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響!
火光四濺!
空氣中,爆起一股鋼鐵煅燒的煙燻味。
許純良單手外翻,擋住長刀一擊,讓長刀順著手心抽拉了過去,最後更是一把握在了刀尖上。
唐通沒有來得及把長刀收回,一股巨力猛然一震。
砰的一響,把長刀震了個粉碎。
什麼?
唐通大驚失色,他這刀可是用高碳鋼打造。
刀刃乃是鎢合金,鋒利堅硬,削鐵如泥。
誰知道,竟然被許純良徒手擋住。
他剛要抽身離開,許純良拂手一揮,一股霸道的罡勁已經衝撞在他的身上。
轟的一聲,唐通往後面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體內氣血翻滾,猛地從嘴裡噴出了一口腥血。
他的筋骨像是被蠻牛衝撞,若非有內氣護體,此刻已經內臟爆裂。
“這小子好厲害啊!”
黃天賜和姜少坤嚇得面面相覷,下意識地往後面撤退。
“唐門的奇門遁甲,也不過如此?”
許純良嘲弄地盯著唐通,故意氣他。
唐通果然火氣翻滾,捂著胸口乾咳了起來。
在弟子的攙扶下,他身子一彎,往外面又嘔出了一口鮮血。
說實話,他的影遁已經非常厲害。
殺人於無形,在古武界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頂級高手。
可是在許純良面前,還不夠看的。
一群唐門弟子著急給唐通找著面子,大罵道,“呔,你這小賊不要太得意了。我師父只是剛才給姜小姐治病,損了精氣而已。有種的話,咱們約個時間再戰。”
“沒錯,你只是趁人之危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敢不敢跟我們再約個時間再戰?”
他們拔出了長刀,一個個大聲叫囂,想要用緩兵之計,從唐門叫上高手過來,再來找許純良報仇。
許純良輕笑道,“想戰便戰,我隨時奉陪。”
“行,那咱們走著瞧!”
唐門弟子扶著唐通,開啟車門想要離開。
許純良卻是伸手攔住了他們道,“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
唐門弟子心裡一慌,有兩個弟子提刀擋在了前面道,“你剛才不是答應,改日再戰了嗎?”
許純良道,“我是答應與你們約戰,不過今天的賬今天結。你們想走,還得留下一點東西。”
“你想要什麼?”
唐門弟子一個個握緊了刀柄,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許純良盯著唐通說道,“將你的碧睛蟾蜍留下,我饒你們一命。”
“你……”
唐通沒想到,許純良竟然知道這個?
“你休想!”
他從喉嚨裡吐出一句。
許純良的眸子隨即放出了一絲冷光道,“我饒你一命,是因為與你們唐門還有些淵源。既然你不識趣,那就全部去死吧!”
他身上一道龍威現出,憑空嗷嗚一聲巨響。
虛空一緊,好似萬噸重壓,籠罩在面前的眾人頭頂。
黃天賜和姜少坤兩個普通人,首先毛髮倒立,皆是被這威壓所攝,一個個雙膝一軟,最先跪倒在了地上。
唐門弟子同樣是筋骨震鳴,堅持不了一個呼吸便紛紛跪倒在了地上。
唐通跟著滾在了地上,渾身筋骨收縮。
只要許純良一個念頭,他們便要全部筋骨爆裂而亡。
黃天賜嚇得破口大叫,“唐師傅,答應他吧!”
“唐師傅,莫要再猶豫了!”
姜少坤同樣是嚇哭了出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感到死亡的威脅,彷彿周圍的虛空變成了磨盤,在強行擠壓著他的五臟六腑。
其他唐門弟子,同樣是硬扛著這股無形的威壓,渾身的青筋都曝露了出來。
“我,我給你!”
唐通沒有選擇,無奈地答應了許純良,從身上急忙把碧睛蟾蜍捧了出來。
許純良嘴角勾起,散開了龍威。
眾人頓覺筋骨舒展,趴在地上長喘著粗氣,頓覺卸去了千斤重擔。
許純良走上前,接過了碧睛蟾蜍,然後衝著黃天賜伸手示意道,“你的跑車不錯,借我開兩天吧?”
黃天賜心疼道,“我這可是最新款的邁巴赫,不借可以嗎?”
許純良蹲下身子,把碧睛蟾蜍亮給了他道,“可以,你問問它答不答應?”
這個碧綠眼睛的蟾蜍,嘴巴一鼓一鼓地想要張開,嚇得黃天賜趕緊把鑰匙掏了出來。
他可是見過這玩意的厲害,嘴巴一張,輕鬆放倒他們黃家請的一位古武高手。
“謝了!”
許純良很有禮貌地捧著碧睛蟾蜍坐上了跑車,在上面開啟手機百度著研究了一會。
最後關上剪刀門,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黃天賜這才敢張口大罵,“渾蛋,老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姜少坤憋屈地附和道,“老子也不會放過他。”
兩人同時看向了唐通,聽唐通紅著臉,悶喝道,“讓他先得意一會,等我們唐家來人,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在他們的咒罵聲中,許純良駕駛著跑車一路回了家裡。
家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3系。
一個年輕人手捧鮮花,正在給許靈姍表白道,“靈珊,不瞞你說。自從入學那天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現在已經透過了試用期,正式被九龍集團錄取,年薪三十萬。在燕京,我可以輕鬆為我們買下一套房子。還請你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吧?”
許靈姍尷尬地拒絕道,“學長,很高興你送我回來。不過,我現在還不想戀愛。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年輕人堅持道,“靈珊,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有壓力。畢竟我是燕京大學的碩士研究生,也是你們的學生會會長。我們要是戀愛的話,肯定會引起全校的轟動。不過,真愛是無價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你肯接受我,我願意把我們的戀情公開。以後,我可以每天都用這輛寶馬車接送你上下學。有我在,你不用再跟同學們擠公交,搶共享單車了,你可以大聲地坐在寶馬車的後面哭!”
許靈姍也是醉了,沒想到這位學長如此自戀?
彷彿跟他戀愛,是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她正發愁怎麼拒絕他,這時候,跑車的嘶鳴聲劃破巷子,最後靠邊停在了門口。
許純良開啟剪刀車門下了車,看著她,又看了看年輕人,打了個招呼道,“有客人啊!”
他摁下鎖車鍵,回了家裡。
“這是邁巴赫的最新款?”
年輕人盯著跑車看得目瞪口呆,與許靈姍驚訝問道,“他是誰啊?”
許靈姍眼前一亮,正好拿許純良當起了擋箭牌道,“他是我們家的上門女婿,等我畢業後就與他完婚。”
啊?
年輕人張大了嘴巴,一時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許靈姍淡笑道,“比起寶馬,我更願意坐在邁巴赫的後面哭。學長還是再努努力,我就先回去了!”
她擺擺小手,轉頭進了門。把房門關住後,長鬆了口氣。
等她轉過身子,又被啃著西瓜,看著熱鬧的許純良嚇了一大跳。
他調侃問道,“許靈姍同學,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上門女婿了?”
“噓!”
許靈姍急忙給他使眼色,趴在門縫裡瞧著外面,等學長走後,才紅著臉蛋,白了許純良一眼道,“我這不是找個藉口嘛!你別亂想,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企圖。”
她尷尬地趕緊溜回了自己的屋裡,感覺在許純良的面前都抬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