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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離婚好不好?

沈硯熙從衛生間出來,眾人已經離開,走廊裡空蕩蕩的。

他像孤魂野鬼一樣毫無目的的亂逛,實在走不動了,癱坐在廣場的臺階上。

老餘的朋友圈,定位在蘭桂坊。

算是一場小小的慶功宴。

合影裡,葉梵安靜的站在最後一排,不爭不搶。

哪怕,這場新品釋出會,從頭到尾,她付出的最多,也最辛苦。

包廂很吵,葉梵悄悄走出去,獨自在天台上喝酒。

她始終不適應人比較多的場合,也很難左右逢源的處理好人際關係。

黎佳慧更喜歡霍寶兒,也不能完全怪黎佳慧。

霍寶兒確實比她,更適合做沈家二太太。

她不善交際,這麼多年,能真正稱得上朋友的人,也只有宋喬一和江也。

“怎麼一個人?”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上面風大。”

“陪我喝點。”嘴邊掛著淡淡的慘笑,“就當是補償。”

“畢竟你剛才親的是我老公,連我都兩年沒這麼親過他了,竟然能被你咬出血。”

江也剛要說“我沒有”,看她醉得厲害,也不反駁。

二人碰了下酒杯,自顧自的喝起來。

“他突然,就不愛我了。”

“我永遠都記得那天,7月10日,前一天他還好好的;訂了花,送了項鍊,晚上很瘋。”

一週年。

那天是他們正式在一起一週年紀念日。

“他說想要個孩子,我好高興,約了第二天一起去做孕檢。”

“我們很早就去醫院,一路上他說了很多話,孩子叫什麼,要男孩還是女孩,學舞蹈還是學畫畫,像他還是像我........”

“下午,他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我給他打了好多好多電話,電話也不接,資訊也不回。晚上陰個臉回來.......”

後面的事,葉梵不忍心說下去。

要孩子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沈硯熙再也沒有碰過她。

同床共枕,好幾次她能明顯感覺到沈硯熙忍得辛苦,最後都是自已去衛生間解決。

她明明就躺在他身邊,她是願意的。

這件事上,沈硯熙給了她無盡的歡愉。

從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琴瑟和鳴,水乳交融。沈硯熙始終都很顧及她的感受,體驗並不差。

可沈硯熙,就是寧願自已解決,都不碰她。

她是女孩子,她已經那麼主動了,難道真的要她像會所的小姐一樣搔首弄姿?

又過了三個月,沈硯熙以拓展業務為由,遠去英國,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眸子停在她微紅的小臉上,理智告訴江也,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他不想理智,“梵梵。”

女人放聲大哭,“他只是短暫的愛了我一下,短得像夏天的蟬。”

“可是江也,你知道嗎?是他把夏天帶到我面前,溫暖、炙熱、赤誠......”

從小到大,江也哄女人就很有一套。

只是這一套,太過於嫻熟。

導致大多數女人,都把他當姐妹。

他輕輕捏了捏葉梵的手,寬慰道:“沈硯熙突然就變得這麼冷淡了,有沒有可能是他先看了孕檢單,發現自已不行?”

葉梵止住哭聲,“他行不行,我能不知道?”

“哦,這樣啊。”江也一口氣悶完杯子裡的酒,心裡澀得難受,故意嬉皮笑臉,“有沒有可能是你不行?”

“別瞎說,我也很行。”

她曾經懷疑過自已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才導致沈硯熙對她那麼冷淡,以後半年又約了好幾次孕檢。

結果顯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健康,非常適合受孕。

天上開始下霜,寒風吹來,刺骨的冷。

“梵梵,我們回去了,別凍著了。”

女人爛泥似的癱在他肩上,“回去幹什麼?回去等他跟我提離婚嗎?我不回去。”

“我只要不回去,沈硯熙就沒有機會跟我提離婚的事.......”

身形挺拔的男人跨過臺階,神色微斂,“給我吧。”

江也稍稍點頭,抱起葉梵,交到沈硯熙懷裡,“毛毛喝多了,一直哭,怕她出什麼事。”

沈硯熙扁扁嘴,“別喊毛毛,不然我老覺得我老婆是個猴子。”

江也懶得與他逞口舌之爭,臨了想起來一件事,“嘴裡的血,你嘴裡的血怎麼來的?我吻你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咬到你。”

沈硯熙氣得不輕,“你還有臉說?!咋滴,親上癮了,還想再來一次?”

葉梵本就半醉半醒,神智昏沉,只聽到“親上癮”三個字,迷迷糊糊中看到沈硯熙的臉,仰頭吻了上去。

“梵梵,別鬧。”

女人攀上他的肩,嬌聲嚶嚶,“叫乖乖。”

“乖乖。”

“老公,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沈硯熙呼吸一滯,扭頭望向別處,“先不說這個。”

電話鈴響,又是黎佳慧打來的。

“老公,你電話響了。”

“嗯。”沈硯熙一邊開車,一邊把副駕駛上醉醺醺的葉梵扶正。

“你為什麼不接呢?”

“不想接。”

“我幫你接。”葉梵按下接通鍵,“喂。”

黎佳慧怎麼也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葉梵,問道:“硯熙呢?”

“在我旁邊。”

“把電話給他。”

葉梵看了沈硯熙一眼,“他沒有手。”

“他的手在幹什麼?”

“摸我。”

沈硯熙噗呲一下笑出聲,“葉梵,牛X,氣死我媽,你就是沈家的當家太太。”

“就是,你剛剛就是摸我了。”

葉梵據理力爭,“你不僅摸我了,摸我的時候你還硬了,現在還沒下去呢。”

???

這是能說……的嗎?

“掛了掛了,媽,梵梵喝醉了,胡言亂語。有事明天說,拜了個拜。”

沈硯熙扯了扯嘴角,把葉梵抱下車,“你可真行,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能耐?”

葉梵分不出話裡的好歹,只當是誇她,不由分說先咬住他的唇。

鼻尖相抵,呼吸帶著果酒的味道,甘甜灼熱。

沈硯熙熱烈回應著她的吻,霸道、蠻橫,發狠的吻了回去。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暢快淋漓的吻過她,連想都不敢想。

怕自已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硯熙哥。”女人舒服得嘶聲輕吟,顫著身子,“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