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
慕容雪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林婉茹在說什麼?
隔壁的姜家族人聽到林婉茹的怒喝聲,紛紛圍聚了過來。
“婉茹,出什麼事情了?”
姜福祥第一個站出來給老婆撐腰。
林婉茹指著許純良大罵道,“這小子就是個騙子,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敲詐我們姜家。”
“還有她!”
她指向了慕容雪厲聲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和這個小子串通一氣,一起想坑害我們姜家。”
什麼?
姜福祥馬上變了臉色,盯著慕容雪怒斥道,“慕容小姐,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慕容雪紅著臉,連忙解釋道,“伯父,伯母,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什麼時候謀害你們姜家了?是姜爺爺想要神血,我就把擁有神血之人帶過來了,你們怎麼反倒是怪起我來了?”
“誤會?”
林婉茹指著許純良氣喝道,“你問問他,他剛才管我們姜家要多少錢?我們姜家是有求於你們,但也不能由著你們敲詐。”
“你管伯母要錢了?”
慕容雪總算是聽明白了。
許純良平靜道,“是啊!這是姜家應該補償給我的。”
“你怎麼能這樣?病都沒有看,你怎麼能先談錢啊?”
慕容雪拉下臉,還以為許純良要的是治病的醫藥費,覺得他太過心急了些。
她衝著林婉茹寬慰道,“伯母,要不還是先讓他給姜妹妹診斷一下再說?”
“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假裝好人,我已經把你們都看透了。”
林婉茹大罵一聲,回過頭,衝著周圍的護院招手喝道,“還愣著幹嘛,把這倆騙子給我轟出門去。”
“還有他們,把這倆吃裡扒外的東西也揍上一頓!”
她又指向司機叔侄,覺得他們也脫不了關係,在這裡故意給許純良和慕容雪打掩護。
司機叔侄嚇破了膽子,連連磕頭求饒,“主母饒命,我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啊!”
大廳裡面,頓時亂成一團。
姜少坤拉著父母,躲在後面興奮地看著好戲,直誇自己是個天才。
這一下,得活活把二叔和二嬸氣死了。
一群護院正要動手,忽聽有人大喝道,“住手!”
大家紛紛停手,見到姜老拄著柺杖進來,斜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一群護院紛紛後退,姜家族人也是紛紛低下了頭。
“姜爺爺,這就是你們姜家的待客之道?”
慕容雪生氣的看向姜老,此時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氣。
她為了求許純良,昨晚陪酒到半夜。
結果今天過來,差點被姜家給打了。
姜老不好意思的賠禮道,“大孫女,是我們姜家招待不周,老頭子給你賠罪了。”
林婉茹著急道,“爸,她們兩個就是騙子,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你閉嘴!”
姜老斜了她一眼,剛才在外面聽到許純良說出孫女的病情,已經確定許純良是有些本事的。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跟慕容雪說過孫女的具體病症。
只說是孫女中了毒,並沒有提起玄陰花的事情。
他在下人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壓了壓手,讓大家都冷靜一下,坐下說話。
他看向許純良,客氣問道,“小友剛才說,能治療玄陰花的毒?不知道是用何辦法?”
“一個騙子,哪裡知道這些?”
林婉茹滿臉不屑的冷哼了聲。
許純良看向司機示意道,“老爺子先來點誠意,我再告訴你。”
司機瞪大眼睛,心道您這個煞星,怎麼又被我們扯進來了?
姜老點頭,與兒子吩咐道,“福祥,給這二位每人轉一百萬當做賠罪。”
“爸……”
姜福祥覺得,老爺子肯定是瘋了。
司機叔侄也是這麼認為的,連連擺手道,“老太爺,我們沒事,我們不要錢。”
姜老斜了兒子一眼,堅持要他去辦。
姜福祥無奈,只能掏出手機,給這兩人每人掃了一百萬。
司機收到錢後,感覺跟做夢一樣,臉上的巴掌馬上就不疼了。
許純良起身,過去親自扶起了他們,抱拳說道,“兩位大哥,方才委屈你們了。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二位可以離開了。”
兩人的喉結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起看向了當家主母林婉茹。
林婉茹滿心鬱悶的點頭後,他們才敢跟許純良道了聲謝,轉身撒腿就跑,離開了這個修羅場。
“小友,現在可以講了吧?”
姜老急切的看向許純良。
林婉茹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位公爹真是瘋了,竟然傻到相信一個騙子。
周圍的姜家族人,同樣是這麼想的。
許純良平靜的開口道,“中醫之法,無外乎相生相剋之理。燕山玄陰花,生長在陰氣聚集的玄武岩中。天生陰毒,內藏玄武陰氣,自是需要極陽之物來剋制。這世上,能剋制此陰毒的神物,屈指可數。效果最好的,當屬朱雀神血。”
姜老聽得瞪大眼睛,喘氣都有些急促起來。
林婉茹冷冷哼道,“好啊!功課做了不少啊?說的頭頭是道,你有這東西嗎?這世上哪有朱雀?”
“是啊!”
姜福祥同樣是鄙夷道,“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姜家難道就不知道?說的怪輕巧,有什麼用處呢?”
其餘姜氏族人,皆是這個意思。
姜老掃了他們一眼,生氣喝道,“閉嘴,聽小友說完再說。”
許純良淡笑道,“讓你失望了,伯母。我說的朱雀神血,我身上正好就有。”
“什麼?”
“怎麼可能”
“你騙誰呢?”
在場的人,全都鄙夷大叫。
林婉茹更是不屑道,“你騙誰呢?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這種神物,世間罕見,你如何能有?”
慕容雪也是皺了下眉,覺得許純良吹得過於誇張了一些。
朱雀乃是神獸,他身上怎麼可能會有?
許純良淡笑道,“對你們來說,朱雀神血,確實世間罕見。但是對我來說,只是尋常之物。”
他的頭頂,散發出一道紅光。
頃刻間,照亮全場。
紅光凝聚,似是一隻朱雀在他的頭頂展翅仰頭。
鳥獸啼鳴,如王者降臨。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得愣在了原地。
“朱雀血脈?”
姜老打破了沉默,渾身都跟著顫抖起來。
他滿臉不可思的盯著許純良,心中狂喜道,“我孫女有救了,半夏有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