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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章 恃寵而驕

斯年緩緩走回村頭,寒風凜冽,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無情地割過她的臉頰,吹得她的髮絲有些凌亂。

停在村頭那裡的馬車,車伕如同往常一樣,穩坐在車室前方,只是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那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單薄,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灑脫。

斯年走近一看,竟是那平日裡吊兒郎當的阿二,看到他的瞬間,斯年的眼眶莫名地溼潤了,她心裡想著:“凌霄這傢伙,不讓他陪同,居然派阿二暗中保護。”

這看似不經意的安排,卻讓她感受到了無微不至的呵護,這份呵護,在這寒冷的冬日裡,如同一團溫暖的火焰在她心間燃燒驅散了寒意,溫暖著她的靈魂。

“小主人,不止阿二,我們來的路上阿三就一直躲在馬車底下呢。”小啵啵那清脆的聲音在斯年耳邊響起,她漫不經心地說著,小小的身影在斯年肩頭蹦躂了兩下,就像一個傳遞有趣訊息的小精靈。

“小啵啵,那你怎麼不早說?”斯年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試圖檢視馬車底。

然而,馬車底空蕩蕩的,只有車輪下的塵土被風吹起,打著旋兒。

“小主人,阿三他們都是凌霄的心腹,我想著有他們陪同,你也能更安全些呢,而且他們神出鬼沒的,我都當他們不存在。”小啵啵撲扇著翅膀,飛到斯年耳邊輕聲說道,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機靈的光芒,似乎對自已的想法很滿意。

斯年直起身,緩緩掀開車簾,那一刻,眼淚如決堤般湧出,車廂裡,凌霄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幅畫卷中的仙人。

他的雙腿對面位置上放著一個精美的盒,食盒上精美的花紋在微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旁邊的座位上放著一件厚實的斗篷,那斗篷的材質看起來柔軟而溫暖,彷彿能抵禦世間最寒冷的風霜。

凌霄閉著眼睛,那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似是在小憩,又似是在等待的過程中陷入了冥想。

他的臉龐在昏暗的車廂裡顯得更加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樑,微微上揚的嘴角,每一處線條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這安靜的模樣在斯年眼中宛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美男圖,讓她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斯年儘量放輕動作,抬腿跨進車廂的瞬間,馬車還是微微顛簸了一下,像是在為她的到來發出訊號。

凌霄感受到搖晃,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瞬間溢滿了溫柔,如同春日裡融化的湖水:“年年,你忙完了?穿的太單薄鼻子都凍紅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濃濃的關切,那聲音彷彿有一種魔力,能直接鑽進斯年的心底,讓她的心變得更加柔軟。

說著,他伸出手,那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把斯年拉進車廂,緊接著,他一把將她攬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已的腿上。

這個動作自然而又親密,彷彿他們本就應該如此貼近。

凌霄拿起斗篷,仔細地為斯年系在肩上,他的動作極其輕柔,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愛意,像是在為自已最珍貴的寶貝披上一層保護。

隨後,他開啟食盒,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裡面散發出來的香甜氣息瞬間瀰漫在整個車廂。

那是桂花糕和桂圓紅棗粥的味道,甜蜜而誘人。他拿起一塊桂花糕,送到斯年嘴邊:“來,年年,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是你最喜歡的那家茶樓買的。”

桂花糕那精緻的模樣,在凌霄的手中更顯誘人,上面點綴的桂花像是鑲嵌在白玉上的黃金,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斯年傻傻地盯著凌霄,眼中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流,她的心中滿是感動,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就像在寒冷的黑夜中找到了溫暖的港灣,讓她覺得無比幸福。

她覺得自已彷彿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凌霄,能被他如此溫柔地對待。

倘若沒有那個要湊齊碎片達成心願的執念,或許她會心甘情願溺死在凌霄的愛意裡。

凌霄被她這一哭,有些不知所措,他伸出手,那溫暖的手掌輕輕地為斯年擦去眼淚,一滴一滴,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易碎的水晶。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寵溺,彷彿斯年的眼淚是落在他心上的雨滴,每一滴都讓他心痛。

擦完眼淚後,他繼續喂斯年吃東西,還把她的手握在自已的胸口,用自已的體溫為她暖手。他希望能把自已的溫暖傳遞給斯年,讓她不再感到寒冷。

“年年,你不是說要回村裡收拾點東西嗎?怎麼兩手空空?”凌霄瞧著斯年身上沒有新增任何東西,早上出門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一隻耳墜,一根頭繩都沒有多,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對斯年的關注。

“那些身外物,以後還會有的,最重要的已經在身邊了。”斯年一隻手勾住凌霄的脖子,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凌霄的喉結。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皮和深情,手指在凌霄的喉結上輕輕滑動,感受著他的跳動。

斯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凌霄身體的微微顫抖,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她從凌霄懷裡掙脫出來,慢慢站起身來,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

凌霄以為斯年坐著不舒服,要坐到他對面,殊不知,斯年兩腿一張,跨坐在凌霄腿上,動作大膽而又曖昧。

“年年,你……又開始調皮了?這是……在……嘶……嘶……”凌霄完全招架不住,他的身體因為斯年的舉動有了明顯的變化,而這一切都被斯年敏銳地洞察。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更多的是對斯年的縱容。

“凌哥哥,你就這點能耐嗎?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就調皮了?”斯年眨著眼睛,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她的呼吸輕輕拂過凌霄的臉龐,帶著一種誘人的氣息。

“年年,你……嘶……嘶……”凌霄被斯年突襲,一時沒忍住發出嘶嘶聲。

斯年知道凌霄脖子上的“葡萄”還沒褪去,所以她這次選了耳後的空地,溼熱的觸感,徹底攪亂了凌霄的心。

她的嘴唇在凌霄耳後輕輕遊走,時而輕咬,時而親吻,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彈奏一首撩人的樂曲。

阿二:……

馬伕:……

坐在前面的兩個人面面相覷,阿二的臉上露出了尷尬又無奈的表情,他小聲嘀咕道:“少年和斯年姑娘……還真是如膠似漆。”

馬伕年紀略長,則是一臉嚴肅,努力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但那微微發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斯年並沒有就此罷休,她的嘴唇沿著凌霄的耳垂緩緩移動,舌尖輕輕舔過,那細膩的觸感讓凌霄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在凌霄的胸膛上滑動,感受著他那堅實的肌肉。

“年年,別鬧……嘶……”凌霄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但更多的是壓抑的慾望。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住斯年的腰,試圖讓她安分一些,但他的力氣卻像是在鼓勵斯年繼續。

“凌哥哥,現在誰在鬧?你的手也很調皮哦。”斯年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無辜的光芒,但那嘴角的笑容卻暴露了她的調皮。

她的手繼續在凌霄身上探索,從胸膛到腹部,每一個動作都讓凌霄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阿二,他對馬伕說:“馬伕你好好趕車,我先小睡一會,不然今晚又沒得睡了。”說完,他便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但那微微顫抖的眼皮卻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馬伕則是一臉無奈地回答:“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室。”他加快了馬車的速度,希望能儘快結束這尷尬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