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明懷著複雜的心情匆匆趕到剛剛蔣天成和徐婷婷喝茶的地方。那是河邊一個幽靜的小茶座,此時卻被一種落寞的氛圍籠罩著。
他一眼就看到了徐婷婷,只見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酒瓶子,她獨自坐在那裡,眼神迷離,頭髮有些凌亂。她手中還握著一個酒杯,時不時地往嘴裡灌著酒,完全不顧形象地買醉。
文光明原本是帶著滿腔的憤怒來指責徐婷婷的,畢竟因為她的任性要求,自已剛剛在蔣天成那裡受盡了斥責,差點就丟了工作。可是,當他看到徐婷婷如此落魄的樣子,那些指責的話語就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怎麼也說不出口。
徐婷婷看到文光明來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一邊哽咽著,一邊對文光明訴說著自已的委屈:“文光明,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喜歡蔣總啊,我對他一片真心。我知道他有家庭,我也沒想過要破壞他的家庭,我只是想默默地在他身邊就好,可他……他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兒。”
她說著,身體微微搖晃,手中的酒杯裡的酒都灑了出來。文光明見狀,趕緊走上前去,輕輕扶住她,防止她摔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徐婷婷這個樣子,心中的憤怒也漸漸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情。
“婷婷,你這又是何苦呢?蔣總他是個很顧家的人,他不會背叛他的家庭的。你這樣折磨自已,也改變不了什麼啊。”文光明輕聲安慰著。
徐婷婷搖了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流:“我控制不了自已的感情,我就是喜歡他。我知道我這樣很傻,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文光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扶著徐婷婷,聽她傾訴。等徐婷婷稍微平靜了一些,文光明說:“婷婷,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徐婷婷沒有反抗,她任由文光明攙扶著自已,站起身來。她的腳步虛浮,文光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扶到車上。一路上,徐婷婷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偶爾還會喃喃自語幾句關於蔣天成的話。
文光明把車開到徐婷婷家樓下,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了樓。到了家門口,徐婷婷從包裡摸出鑰匙,文光明幫忙開啟門,把她扶進屋裡,安置在沙發上。
“謝謝你,文光明。你哥要是跟你一樣就好了,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要挾你了。”徐婷婷虛弱地說道。
文光明看著她,輕聲說:“婷婷,你好好休息吧,希望你以後能想明白。”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徐婷婷的家,只留下徐婷婷一個人在沙發上,沉浸在自已的悲傷之中。
文光明來到車裡,獨自抽著悶煙,他心裡想:怎麼每個人都有煩惱,大哥為了鋼材廠的生意,頭髮都愁白了,徐婷婷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已的人醉的不省人事,而自已為了蔣愛國的那筆鉅款,編了無數個謊言來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接連幾支煙抽完後,文光明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發動汽車開回到了自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