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你……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裴然小心的詢問,他在腦海裡仔細的回想,發現並沒有異常。
可他又清楚,陸知沅不會拿此事開玩笑,他有些不死心的說著,只希望對方只是在開玩笑。
“裴然啊裴然,一旦劇情出現偏頗,天道會自動修正。”陸知沅繃著個小臉,認真道。
“那……那我們。”裴然擔心的不行,生怕兩人的感情出現任何變故。
“阿然,至於天道怎麼修正,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陸知沅也曾向系統問過之後的劇情,也只得到天道更換男主的資訊。
接下來便是陸知夏將與宋弋開展新的新戀情,可其餘劇情一概不知。
裴然低垂著頭,沉默了許久,他拉起陸知沅的小手放在手心裡:“沅沅,我們……我們會在一起吧!”
“我們會在一起的。”陸知沅語氣堅定地說著,其實她心裡很沒底,但她並不想讓裴然患得患失,活在擔憂中。
“沅沅,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
“我們只是小角色,影響不線。”裴然的臉上又重新掛起了笑容,可他心裡還是隱約的透露著不安。
……
陸知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就怕天道突然的修正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她不禁好奇,誰大晚上的找她。
看到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的陸知夏,眼神奇怪的上下打量。
“陸知沅,我今晚和你睡。”
“你確定?”陸知沅有些不自然的道,她和陸知夏好像也沒那麼熟吧!
“當然,我連枕頭都帶了。”陸知夏笑眯眯的推開陸知沅進去。
離婚後,她想了很多很多,有太多的疑慮等著陸知沅解答。
陸知沅想拒絕,可陸知夏已經躺在床上了,對方很自然的拍了拍床:“快過來啊!”
陸知沅渾身不自在地躺在床上,今晚的陸知夏好像過分熱情熱情,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陸知沅,你還是以前的陸知沅嗎?”
這沒由來的一句,嚇得陸知沅渾身的冷汗直冒:“陸知夏,我當然不是以前的陸知沅啊!”
“你也不是以前那個戀愛陸知夏。”
“不,不一樣。”陸知夏起身只盯著陸知沅的眼睛。
“你就是突然換了個性子。”陸知夏語氣認真的說著。
“陸知夏,你要是和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可沒功夫陪你浪費時間。”陸知沅扯著被子蒙著頭,心裡嘀咕著,陸知夏怎麼了。
“別別別,陸知沅我就想知道你以前……算了。”陸知夏沒在說話,有些話還是不說出來為好。
她已經從裴然口中得知真相,她是女主,而裴淮是男主,陸知沅是爭奪男主的惡毒女配。
而陸知沅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都是任務。
可她又明白,一旦某些話說出口,兩人間微妙的關係便會打破。
這樣也好。
過了好一會兒,陸知沅還以為陸知夏睡著了,她悄悄的拉開被子,看著一直盯著她的陸知夏,忍不住嘆了口氣,鄭重道:“陸知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要向前看。”陸知夏伸手觸碰著陸知沅的臉頰。
“陸知沅,你要結婚了,害怕嗎?”
“還好吧!”陸知沅想到即將要同裴然結婚,心情極其複雜,她知道她終要離開。
與裴然牽扯的越深,於兩人而言只是徒增悲傷。
但她又自私的想要同裴然結婚,成為裴然的合法妻子,即便她離開,裴然也能記得她。
“我結婚的時候,我覺得我嫁給裴淮將會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我又覺得不對。”
“那時候我竟然懷疑起我的未來,可很很快的,華麗盛大的婚禮讓我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有機會思考。”
陸知沅發現陸知夏覺醒的比她想象得還要早,可她忍不住反問:“你為什麼會懷疑呢?”
“從你認識裴淮起,你的人生不再有苦難,你成為人人羨慕的裴淮的女人。”
“女人想要的奢華生活唾手可得,定製的衣服、昂貴的珠寶、空運的食物以及大家的尊重。”
“即便遇到麻煩,裴淮也會及時出現幫你處理。”
陸知夏報復性的捏著陸知沅的鼻子,讓對方喘不過氣來:“可這些還是沒了,不是嗎?但我也不虧,有了裴氏的股份,只要公司不倒閉,我也不愁吃喝。”
“人不能活在象牙塔裡,只想著感情,你看我有了股份,爸還樂樂呵呵的請我回家。”
陸知夏其實想說的是,她已經離開了劇情中的象牙塔,也明白裴淮的喜歡不過是上位者對寵物的愛。
裴淮可以給她優越的生活,卻永遠不會平等的待她,給她金錢資源。
如果這是劇情給女主的‘愛’,那麼她寧願不要。
“爸的確現實。”陸知沅很認同的說著。
“陸知沅,如果你是我,遇到像裴淮那樣從天而降的王子,你會怎麼做。”
“我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是我的話,成了他的女人,我會努力的提升自我能力,用裴淮給的錢投資,結交儘可能的人脈。”
“當然我要是遇到更好的男人,踹了他。”
陸知夏驚呼:“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倒是沒看出來。”
“我不像嗎?”陸知沅反問。
“不像,你挺懶的。”
“哈哈,我養老就好了。”陸知沅笑著說著,她的賣力點是在任務上。
至於事業,她倒是想過,但坑了幾筆錢,倒也不缺吃喝,沒必要那麼拼,傷身啊!
“說的也是。”陸知夏也知道陸知沅完成任務後就等著回家,又不缺錢,也沒必要辛苦。
離別這個沉重的話題終會到來,裴然與裴然的婚禮並沒有大操大辦,只是請了關係較好的親朋好友。
當新娘新郎交換戒指後,裴然掀開了陸知沅在頭紗,深情地吻了上去。
他終於娶到了他的愛人,可他敏銳的察覺到陸知沅眼神的變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壓低嗓音:“沅沅,怎麼了。”
“裴然,我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