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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陸知沅頓時覺得嘴裡的肉圓不香了,她放下筷子,望著表情失落的周璇,語氣凌厲的反問:“你輸了什麼?”

“男人嗎?這就起你的評判標準。”

周璇面對陸知沅的質問,她不高興的反駁:“明知故問。”

陸知沅瞬間沒了胃口:“周璇,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放下一個男人,我也沒有資格對你大放厥詞。”

“但同為女性,想告訴你,不要在一個男人身上栽跟頭又把另一個男人當成救命稻草。”

“把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黴運連連。”

周璇根本聽不進去陸知沅的建議,對方的言行不一讓她渾身不適:“陸知沅,我是失戀的沒錯,但你覺得我周璇就沒有追求者嗎?”

“只要我選擇愛我的男人,很快的我就能忘記裴淮,同樣比你幸福。”

“嗯。”陸知沅隨意的嗯了聲。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璇的眼睛,那種看獵物般的眼神讓周璇莫名的恐慌。

周璇失了氣勢:“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你說的都是對的。”

“既然你都知道怎麼做,那你何必問我呢。”陸知沅只覺得周璇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覺告訴我,要找你。”

陸知沅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笑道:“原來我這麼好啊!出國前還惦記著我。”

“你……你是不是想多了。”周璇不禁感慨,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陸知沅這麼的不要臉。

難道裴然喜歡這一款,品味也……也太獨特了吧!

“難道不是嗎?”陸知沅反問,她繼續道:“周璇,我看你也沒什麼胃口吃飯。”

“那就算了吧。”

“哦對了,記得付錢啊!”

陸知沅動作迅速的招呼外面的服務員打包。

周璇看著滿桌子的菜正被一一裝進餐盒裡,她不禁後悔剛才怎麼沒多吃幾口,白花錢的瞎忙活一場。

“你們先出去吧!”陸知沅對著服務員說道。

“對了周璇,我忘記問你。”

“你最近還好嗎?”

周璇沒想到陸知沅會關心她,心裡的咒罵停止了,她頂著那雙平靜的,不是以往仇恨厭惡的眼神。

鼻頭一酸,她強忍著哭意:“不太好。”

“都會過去的。”陸知沅安慰著,她在新聞下面看到許多不堪的謾罵以及對周璇身材的評頭論足。

“謝謝。”周璇感動的說著。

“周璇,我很希望你忘記裴淮,但我想拜託你,向陸知夏道歉。”

陸知沅看出周璇的不情願,對方遭受痛苦沒錯,可陸知夏也痛苦。

人都有私心,陸知夏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姐姐,她還是想陸知夏好過一點點。

“你可以忘記裴淮,但陸知夏呢?她因為你們流產,身體遭受損傷。”

“好。”周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答應。

她從小跟在裴淮身邊,自以為是的優越感使得她瞧不上陸知沅和陸知夏,認為她們上不了檯面。

可實際上,她才是最上不了檯面的那個。

“裴然,你帶她去吧!”陸知沅看了眼周璇,貼近裴然的耳邊,小聲的叮囑著:“要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把人趕出去。”

“我知道了。”

陸知沅並不想與周璇有過多的交集,直接當了甩手掌櫃。

陸知沅提著打包好的飯菜,打車去了宋家。

裴然很快的將人載到了醫院,他小心的推開病房,就看到躺在小客廳裡,半死不活躺屍的陸知恆。

他只是瞥了眼,便快速的收回目光進了病房。

“嫂子,你還好嗎?”裴然換掉花瓶裡的鮮花,將自己買來的百合插進花瓶裡。

“身體恢復的不錯。”

“對了裴然,你哥該收到了離婚協議,他簽字了嗎?”

裴然搖搖頭:“我一直住在爺爺家。”

“嗯。”陸知夏表情有些失落,很快的他臉上又重新掛起了笑容。

“阿然,我和你哥要離婚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知夏姐。”裴然乖巧的叫著,她看著狀態不錯的陸知夏,猶豫著該怎樣開口。

陸知夏看出裴然的糾結,笑道:“阿然,你有什麼事直說就好了。”

“是不是你和沅沅不吵架了。”

裴然連連搖頭:“沒有吵架。”

“是……是周璇想見你,她就在外面。”

“如果你不想見你,我這就讓人走。”

陸知夏在聽到周璇的名字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腦海裡不禁會想起對方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怎麼來了。”

“來道歉。”

“那就讓她進來吧!”陸知夏倒是想看看高傲的周璇是怎麼向她道歉。

周璇每走一步,心情愈發的沉重,她忘不掉被鮮紅的血液吞噬的陸知夏。

當她的視線裡出現陸知夏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就在這一瞬間,沒由來的心虛使得她下意識的撇過頭。

“稀客啊!”

“陸……陸知夏,對……對不起。”周璇聲音顫抖的道歉著,可她還是沒有勇氣直視著陸知夏的臉。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會原諒你。”陸知夏語氣不好的說著,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毫無底線的善良。

周璇毫不意外,她也清楚對方怎麼可能因為輕飄飄的道歉而原諒。

她看著同樣被裴淮傷害的女人,內心產生共鳴:“陸知夏,我……我被打發出國了。”

“裴淮他……他從未愛過我,我只是他消遣的玩意。”

“是我認不清自己,以為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可實際上,所有女人對他而言,都一樣。”

在說話的時候,周璇的目光緊緊的落在陸知夏的臉上,企圖從對方的眼睛看到同樣被辜負後的傷心,難過,崩潰。

可陸知夏的眼神太過於平靜,好似她就是個笑話般。

“陸知夏,你難道一點都不傷心嗎?”

“有什麼可傷心的。”陸知夏反問,她該流的淚都流盡了,她不想在為那個男人再流一滴淚。

眼淚可以是達成目的的武器,但絕不可以成為她懦弱無能的代表。

“陸知夏,你……你真的很不一樣。”

“我算是知道陸知沅為什麼讓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