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貴收到小啵啵送來的紙條,知曉斯年已平安歸家。那一刻,他心中的大石頭,有一塊落了地,另一塊還懸著。
“少爺,您要的黑色長裳,黑色束帶,黑色靴子。”小廝按照郝富貴的吩咐,從家丁那裡蒐羅而來。
郝富貴平日不喜黑色,他的衣櫃裡都是五顏六色的服飾,唯獨少了黑色。然而,這一次,他卻特意要了這一身黑色的行頭。
小廝滿心疑惑地問道:“少爺,您為何突然要這黑色的行頭呀?平日裡您可從不穿黑色呢。”
郝富貴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後說道:“讓你拿就拿,哪來這麼多問題。”
“你們都退下吧,你留下。”郝富貴指了指小廝。小廝心中緊張,不知道少爺為何單獨留下他。
“把門帶上。”小廝轉身將門把鎖上,心中竊喜。他想著果然少爺還是最看重他。這種被少爺信任的感覺讓小廝感到無比自豪,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少爺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他。
“去把你帶來的這身行頭換上。”郝富貴從頭到腳打量著小廝,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小廝身形跟秦青相似,瘦瘦小小的。
小廝瞪大了眼睛,“少爺,這是為何呀?小的喜歡這身粗布衣裳,耐髒。”
郝富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讓你換上就換上,趕緊的。”
小廝不敢再多說話,三下五除二換好了衣服,他站在那裡,看著自已這黑色的長裳、束帶和靴,渾身不自在。
“頭髮梳起來,綁上黑色髮束。”郝富貴繼續指揮著。
小廝對著銅鏡,鏡子裡的模樣似曾相識,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呢?到底是哪裡?”
郝富貴見小廝換好衣裳朝他走來,從椅子上起身,站在床沿。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秦青的身影。那日秦青被下了藥後的舉動,讓郝富貴感到心顫。他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對秦青有那樣的反應,也不知道自已心中的那股情緒到底是什麼。
為了弄清楚自已的感受,他決定讓小廝打扮成秦青的模樣,看看自已是否還會有同樣的反應。
“你過來,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郝富貴嘴角抽搐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已都覺得有些荒唐。
小廝瞪大了眼睛,覺得耳膜快炸了。“啊?少爺?你何苦為難小的。”小廝完全不明白少爺為何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不知道少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郝富貴微微眯起眼睛,說道:“讓你推就推,用盡全力。”郝富貴的腦海中回憶著那日被秦青“欺負”的畫面。
小廝醞釀了許久,剛想伸出手。“慢著,不對,不是這樣,你先整理好衣裳,站到桌子那裡。”郝富貴打斷了小廝。
小廝心中鬆了一口氣,後退到桌旁,同時又更加疑惑了。“少爺這是清醒了?”
“嗯,你現在可以開始拉扯衣領。”郝富貴收拾好情緒,專注地看著小廝。
小廝不敢直視郝富貴,借他十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看,看一眼會懷孕。
小廝雙眼緊閉,手指慢慢挪到衣領處,開始扒拉領口。
“對,就這樣,朝著我走過來,眼神迷離,腳步虛浮。”小廝聽著郝富貴的指揮,一步一步地走著,嘴裡還嘟囔著:“少爺這怕是見鬼了,不管你是誰,麻煩你馬上從少爺身上下來。”
隨著小廝向他走來,郝富貴的心跳也開始加快。他緊張地看著小廝,心中充滿了期待。
小廝停在床沿,兩個人都僵硬了。
“坐……坐……坐……上……來。”郝富貴恨不能把自已毒啞。
小廝急得臉都綠了,“少爺,小的辦事不利,要打要罵,任憑少爺處置,坐……小的做不到啊。”
郝富貴臉色鐵青,“你沒錯,再不照做,那就大錯特錯。”
此時,畫面變得十分滑稽。小廝一身秦青的裝扮,卻驚恐,而郝富貴則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當郝富貴以為自已的心跳會因為小廝的接觸而劇烈跳動時,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秦青的身影,那個灑脫不羈的“男子”。
然而,當小廝真正靠近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到一陣厭惡。他毫不猶豫地一腳將小廝踹出了老遠。
“唉呀……”小廝被踢了老遠,踉踉蹌蹌往後摔去。郝富貴看著小廝,心生愧疚。
他終於確定了,自已不是天生的對所有男子有反應,而是僅僅對秦青才會有身體上的反應
郝富貴陷入了沉思,他開始回憶起與秦青相處的點點滴滴。
秦青總是一副男子裝扮,灑脫不羈,卻又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他從未懷疑過秦青的性別,只覺得自已對這個“男子”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
郝富貴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