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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所圖

秦掠目光落在她的手腕,然後落在了碎裂的靈網上,眸底深幽一片,控制不住的東西,真的還不如直接毀掉。

桑慄拿起桌子上的細白紗布捲起了細腕。

她真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過來。”他盯著她的手腕冷淡道。

她卻像面對頑皮孩子的無語一樣,向他走去,挑眉問:“怎麼了?”

他抓過她的手,一圈一圈的把剛纏上去的紗布扯下,用力極了,桑慄輕嘶了口氣:“狗……”東西,hetui。

秦掠抬眸看了她一眼,細碎的眸光又從新落在她的手腕,從衣襟拿出一瓶藥,靜靜地撒在她的傷口,桑慄都沒有移動,撒了一半,他歪了歪腦袋說:“不怕我下毒了?這麼乖?”

桑慄出口道:“如果這樣你能放下戒備心,那也不是不可以。”

秦掠手指微微蜷縮,卻加快纏布的速度,手心是女子細軟的掌心,根根手指如蔥白瑩玉,很好看的藝術品。

“為什麼?”他又問了為什麼,“你想得到什麼?”

沒有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一個人,他根本不信她當初說的話!

他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細小的手腕微微用力:“當初不是不想契約的嗎?後面為什麼又回來了!”

他的臉逼近,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好像深幽的漩渦,帶著極致的冷和埋藏的恐怖。

然而桑慄沒有任何躲閃,清透的墨色的水靈靈的眼眸盯著他,嗓音如初雪微涼:“對,我的確有所圖,得到了我自然會離去!”

“呵,果然。”他鬆開她的手,眸底像陰暗增生,唇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紅唇血染,他半垂著眸繼續彎下腰把藥草簍子放下,自顧自的離開,只留下一句話。

“那隻狗我不需要。”

“!”桑慄感覺他好像發病了一樣。

“……我才不是狗。”弱弱的聲音響起。

桑慄看向白絨絨,白絨絨看向她。

“我可以和你契約的。”白絨絨抿抿唇飄到桑慄眼前。

“他不契約,那就不需要契約了,你想跟就跟在身邊吧,不能傷害那個傢伙就行,別去惹那傢伙,暗中保護他。”桑慄擺了擺手。

“我知道神劍大人嫌棄我。”小奶音哭唧唧說。

“鏘”的一聲,一把利劍架在小奶音的脖子上。

桑慄冷冷回頭:“我不殺你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

契約個屁,她契約一個麻煩都不錯了,還來!不幹!

白絨絨一抖,這女人變臉好快啊。

“……好。”白絨絨嚥了咽口水。

桑慄收回劍,繼續呆在了房頂入定修煉,他自己本來也對她的實力有所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完全掌控她,完全變成他的刀,hetui!桑慄又在罵他了,每天和這傢伙勾心鬥角,狗東西!

秦掠感覺自己內心湧出不斷黑暗的想法,利益互往本來就是最堅固的關係啊,他在幹嘛。

就這樣,三人無事的繼續過著。

小白球不敢接近秦掠,但是神劍大人又讓他去保護他,可是自從差點短腿後,小白球死也不肯跟在秦掠旁邊,死死的守著桑慄。

桑慄無語。

怪不得他在小說裡孤家寡人,眾人背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桑慄只好把白球帶在身邊。

秦掠就像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平時種完藥,幫人看完病,又匆匆出門去危險的地方採藥,每到這個時候,都是讓桑慄出手,而桑慄就直接讓白絨絨出手了。

他似乎總是一個人,去深山,去幫人看病,回來的時候,昏陽落在他的肩膀,他揹著昏色回來,帶著餘暉的寂寥。

而桑慄卻覺得不對勁,他這一切好像都在做一個作為醫師的行為,寬厚待人,疏離禮貌,好像一點報復社會的行為都沒有。

連曾經欺負他的人,他都能和顏悅色的幫人家包紮和看病,還每天去幫秦越針灸養生。

這更加讓桑慄不安,反派會轉性,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桑慄堅定要完成任務的決心。

深冬來臨。

作為南方的女孩,桑慄很少能看到雪,當她看到窗外的飄雪時,忍不住新奇的跑了出去,伸手接起了飄雪。

一身奢華的黑裙,烏髮黑眸細眉,眉眼彎彎,初雪融化了的面容掀開微笑。

秦掠開啟門,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眉目精緻的女子,笑容像初雪悄融的心動。

女子像白雪天空濃墨暈染開來,極致強烈的對比,攝人心魄,桑慄突然站在他眼前,趁著少年愣神,忽然手裡的雪撒了開來,飄在兩個人的周圍,她笑意瑩瑩:“初雪哦,是不是很好看!”

“……幼稚。”他鳳眸落在女子那開心得紅暈半染的臉上,還有微張的粉唇。

很好看,很美,很想毀掉。

“真開心,今天要喝酒還有炸雞!”桑慄開心的一個劍影不見了。

秦掠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錢袋,拿走他的東西還真是一點也沒有遲疑。

生活本來就不易,為什麼不開心的活著呢,抓住生活的小歡喜。

桑慄這樣想著。

秦掠卻回到房間,一團黑壓壓的煙霧突然顯現身型,跟在了他旁邊,聲音森森道:“什麼時候動手?”

“今晚吧。”少年的聲音清冷。

他後院的的藥草全部枯萎發黃,漸漸的死去,一陣風吹過,夾雜著雪,秦府異常的安靜。

不斷有人抽搐死亡,血腥味蔓延。

少年旁邊黑壓壓的煙霧像看到了好吃的一樣,衝了出去,吞食起了靈魂。

角落裡的白絨絨目光害怕,瑟瑟發抖,惡魔,惡魔,好可怕啊,這個人剛才雙眼發紅,站在那像恐怖的魔鬼,旁邊還有一團魔氣,邪惡的東西。

這次他撕下了人皮,帶著半張恐怖的魔鬼面具,整個人穿一身黑色深冷的顏色。

他手腕突然有一條條的蟲子鑽了出來,暗紅的血液低落,他血染的紅唇卻輕輕勾起。

掉落黑色的蟲子,閃著猩紅的眼睛,爬上人的一瞬間,那個人瞬間枯萎如同乾屍,然後又瞬間爬出了幾百只蟲子出來,很是噁心。

秦府裡的男男女女都在恐怖的叫喊。

秦若正拉著自己的弟弟秦閒跑著,跑去找秦越,花容失色:“爹,爹,救命啊,好多蟲子!”

誰知道剛進去,秦越吐血的砸了出來,一個身穿黑色華服戴面具的人走出來,歪了歪頭看向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秦若嚇得直接丟下了秦閒,也不顧秦越,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秦越在不停地吐血。

秦閒,小小團的孩子,抿抿唇,一步步的後退,害怕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