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用餐結束後,眾人都如釋重負,彷彿剛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逃離出來。三姐妹卻開心的拍著手,那歡快的掌聲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
她們滿臉笑容地告訴眾人:“希望明天下午的茶話會一起進行遊戲。” 語氣中充滿了期待,似乎這對她們來說是一件無比興奮的事情。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沉。剛剛那恐怖的用餐經歷還讓他們心有餘悸,而現在又要面對未知的遊戲,這無疑是雪上加霜。但這是 NPC 的要求,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世界裡,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力,只能答應下來。
侍女將人們送到各自的房間,她們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穿梭,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因為這次遊戲是試行遊戲,所以裡面 NPC 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系統並不知道,這無疑給整個遊戲增添了許多不確定性和危險因素。
所以房間裡相當於安全屋,在房間裡的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謝媟和其他幾人分開後,就在自已的房間裡,觀察著房間裡的一切。
整體是歐洲奢麗華美的風格,房間非常漂亮。牆壁上掛著精美的掛毯,圖案繁複而絢麗,展現著古老的傳說和故事。柔軟的地毯鋪滿了地面,每走一步都彷彿踩在雲朵上。天花板上繪有精美的壁畫,天使與神靈在雲端嬉戲,給整個房間增添了幾分神聖的氣息。
梳妝檯上有一面巨大的鏡子,那鏡子邊框雕刻著精緻的花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旁邊擺放了各種瓶瓶罐罐,裡面裝著色彩斑斕的香水和化妝品,散發著迷人的香氣。還有幾頂高聳的假髮,假髮上裝飾著珍珠和寶石,璀璨奪目。
謝媟緩緩走到梳妝檯前,輕輕撫摸著那些瓶瓶罐罐,感受著它們光滑的質感。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已略顯疲憊的面容,心中思緒萬千。
這個房間的奢華與美麗讓她感到既驚歎又陌生,想起一河之隔的對面城鎮,莫名有股荒誕的不真實感。
謝媟這個時候終於有時間開啟,她這個角色開始提在手中的箱子了。這個箱子在他們被送往覲見國王的時候,被蓮依諾放在這個房間裡。
她懷著一絲好奇與期待,輕輕地開啟了箱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璀璨奪目的珠寶,那些寶石在箱內的絨布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有的如星辰般璀璨,有的似火焰般熱烈。
除了珠寶,裡面還放著臉上的痣貼,那痣貼精緻小巧,彷彿是為了增添一份獨特的風情。此外,還有一把精美的小扇子,扇骨上鑲嵌著珍珠和寶石,扇面則是用細膩的絲綢製成,繡著優美的圖案。
想來這些東西就是這個角色最貼身的東西了,她想著,那麼其他人手上提的箱子估計也是類似於這種珠寶首飾類。
謝媟看著旁邊放著的高高的假髮和箱子裡一片片的痣貼,突然心裡有一個想法,到底歐洲是為什麼突然開始流行假髮和往臉上貼痣的這種行為呢?
她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或許是因為當時的社會對於美的追求達到了一種極致,假髮能夠增加頭髮的濃密和長度,展現出更加華麗和高貴的形象。
而往臉上貼痣,也許是一種獨特的裝飾方式,能夠突出面部的某些特徵,或者是象徵著某種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那第一個戴假髮的人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呢?如果是為了突出身份的尊貴,那麼是否是因為禿頂而戴假髮的?
同樣的如果是往臉上貼痣能突出面部的某些特徵,那麼是否是為了掩蓋住面部的某些特徵,所以去用臉上的裝飾遮擋它。
還沒等她想清楚,(金色的假髮裡面突然跳出幾隻黑漆漆的小跳蚤,它們在金色的髮絲間肆意跳動 )那小跳蚤在金色假髮裡面格外顯眼。
謝媟下意識地遠離了幾步,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這也太噁心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想要找八四去給假髮消毒,四處看了一下才發現這裡是遊戲世界,並不是現實世界,並沒有 84 這種東西 。
謝媟遠離了幾步,下意識找八四去給假髮消毒,四處看了一下才發現這裡是遊戲世界,並不是現實世界,並沒有84這種東西。
眼看著黑色的跳蚤在金色的假髮裡面鑽來鑽去的樣子,謝媟身上彷彿像生了蟲一樣,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騷癢。那種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這種不適感。
她實在無法忍受,推開門,蓮依諾迎了上來,她問到:“親愛的女爵,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謝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請給我端上一盆熱水,我想要洗澡。”此刻的她,只想儘快洗淨身上這莫名的瘙癢和不適。
蓮依諾震驚的捂住自已的嘴巴驚呼到:“親愛的女爵,請不要洗去身上的保護層,不然黑死病會纏上你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謝媟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已知道了。她可沒忘記今天女官說的那句話,人群中混進了老鼠。她深知在這個充滿危險和未知的世界裡,任何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謝媟回到房間,看著那頂被跳蚤佔據的假髮,心中滿是厭惡。那金色的髮絲此刻在她眼中已不再華麗,而是成了跳蚤們的溫床,讓她避之不及。她試圖不去想那些噁心的小蟲子,努力將目光從假髮上移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讓自已的思緒分散。
可越是想要忘記,腦海中卻越是清晰地浮現出那些跳蚤在假髮裡鑽來鑽去的情景,實在是太害怕它們到時候會跳到她的頭髮上去了。一想到這兒,她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彷彿已經有跳蚤在上面肆意蹦躂。
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她可太有體會到頭髮裡面進跳蚤的感受了。記得當時她的一頭秀髮直接被全部絞掉了,留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光頭。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每當想起,都讓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那些跳蚤甚至會把蟲卵寄生在頭皮上,導致頭上經常會腫起一大塊。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
蓮依諾站在一旁,看著謝媟糾結的神情,輕聲說道:“女爵大人,要不我幫您把假髮處理一下?”
謝媟點點頭:“那可太謝謝你了,你小心點,別讓那些跳蚤亂跑。”
蓮依諾拿起假髮走到窗邊,試圖將跳蚤抖落在外,然而,仍有幾隻頑固的跳蚤在假髮裡安營紮寨。
隨後,她又將假髮拿到壁爐旁,用火去烤著假髮裡面的跳蚤。火焰的高溫使得假髮邊緣微微卷曲,散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最後,蓮依諾將假髮埋進草木灰裡,試圖將假髮裡的跳蚤逼出來。
弄完這一系列操作後,她將假髮用小刷子輕輕刷去上面的灰塵,告訴謝媟,已經清理好了,放在臺面上就準備退下去。
謝謝喊住她並提出,希望明天早上送來的洗漱用品也是粗鹽這一類的東西。
從窗臺上拿出一根紅寶石的手鍊塞給蓮依諾,作為感謝她的報酬。那手鍊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蓮依諾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蓮依諾千恩萬謝的出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根紅寶石手鍊,彷彿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她一邊退出去,一邊不停地向謝媟表達著自已的感激之情。
房間裡重新恢復了平靜,謝媟望著蓮依諾離去的背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走到檯面前,再次審視那頂經過清理的假髮。
猛然的,他想起了今天見到的國王,國王並沒有戴假髮,他已經很老了,頭上是零零星星的幾縷白髮,露出黃色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