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館主抱起小二哈順著它的毛,看那隻二哈記仇似的瞪著她,李三隨覺得更可愛了。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
“你物件死了想來殉情?”
“你物件才死了,我沒有物件。是有人要見你,還請你跟我走一趟。”
館主看著懷裡的二哈,漫不經心的撓著它的下巴,淡漠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想見我不親自來,還讓我特地過去,架子擺的夠高啊。”
“我問過他為什麼不親自來找你,他說他不能離開那個垃圾場,只能拜託我來找你。”
“原來是個撿垃圾的,那看起來是沒錢了。我不會去的,也沒那個時間去,請回吧。”
“你不去我是不會走的,我的一個朋友被他扣在那裡,如果你不去我就帶不走他。”
“跟我沒關係,不走的話我就轟人了。”
“要怎麼做,你才願意跟我去見他?”李三隨緊盯著他,覺得眼前人也是個難說話的主。
“滾!”他冷聲下逐客令。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走。大哥,不如你提個要求,我一定滿足你。”
“我再說一遍,滾蛋。”
見他態度如此強勢,只好先退出館子。肚子餓的咕咕叫,路過一家烤鴨店買了一隻烤鴨蹲在一旁吃。
【喂,你打算就這樣放棄了?那白花花的禮似你就不管了。】
“你沒看到我吃了閉門羹嗎,他不願意幫忙你還想要我怎樣。實在不行,我就撤吧,他倆怎樣皆由命定。”
【你確定?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劇情被破壞,你可能就回不去了,永遠留在這個不屬於你的世界。】
“你不就是怕你的業績完不成才這麼說的嗎,我怎麼就遇到你這麼個事業批的系統,真是頭大。”
【你知道什麼,業績就是榮譽。要想不被其他系統看不起,我就得拼了命的往上爬。】
“行了!”她無所謂道,“我會想辦法的行嗎,不過你能先讓我好好吃個烤鴨嗎。”
【抱歉,你先吃吧。】
“你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給我整的還挺不習慣的。”她啃著鴨腿越啃越香,吃的滿嘴油。
搗亂看了忍不住嫌棄,【你這樣好丟人,能不能吃的斯文點。】
“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要怎麼斯文,斯文不了一點,斯文能有填飽肚子重要嗎。”
【行了,你吃你的吧。】
李三隨氣呼呼的咬了一大口肉,嘴巴鼓鼓的,“我覺得還是得從那隻大傻下手,看那個臭臉挺在乎它的。”
【你打算拿那隻狗威脅他?】
“他既然不想見,那就把那隻狗綁了帶到垃圾場,讓他不得不去。”
拿定主意,留了最後一塊鴨肉再次偷偷摸摸的來到店裡。見那臭臉不在,那隻二哈趴在沙發上睡覺。
她偷摸靠近它,將肉放在它鼻子前。聞到肉味二哈一口咬住,確定它不叫立刻抱走跑出店裡。
警局內辦公室,林四溪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任祁,見他發呆,魂都不知道飄哪去了。
拿起一棵花生砸向他,被砸的他緩過神來,皺眉看向他,“你幹嘛,有事啊。”
“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在想李三隨吧,她拿槍指著你的那一下你的震驚可不小。”
“知道還多嘴一問。”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她不是跟你道歉了嗎。”
任祁忽然心思沉重起來,“她是跟我道歉了。她能拿槍對準我一次,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次。”
“她還跟我說,無論站在宋家身旁的那個人是誰,她都會那樣。也包括你。”
林四溪拿起鋼筆轉著,沉思了幾秒點點頭,“那是她的立場,你也有你的立場不是嗎。如果你心裡還過意不去,那就再去找她對峙一遍,直到心裡對峙舒服了為止。”
“我才不想見她,我感覺她有事瞞著我們。我之前用電腦查了她的身份資訊,發現一片空白,根本查不到。”
“後來想去查她的檔案,卻被溫故逢拿走。”他想到什麼起身,“我得去找溫故逢,說不定他那裡會有答案。”
“禮家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我一直以為不存在,畢竟從未見過禮家的人出席任何社交場所,還以為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禮家人低調至極,甚至有的人用假名也不願意用真名。但是現在據線人彙報,禮家人開始露面了。”
見他的表情嚴肅起來,任祁也跟著嚴肅,“禮家可全都是敗類,他們露面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三隨跟那個禮似認識,關係似乎還不錯。”
“哼,那個桀驁的小少爺慣會用虛偽的外表偽裝自已。李三隨如果信了他,那她就是個大蠢貨。”
“你這不是還有點擔心她嘛,放心吧,她沒那麼傻的。”
“誰擔心她了,不過要是禮家人真有所動作,我們得好好防備一下。他們乾的那些齷齪事,我現在想起來就恨的牙癢癢。”
任祁突然很傲嬌的跟他說,“你最好提醒某人一下,別到最後被騙的連褲衩都不剩。”
林四溪只是看著他笑了笑,嘴硬的傢伙。
車子在垃圾場門口停下,這麼漂亮的女孩竟然住垃圾場,司機用懷疑的目光離開這裡。
她看著懷裡安靜的二哈,但是那眼神很不服氣啊。別說,她就喜歡有傲骨的狗。
走進去看到正在垃圾分類的兩人,大少爺渾身髒兮兮的,倒是沒喊一點苦。
徑直走到垃圾王面前,“我見到館主了,但是他不會來見你。不過我把他的狗給抱回來了,他如果在乎這隻狗一定會來,到時候你親自問他要你想要的東西。”
“他會為了一隻狗來?”他明顯有些不信,“他從未離開過那個館子,就連吃飯都是點外賣。”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讓他來他可是好幾次讓我滾。他應該挺孤獨的,不然為什麼養狗?”
“萬一想養了呢,或者是別人送給他的拒絕不了呢。”
“你哪那麼多廢話,來不來等著不就知道了。”
禮似邊幹邊聽著他們的對話,視線落在那隻小奶狗身上,心思有些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