計程車,送姜半夏離開後,自己也打車回了家裡。
胡媚娘正在房間裡等著他。
他進門後,開啟燈,胡媚娘在床上睜開了眼睛,側過身子盯著他抱怨道,“你可算回來了。”
許純良捂住了臉道,“大姐,咱們能不能保持一點距離?你鑽在我被窩裡,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不就誤會大了?”
胡媚娘嗔怪道,“人家等了你一下午,瞌睡了嘛!你還好意思怪人家?你又跟哪個女人約會去了?”
“哪有!”
許純良否認。
胡媚孃的鼻子動了動道,“少裝蒜,你身上一股蘭花的香水味,別告訴我,你自己還噴香水啊?”
“有嗎?”
許純良抬起胳膊嗅了嗅,在書桌前坐下,喝了口水,與她問起了正事道,“府宅拍賣的事情,有訊息了?”
胡媚娘伸展了下懶腰道,“你給我按摩一下,我告訴你。”
“你這是把我當技師了?”
許純良坐了過去,沒好氣地摁在了她的背上。
“別說,還是師弟的手法最好了。”
胡媚娘舒服地輕吟了兩聲,告訴他道,“這次的鎮北王府拍賣事宜,是由刑部的部長劉正風主導的。他前些日子,不知何故突然來了燕京,然後就放出了這個訊息。我猜測,他應該是與鎮北王有某種關聯。此事或許只是一個突破口,他真正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給鎮北王平反。”
“師姐的意思是,他是隱龍衛的人?”
許純良緊起眉心。
胡媚娘道,“有可能,但是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我猜測,他很快會跟你聯絡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是挺期待跟他見上一面。”
許純良尋思著,劉正風身居高位,應該知道很多與父親有關的隱秘。
胡媚娘提醒他道,“官場的人,最是靠不住。在確定他的忠心之前,你千萬不要完全信任他。”
“放心吧!”
許純良運氣給她按摩完,在她臀上拍了下,讓她沒事就回去。
胡媚娘嗔怪道,“你個小沒良心的,用完人家就想趕人家走啊?”
“那你還想怎樣?”
許純良看著她就頭疼。
胡媚娘側過身子,嬌軀舒展,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一臉魅惑地衝著他勾了勾手指道,“別裝傻,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許純良捂住了臉,已經無法直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