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的毒素擴散都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昏迷,服下解藥兩刻鐘的時間藥效已經發作,體內的毒自然也就解了,可這人還是有點恍惚,
此時腦子還一片空白,迷惘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幾下,看著面前為他擔憂的幾人,
喃喃問道,“哥,我這怎麼了?”
“剛子,你被毒蛇咬了,中毒了,已經餵你服下了解藥,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沒?”
“怎麼樣了?剛子,好點沒?還有哪裡不舒服?”
經這一關心提醒,陳剛空白的腦袋才重新恢復了運轉,也想起來了,他是被毒蛇咬了,
他以為他就要死了,沒想到竟然沒死,好在大哥沒有放棄他,還帶他找到郎中解了毒,現在想起來心中還留有心悸,
腦袋運轉起來,眼睛也逐漸清明瞭起來,因為蛇毒而乏力的身體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大哥,錢哥,曹哥,大家別擔心,我沒事了,好多了”
就這短短的一兩分鐘的時間裡,陳剛的臉色都已經逐漸的恢復了許多,以及看著他清明的眼睛,幾人這才相信喂他服下的藥是真的有效的,
臉上的擔憂也轉變成為了欣喜,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毒解了,太好了,看來這藥是真的有效,王妃還真的懂藥理,既然都能解了這麼厲害的毒”
“剛子,你沒事就好”
圍著陳剛的解差七嘴八舌的表達了欣喜,他們這一次是賭對了,最終糾結之後選擇相信了那個看起來柔弱什麼都不會的一個小女子,也挽救了陳剛的性命,
否則,若是沒有選擇相信,而是帶著人往前趕去下一個鎮子,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等著他們;
幾人七嘴八舌的關心,陳剛扯著嘴角道過謝,
也漸漸的反應過來了他們此時依舊還身處他被蛇咬之前的營地,所以大哥沒有帶著他去找郎中,
那他的解藥哪裡來的?他們隊伍裡可沒有郎中,
“大哥,誰幫我解的毒,我們隊伍裡不是沒有郎中嗎?”
短暫的欣喜過後,經過主人公陳剛這一提,大家又想起了顧南枝為其解毒所提的條件,臉上此時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此時人也已經解毒了,甚至有人心中想著不履行所答應的條件;
“剛子,是厭王妃為你找到的解藥,她診斷你所中蛇毒是一種名為銀環蛇的毒素所咬,此毒素若不及時解毒,會在兩個時辰之內使人喪命,最終拜託了她幫忙去你被毒蛇咬到的地方去找到了解藥回來”錢老四嘴快的就把情況告知給了陳剛 ;
陳剛也有了詫異,厭王妃?那樣一個小女子竟還懂得藥理?
看眾人的反應,錢老四說的話是沒錯的,就是那個女人為他解的毒,
這個蛇毒如何他親自體會了一遍還是很清楚的,毒性之強,擴散之快,短短的時間裡他都覺得活不成了,
沒成想最後被那個女人給救了,想他之前還因為那個女人說的話生了火氣,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時候的他只知道對方是流放犯,他要立解差的威嚴,以便接下來路程的押送,結果轉頭他就被人給救了,
他陳剛是個是非分明的人,那個女人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那他得找機會對人說聲感謝,並且一路上也應對其照顧一二,以報救命之恩;
就在陳剛心中這般想著時,另一位解差也補了一句,
“確實是厭王妃找到的解藥,同時她也用解下鐐銬作為條件,才願出手解毒”
此時他補出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厭王妃說的兩刻鐘之後陳剛解了毒,就該要去為其一行六人解下鐐銬,
這時候陳剛醒了沒事了,也到了該面對這件事的時候了,
也不知此時老大對此是何意,要履行承諾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有解差也轉頭朝著顧南枝的方向看了看,正好就對上了顧南枝看著他們這邊的視線,並且還帶著一絲不達眼底的笑意,
就好像在催促著讓他們趕快過去為其解下鐐銬一般;
解差之間有了短暫的沉默,倒是陳剛反應快,義正言辭的表示,
“大哥,既然答應了王妃的條件,那就應該做到,現在我的毒解了,也該去為王妃他們解下鐐銬了,
我相信王妃他們就算解下鐐銬也會安分守已,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這三日以來王妃他們一直都是流放隊伍幾家裡最安分的”
他雖然是一個小小解差也沒有什麼文化,但是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還是懂的,恩人的遭遇他改變不了,至少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可以盡力的去彙報
更何況他也是打心底是的相信王妃等人,這幾日他就走在末尾看著幾人,就屬他們幾人最安分,說趕路就趕路,一路上也沒有一句抱怨等,
而且那鐐銬帶著也確實是辛苦,王妃她一屆女子更是不容易,
既然是恩人,就儘可能的讓其輕鬆些;
陳剛的話錢老四最是認同,可不能反悔的,那個女人可是不簡單,
萬一惹了她,這一路時間還長,什麼時候她就悄無聲息的給他們下毒可怎麼辦,
這懂得藥理之人,而且還是會毒之人才是不好惹的,
“老大,剛子說得對,既然都已經解了,咱們也該履行承諾了,王妃她會毒,且鐐銬在她手裡也起不到作用”
錢老四一句話也提醒了其他的人,特別是那些心中產生了一點想要不履行承諾的人,
是啊,王妃會毒,而且那鐐銬在她手裡確實沒用,若真有什麼心思根本困不住她,
這樣想來,似乎還是履行承諾的好;
“老大,老四說的沒錯,就按方才所說先為其解下,若有任何舉動再做他選”
“老大”
陳強此時沉默片刻,聽著大家的言語,他雖然是做這樣的差事,可做人還是一言九鼎的,既然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不遵守,
他只是想多等些時刻,確定弟弟體內的毒沒問題了再去,
還有一點他們此番路途遙遠,這路上也不知道會有個什麼意外,有個懂藥理的郎中在隊伍裡自然是好事,
且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確實與眾不同,確有讓人欣賞之處,
他唯一有顧慮的一點也就是因為對方一行六人,特別是君硯塵的身份特殊,怕因為解下鐐銬會牽連到他們這些負責押送的解差,
“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