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僅僅吃了一個小時,畢竟眾人下午還有工作任務要去完成。
起身準備離開之際,米亮又一次在包廂中現身。
“米經理,付賬吧!”林憶拿出錢包來。
“只用九百,就記賬上好了!”
米亮哪裡敢收林憶的錢呢?
他目前還不瞭解這位局長的為人,萬一林憶只是做做樣子,而自已卻收了錢,那豈不是把人給得罪了。
“局長,別啊,說好我們來付的!”
王武從自已的錢包裡掏出九張鈔票,按在米亮的手中。
在這裡,除了林憶和田開泰之外,他在領導班子裡的排名最為靠前,因此由他來付錢是最為合適的。
米亮心中一陣詫異,今日的怪事可真多啊!
以前局裡一個小小的科室主任來這裡吃飯都是記賬,怎麼這會兒主要領導來了,竟然還會付現金,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各位領導,今天您幾位來,是給我們酒店面子,哪能讓你們自已付錢的道理,尤其是林局長第一次大駕光臨,這頓飯就算我們酒店請了,剛才說記賬,只是開玩笑而已!”
米亮心裡依舊沒底,乾脆決定請眾人白吃這一頓算了,反正只花九百塊,隨便賣點酒水就能賺回來。
林憶瞧著米亮的模樣,大概猜到了他心中的小算盤。對於老實做生意的人,自已身為公安民警,自然不能佔他的便宜。
“米經理,拿著吧!”
說完,林憶也不顧米亮再推脫,對王武說了聲 “謝謝”,便出門而去。
眾人也緊隨其後走出包廂。
秋楠在經過還處於愣神狀態的米亮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一笑讓米亮摸不著頭腦。
真是無巧不成書,眾人剛出包廂拐過一個彎,就碰到了多日不見的曹雪兒。
“曹姐,你也在啊!”
林憶先打了招呼,曹雪兒此時正從側面過道里出來,那裡應該是通往衛生間的。
“啊!林鄉長,不,林局長!”
曹雪兒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能在這個時候見到林憶,讓她心中那一點小鬱悶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自從林憶離開溪口鄉後,並沒有如她所期望的那樣,每天晚上都能見面。
主要是林憶不太開竅,不會主動去約女孩子,晚上有時間不是看書就是練習鍛力術。
而她出於女生的矜持,也不可能天天約林憶出來。
“別叫‘林局長’了,我現在也不是你的領導了,就叫林憶吧!當然,叫‘小林’也行!”
林憶停下腳步打招呼,身後警局的各位領導也跟著停了下來。
就連田開泰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位可人的小姑娘。
看到林憶與她打招呼,田開泰才突然意識到林憶還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心中不由又是一驚。
就是這個年輕人,從中午開會一直到現在,給了自已巨大的壓力。
被眾位警督 “欣賞” 的曹雪兒感到有些羞澀,這時她才發現林憶也身著警服。
合體的制服襯托著林憶更加英挺帥氣,她不由得看痴了。
“曹姐,今天怎麼有空在這裡啊?”今天不是雙休日,自然鄉鎮機關都得上班。
“啊!我爸六十大壽,就今天請假出來給他老人家賀壽!”
曹可聽林憶問話,才驚醒過來。
“六十大壽!”
看來曹老爺子算是晚育的典型了,說道:
“那我也去祝賀一下好了!”
轉過頭又對身後眾人道:
“各位,您幾位先回去的吧!叫外面的車不用等我了,我自已打車回去就行!”
在警局眾人走後,林憶剛要隨曹雪兒向前面的包廂走去,突然發現這是去賀壽,自已一點禮物都沒帶,有點說不過去啊!
“曹姐,我去一下衛生間,你稍等一下!”
一進入衛生間,林憶便找了個無人的“單間”,從“眾妙之門”中取出上次雕玉盒剩下的一塊玉料。
這塊玉料品質不錯,只可惜自已的手藝欠佳,現學也雕不出精美的圖案。
不過林憶自有辦法,他直接運用原力精細地控制著手臂的肌肉,幾刀下去,將玉料變成了一塊溫潤的玉板。
瞧那線條,比用機器加工出來的還要精細。
接著,他微微向玉板中注入微量的原力,使其隱隱有一絲流光在其中游動。在邊緣處鑽了個孔,繫上一根紅線,大功告成!
隨曹雪兒一進她的包廂,就見裡面已經有已經圍坐了一桌人。
“小囡,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這位是?”
坐在首位的想來就是老壽星了,此時他見曹雪兒帶一男子進來,有點驚訝。
“小囡,呵呵!”
林憶瞅著曹雪兒,小名倒是挺可愛的。
“爸,這是我以前的領導,現在調到警局了!”
曹雪兒拉著林憶到了曹父身邊。
“祝您老人家大壽啊!我是林憶,曹姐的朋友,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從警服的上衣口袋中把新鮮出爐的玉板拿出來。
“林憶?”
曹父,也就是曹展宏,心裡一陣琢磨,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再一看林憶身著警服,再結合他年輕的臉龐,頓時一系列事件在腦海中閃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您是林局長?”
林憶微笑著點了點頭,把玉板遞了過來。
“啊!您能來喝杯水酒,就是給老曹莫大的面子了,怎麼能收您的禮物呢?”
曹展宏把林憶的手又推了回去。
雖然他已經從民政局社團管理股股長的職位上退了下來,但昔日的同事們還是經常會聚一聚。
近期聊的八卦中就有這位年輕得過分的公安局長。
“我是曹姐的朋友,您就是我的長輩,這份禮您得收下!”
說完,林憶就把玉板放在曹雪兒的手中。
曹雪兒十分高興,並非因為這塊玉板,而是在乎林憶的心意。
在她想來,林憶事先不知道自已父親過生日,那這塊玉板一定是他自已隨身佩戴之物,現在拿出來,說明他對自已還是很在意的。
不然,就憑他的身份地位,來敬一杯酒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爸,您就收下吧!這也是林憶的一番心意!”曹雪兒親自把玉板給曹展宏戴上。
“咦!女兒叫他林憶,莫非……”
看林憶的神情,似乎並沒覺得曹雪兒的稱呼有什麼不妥。
然而,當他轉頭看到桌上兩位眼睛冒火的年輕小夥時,心裡不禁一陣埋怨。
“女兒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有這麼一個‘朋友’啊!現在那兩位該怎麼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