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準備充足,謝媟進去,直接進去躺平生活。
可惜,喪屍還是爆發了,喪屍爆發當天,所有海口緊急封控,可惜並未看到上次那艘船。
她熬夜看上次那趕海直播,被封控了,那人只能在家直播整理海貨,什麼都沒有。
謝媟安心下來,以為喪屍病毒不會爆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並沒有收到喪屍爆發的通知。
看了一下手機,無非就是警備解除,可以正常出門了,刷了幾下手機,刷到臨市有幾人聚餐,另外幾人沒有事情,其中三個人吃野味鍋發了癲癇,送去醫院,然後搶救無效當場去世了。
醫生告誡大家不要去吃來歷不明的野味,想想上次疫情的後果。
謝媟看著這則訊息有點心慌,去搜了下影片,密密麻麻全打了碼,什麼都看不清。
在這裡輕輕鬆鬆度過了三天時間,原本以為生活能暫時維持這樣的平靜,卻沒想到喪屍病毒還是爆發了。
那幾個一起吃了野味鍋的人,雖然當場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但回去之後便開始發病。起初,他們的症狀並不明顯,只是行為有些怪異,接著便突然失控,咬傷了自已的家人。
病毒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迅速傳播開來,從最初的個例,發展到整片小區感染。而當人們後知後覺地發現問題的嚴重性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那些感染喪屍病毒的人,早已如四散的飛鳥,散去各個城
喪屍感染雖遲但還是來了,如同一場無法遏制的風暴,迅速席捲了各地。
謝媟觀察者手機的情況,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雖然國家有做準備,但是封控來的太晚了,而且感染者出現了增強。
謝媟緊盯著地面上超市前的攝像頭,畫面中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那喪屍身上的骨骼全碎,肚子凹下去一大片,卻依舊行動迅猛。兩下子就將車窗砸開,然後將裡面的人輕鬆拖了出來,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血腥的一幕讓人不忍直視。
整片街道開始淪陷,混亂與恐懼迅速蔓延。這邊小區算是新校區,門口都是安裝的防盜門,一對母女跌跌撞撞地跑進去,用盡全力甩上門。門口的喪屍瘋狂地捶打著,防盜門上瞬間佈滿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手印。
還好,門還算比較結實,暫時抵擋住了喪屍的攻擊。但是那砰砰的聲響,卻引起了其他喪屍的注意,它們麻木地走了過來,開始一起捶門。聲音愈發震耳,彷彿是死亡的鼓點。
最終,門被砸開了,裡面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一點聲音都沒有。而那些喪屍在樓梯上漫無目的地晃著,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謝媟移開了視線,她這裡很安全,而且物資多,不用擔心喪屍捶門的問題。
過了幾天,寂靜的城市中突然有槍聲響起,是國家開始出手干預了。人們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心中燃起了希望。然而,可惜的是,喪屍病毒竟然感染了水源,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的噩耗。一時間,很多人在家中就無知覺地變異,原本以為安全的避風港瞬間變成了噩夢的源頭。
謝媟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度過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在這漫長的半年裡,喪屍開始整合,它們不再單純地依靠人的血肉維持生存,只要是它們看到的動物,都毫不猶豫地塞到嘴裡。這意味著喪屍的生存能力和適應性在不斷增強,人類面臨的威脅也越來越大。
食物的緊缺成為了所有人面臨的嚴峻問題,而喪屍群的數量還在逐漸增多,局勢愈發惡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們竟然開始內部鬥爭,強者肆無忌憚地吞噬弱者,彷彿這世界已經徹底淪為了野蠻與殘酷的角鬥場
