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碧崖確實不高,一眼都能看到頂。
而且,還有人工開闢的石梯可以攀爬。
但是要爬上去卻是不易,不光是最陡的地方,將近九十度。
關鍵是,越往上,這裡的磁場越強,加在人身上的重力就越大。
等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下面烏壓壓追擊許純良三個的人群,已經剩下了不到一半。
每往上攀爬一個臺階,像是負重上千斤攀登上去。
饒是唐洛洛和白鳳鳴築基修為,此刻也累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道,“師父,我不行了。我感覺雙腿好像被吸在地上一樣,抬都抬不起來了。”
白鳳鳴看著下面追擊的六大派弟子樂道,“看來大家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他們坐在半山腰休息,六大派的弟子也一樣,閃身坐在一旁,給後面還有力氣的弟子讓路。
有人鼓舞著大家道,“一個億就在上面,加油啊!”
“不行了,誰有本事誰上吧!”
“反正我們是不行了。”
“沒想到,此地的磁場竟然這般強大,怪不得百十年來都少有人登頂。”
一群人擺擺手,現在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一百個億也爬不上去了。
張丹鳳六人過來後,看著他們的樣子,一個個氣不打一處來,張口教訓道,“平時讓你們多用功,你們就是不聽,這才爬了多高就累成這樣了?”
眾弟子紅著臉,羞愧得沒臉吭氣。
許純良在上面喊道,“老婆,繼續加油,山頂見啊!”
“你個混蛋,你還亂喊!”
張丹鳳氣得在下面直跺腳,恨不得兩三步上去,把這個傢伙暴打一頓。
許純良笑了笑,起身招呼著唐洛洛和白鳳鳴繼續往上。
這次,他用了白虎法相對抗地磁之力。
這些地磁之力再強,也是金元力的一種。
透過對金屬礦物質的有規則的排序,以增大物金屬的吸引力。
微觀地講,甚至是重構金屬電子的排布。
讓原本無規則的電子變得整齊排列,隨之便能產生引力。
許純良用白虎法相調動起相同的金屬引力,按照同性相斥的原則,一度讓他們在山道上飄了起來,像是坐上了磁懸浮列車一樣,往山頂飄了上去。
唐洛洛從剛才雙腿灌鉛之中解脫出來,一瞬間變得身輕如燕,興奮叫道,“天啊!我感覺自己都能飛起來了。師父,您怎麼不早點用這一招啊?”
許純良白了她一眼,教訓道,“這世上的能量都是相互轉化而來,沒有憑空就能出來的力量。我要施展金屬磁力,也是非常消耗精氣的。”
唐洛洛嘻嘻笑道,“這有什麼啊?回頭你多吃點東西補補不就完了?”
“你以為白虎神血是能隨便補的嗎?”
許純良拍了下她的腦袋,讓她安安分分爬山,不要屁股一蹲全靠他施展的力量往山上飄。
山下的張丹鳳六人眼見他們越爬越快,氣得直喝,“他們肯定用了法寶了。”
“曉峰,還不把你們茅山的元磁符拿出來,助大家一臂之力啊?”
張丹鳳跟茅山派的茅曉峰數落了一句。
茅曉峰尷笑道,“師父下山的時候只給了我一張啊!”
武當山的張定一樂道,“你師父就是個人精,估計是害怕我們跟你搶機緣吧!”
“要不,咱們也比比看?”
崑崙的葉流雲跟大家發出了挑戰。
“比比就比比,誰怕誰啊!”
張丹鳳第一個不服氣的應戰。
“那就比比,看看我們六大派到底哪家更強!”
“不止你們茅山有元磁符,我們也有對抗元磁之力的辦法。”
全真馬大同,青城白慶陽,茅山茅曉峰,武當張定一皆是點頭贊同。
他們的長輩,已經攀爬過此山峰了,也知道怎麼對抗元磁之力。
武當張定一拿出了一個陣盤,跟大家顯擺道,“我這陣盤,一旦催動,可馬上在小範圍內逆轉磁場,讓元磁之力消解到正常水平。”
全真的馬大同拿出了一顆赤紅色的丹藥說道,“我們全真以煉丹聞名,這顆烈焰丹服下後,可在體表催發出一層高溫屏障。高溫可消解磁性,也能讓小範圍內的磁性消失。”
青城的白慶陽說道,“我們青城派,重在體修。這一瓶藥水裡,有金翅鵬妖的血脈。如果服下,方可催發一雙翅膀飛上去。”
“那就看誰的法門有效了!”
張丹鳳沒有跟他們廢話,眼看著許純良三個快要登頂。
她直接祭起了龍虎寶印,一經催發,龍虎二氣糾纏,瞬間往四面釋放出了滾滾的金色雷電。
強大的電流,撕開了磁力的束縛,讓她沐浴在電芒之中往峰頂踏步而上。
“得,還是丹鳳最厲害。”
其他五人,在這件秘寶面前全都沒有了攀比的勁頭。
龍虎寶印,這可是天師府的鎮山大印。
這種級別的法寶,他們哪裡能比得起。
茅曉峰將元磁符祭起,發出同樣的元磁之力。
靠著同性相斥的力量,很輕鬆地抬步上山。
馬大同把丹藥吞下,身體的周圍果然釋放出了一道赤紅色的火焰。
高溫蒸騰,同樣消除了磁性,跟在了後面。
白慶陽將瓶子裡的鵬妖血灌進嘴裡,然後渾身的筋骨變形。
在一陣疼痛的筋骨變形後,他的身後還長出了一雙金色的翅膀。
雖然周圍有元磁之力干擾,但是他猛地振翅,還是很輕鬆的雙腳抬離地面,往上面飛了起來。
“該我了!”
武當張定一催動陣盤,同樣改變了四周的磁場,輕鬆上山。
“你們還真是不客氣。”
葉流雲笑了笑,抬手祭出了一件法寶。
正是崑崙至寶,子午宙光碟。
其一經催動,便能發兩極子午神光線,專破兩極元磁之氣。
他催發此法寶,四面的磁性頓時消失,再也沒有了被吸附的感覺。
六人各憑手段,相互較勁。
到了最後,竟然是同時爬到了峰頂。
許純良三個,早已在一棵大樹的下面等著他們。
除了他們三人外,這棵樹下還圍坐了不少人。
其中一批,正是東瀛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張丹鳳猛地一喝,“小鬼子,你們也敢坐在這裡,找死不成嗎?”
她這一叫嚷,把樹頂上的一隻白色丹頂鶴吵鬧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一群東瀛人皆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全都是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