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隨回到家,見客廳的燈還亮著。走進去看他坐在沙發上,明顯是在等自已。
“那個,你還沒睡啊。”
“現在還早,去哪了?”雙手環胸,傲嬌的扭頭看向她,注意到她手裡的東西。
“偷來的?”
“說什麼呢,這可是我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換來的,絕對正規渠道。”
走過去將東西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開啟燒雞撕下一個雞腿給他。
“看你瘦巴巴的樣子,多吃肉補補,蛋糕也是給你買的。”
李歸宴接過雞腿,咬了一小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跟我弟弟長得很像,只不過他丟了。”
“這樣啊。”
她掏出兜裡的現金塞進他兜裡,“好好收著,剩下的不夠再問我要。我得自已留著些,說不定有用途。”
“你不是交過房租了,為啥又給我?”
“收著吧,提前交。要不然我怕我花錢大手大腳的,等到交房租的時候我又變成窮光蛋了。”
她撕下一塊雞肉塞進自已嘴裡,“嗯,這雞就是香。”
“你知道溫故逢出事了嗎。”
“嗯?”嘴裡的肉瞬間不香了,狐疑的看著他,“此話怎講?”
“他偷了警局一份檔案,跑了。”
不可置信的站起來,“你在開玩笑吧,就他那膽子能幹出這事?”
“我也不想相信,可這是林四溪怒氣衝衝來找你告訴我的。看到他生氣的樣子不像是演出來的,你要小心了。”
“不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腦子秀逗了?”
“咱也不知道啊,萬一是真的秀逗了呢。這小子雖然膽小,心思也重。”
“那林四溪不得哭成狗啊。”
“你不去看看?”
“睡一覺明天再去,我都快累死了。”朝自已臥室走去,現在去了也是看他哭,還不知等明天他哭夠了再去。
事實證明,她的話是真的。辦公室內,任祁一臉鬱悶的癱在沙發上,耳邊是他的哭聲。
“媽的,那小子竟然玩背刺。我早就說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李三隨那鱉玩意兒還不信邪。”
“偷都偷了,跑也跑了,你再罵也沒用啊。”
“我為什麼不罵,受傷害的是我啊,我為什麼不能罵。還有這該死的性格,明明不想哭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簡直丟人現眼。”
“那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通緝溫故逢,我讓他知道被刺的後果。起初本以為是他膽子小,沒想到他的膽子也挺大的。”
林四溪抽出一張紙擦著鼻涕,心裡的氣怎麼都消不下去。
“那你先慢慢哭,我先回去睡會,不然我這小身板真扛不住。”
“就在這睡。”
“你這麼哭誰能受得了啊。”
“那我小聲點。”
任祁:“……”
草,這貨上輩子肯定是他祖宗。
窩在沙發上堵住耳朵,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哭的人也哭著哭著睡了過去。
他們一大早就被踹門聲給驚醒,李三隨啃著一個手抓餅,看到林四溪腳邊滿地的紙就知道昨晚沒少哭。
“你還敢來。”林四溪瞬間精神,恨不得掐死她。
“我不來怎麼賠禮道歉啊,抱歉啊林警長。這是我買點的早餐,小小心意。”
她狗腿的上前將早餐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開始自已的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那傢伙為什麼會背叛,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根本就沒…”
她突然剎車,差點就說出來了。
“就沒什麼?”
他肚子確實餓了,拿起一個手抓餅咬了一大口,將最後一個扔給沙發上的任祁。
“就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我也是被他單純的外表給騙了呀。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你怎麼證明自已。”
“我如果跟他是一夥兒的,為什麼還要來跟你解釋,跟他一起跑不就完了嗎。”
“是有那麼點道理。”
“你看看,眼睛都哭腫了。為他那麼個人不值得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抓住那傢伙問清楚的。”
“只是問清楚?”林四溪挑眉看向她。
“當然,還得抓回來你親自處罰。”
“抓人用不著,我已經全城通緝他了。”
“那這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他了,那傢伙就是個生活廢,憋不了幾天的。”
可這次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一個月過去了,這傢伙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問系統,系統也說不知道。
她在大街上舔著冰激凌晃悠,還真是奇了怪了。溫故逢這傢伙到底躲哪去了?怎麼突然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系統,還沒查到嗎?”
【我不是說了嗎,有訊息我會告訴你的。這是你這個月108遍問我了,我很煩的。】
“你那麼生氣幹嘛,你什麼用處都派不上我還沒嫌棄你呢。”
【不過倒是多了幾個拉幫結派的人,聽說好像要舉行什麼幫會,就在商業街。】
“臥槽,這麼明目張膽的嗎?就不怕林四溪來抓?”
【偽裝啊,表面是個聚會。背地裡稍不注意,就是火拼啊。】
“等會兒!你確定這是我的書嗎?確定不是同名同姓嗎?”
【是你的,角色你不都認識嗎。】
“可這未知片段也太牛逼了吧,我他喵都意想不到啊。”
【所以你到時候要不要來?】
李三隨在一個長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悠哉悠閒的晃著,“不去,我怕到時候去了被火拼的目標只有我一個。”
【咋可能,你想的太誇張了吧,萬一溫故逢也在呢。】
“你可真看得起他,一個月就能改變我設定的人設嗎。再說了,人的性子也不是說改就改的啊。”
【你確定?】
“當然!”
從她後面路過的一對母女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小女孩天真的問:“媽媽,那個阿姨怎麼自言自語啊?”
“別搭理,指不定是個傻子。寶貝記住,以後看見這樣的人要遠離,她們情緒不穩定可是會傷人的。”
“她才是傻子,我看起來像阿姨嗎,我也才二十四不到啊。”她幽怨的看著那對走遠的母女。
【對於那個小女孩來說,你確實是阿姨。】搗亂精準的補了一刀。
“去死!”
她洩憤的將手裡的冰激凌大口吃完,抬手用袖子擦去嘴角的奶油,開始繼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