現在街上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每隔幾天,謝媟都能看到對面有人跳樓。那些絕望的身影從高空墜落,彷彿是這個世界崩壞的象徵。
謝媟也只能默默看著,只要她暴露物資,殺她的可不僅僅的喪屍了,在這殘酷的世界裡,人性的黑暗面也逐漸顯露出來,為了生存,人們可能會不擇手段。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地上的活人開始越來越少。
謝媟現在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自已的小菜園裡的番茄長勢怎麼樣,但凡有個結果她都能開心好久。
她跟蟻后說話,凍庫裡的肉,大半都餵給蟻后了,那肉時間放長了,只要溫度一個沒注意,就開始發臭。
對比整個街道死氣沉沉的氛圍,她這裡簡直就是快樂的天堂。
她囤的大桶淡水足夠喝兩年,省著點用一週還能洗兩次澡。
前期喪屍剛爆發的時候,活人多,不敢煮熱食,只躲在屋子裡,看著監控裡著牆外的血腥場景和慘叫聲,吃了一包又一包的餅乾肉乾和脫水果蔬幹。
後來外面開始一個個跳樓,也沒觀察到活人的痕跡,她開始自已煮飯吃。
開啟卡式爐,美美的炒上一盤子小菜,再吃幾粒維生素,生活簡直美美的。
但是她發現,油煙散不出去,升騰的油氣,導致整個房間油膩膩的。
雖然有通風設施,但是現在停電,發電只能暫時靠著樓頂上的太陽板,那電量剛剛夠冰箱電量。
這次她運氣很好,在這裡輕輕鬆鬆就度過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了,每天吃吃速食,早上觀察外面的境況,下午來點小水果,睡一下,起來打會兒沙袋,晚上吃完飯後,記錄喪屍變異情況。
第二年的時候,一輛武裝車的到來打破了長久的死寂。車裡的軍火很充沛,上面的人穿著防彈衣自信滿滿地下來。然而,他們未曾料到,這裡剩下的喪屍已經開始進化出靈敏的嗅覺和聽覺。
僅僅是聽到聲音,喪屍們便迅速湧了過來。一群人剛下車,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喪屍群如潮水般向他們逼近,那恐怖的場景讓他們頓時慌了神,連忙上車準備逃跑。
可沒想到,喪屍群的速度極快,開始包圍上去,徹底將他們堵死在中間。喪屍們一拳一拳砸去,強大的力量直接把車打成了鐵皮子。隨著一聲巨響,車爆炸了,一團巨大的火球瞬間升騰而起,熾熱的熱浪洶湧襲來,周圍的一切都被點燃,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滾滾濃煙直衝雲霄,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味和死亡的氣息。
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路上的植被由於長期缺乏水分,變得非常乾燥。大火一路燒過去,勢不可擋,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一些喪屍從火裡倉惶跑出來,它們黝黑的身體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猙獰恐怖。可沒走幾步,就再度被兇猛的火焰吞噬,發出痛苦的嘶吼。
樓層裡傳來絕望的尖叫,僅剩的一些人拼命尋找著生路。他們有的吊著床單就往下跑,低層的人直接跳下來,然後不顧一切地跑到謝媟這邊的商場躲藏。高層的人跳下來,被摔得一瘸一拐,還沒等緩過神來,就直接被從火焰裡跑出來的喪屍啃咬。但求生的慾望驅使著他們即便身受重傷,也連滾帶爬地朝著商場這邊奔來。
一時間,火焰熊熊燃燒,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天氣乾燥得令人絕望,一絲雨都沒有,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火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卻毫無辦法。
最終,還是燒到了這裡。商場這邊到處都是橫幅和布,燒起來極其容易,噼裡啪啦的聲音在樓上不斷響起。雖然謝媟身處地下室,但不可避免地聞到了刺鼻的濃煙。
謝媟被濃煙嗆得不住咳嗽著,樓上的煙霧報警器尖銳地響起,嗚哇嗚哇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刺耳。喪屍不知死活地從四面跑出來,瘋狂地往這邊鑽來。
它們像一群飢餓的鬣狗一樣到處嗅聞,這邊商場血腥氣濃重,吸引著它們。火焰無情地肆虐著,喪屍瘋狂地攻擊著,變異不斷地發生著,剩下的人哀叫著,痛苦著。恐懼和絕望如影隨形,彷彿要將所有人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厚重的煙,遏制住了謝媟的呼吸,她什麼都買了,實在沒想到買消防道具,沒法,她只能開啟門拿著刀佝著腰往外跑。
旁邊全是車,熱浪一潑一潑,有些車已經開始變形嚴重,馬上也要跟火融為一體。
就在這時,一股熱流順著小腹緩緩流出,一股寒意爬上背,完了,因為作息和飲食不規律,導致她經期紊亂,沒想到,來早了。
車庫下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這令人膽寒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詭異。喪屍零散散地湧了過來,那一張張扭曲的面孔和蹣跚的身影讓人毛骨悚然。
還好手中的歸鐮刀長,謝媟奮力揮舞著,砍向靠近的喪屍。喪屍的面板變厚變硬,她砍了幾個,便感覺有點吃力。但是,最讓人難受的並非是與喪屍的搏鬥,而是周圍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炙烤著她。
喉嚨像有把手死死捂住一樣,讓她呼吸困難。眼前逐漸發黑,一股耳鳴襲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身上一涼,頸後一疼,她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喧囂聲彷彿漸漸遠去,謝媟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喪屍爆發2年前,又是不一樣的房間,這次是在一個鄉村郊外一個廢棄工廠。
她開始重新建造工廠安全屋,外面的鐵門很厚實。她將3樓全部封死,只在一面窄牆上留下通路,裝上防彈鋼化玻璃,還改裝了兩輛越野吉普,停在1樓。
這次囤積的物資她準備的上輩子差不多,現在只是想看看這次喪屍是怎麼爆發的,以及是否再次變化,上輩子最後徐志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目前也沒看到任何有喪屍化的跡象。
健身是謝媟目前除了建設房子外最主要的,她請了專業的私教進行大量的力量訓練和格鬥技巧的學習。
雖然她有格外的兵器,但是開始她只會劈砍這種基礎東西,她又找了業內有名的雙刀大師,開始朝他學習冷兵器。
健身實在是毅力活,身體痛精神也難熬,好在她能明確感受到身體的輕盈和肌肉的力量感,逐漸成型的刀法更讓謝媟開心。
好在謝媟所鍛鍊的,只是增強自已的肌肉,所以並不需要控制自已的嘴,生醃,串串香,火鍋,壽司還有她最愛的海鮮,吃一頓少一頓。
後面安全屋建造的差不多,外面一個大圍牆圍住,裡面是工廠,工廠外圍牆裡,造了個房子,四周用鋼鐵圈起來,地下還挖了一個地窖,厚厚的太陽板排在工廠的房頂上,一排排的,格外亮眼。
此外,她還做了一點土炸彈埋在工廠的兩邊。
最後開始一邊學習冷兵器,一邊開始學習槍械,她先加入了幾個射擊俱樂部,從認知槍支再到實操拆卸組裝和實彈射擊學了個遍,還進行了打靶飛盤和虛擬射擊訓練。
這次她練習完虛擬射擊後,來到一家海鮮自助,這家海鮮自助她是常客,新鮮好吃還不限量。
隨著一水兒的海鮮擺上桌,她滿心期待,準備大快朵頤。她吃的痛快極了,甜蝦脆甜可口,她拿起一塊放進嘴裡。然而,這一次以往鹹甜的口感不再,剛靠近鼻子,反而是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入。
她聞著這股味道,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前兩次喪屍病毒爆發後血肉翻飛的慘狀,胃裡一陣翻湧,忍不住吐了起來。
上菜的小姐姐看到她這副模樣,驚慌失措,趕緊上前來遞水擦嘴。謝媟緩了一口氣,虛脫般地坐在椅子上。服務員姐姐輕聲問到是什麼事,謝媟指了指那甜蝦,告訴她可能有點不新鮮。
隨後大廳傳來吵鬧聲,她向那方向看去,一對夫妻在憤怒地指責今天的海鮮不新鮮,全是臭魚爛蝦。經理聞聲趕來,一嘗,果然腥味撲鼻,他滿臉不可思議,嘴裡唸叨著:“這些都是早上新鮮運到的,應該不會這麼快發臭。”
很快,其他食客也陸續發現了這個問題,大聲指責了起來,餐廳裡頓時一片混亂。經理趕忙將人員安排好,一個個地賠禮道歉,並送上免餐券,試圖平息大家的怒火。
謝媟從位子上起身,準備出去。她回頭看了眼裡面,盤子上的甜蝦身體開始發黑,腥味愈發濃烈,撲面而來。她拿起包帶好餐券,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謝媟的心情依舊無法平靜,那股濃烈的腥臭味彷彿還縈繞在鼻尖,讓她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