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異隊在村民的指引下來到村長家裡面,見到樸誠後還沒開口,就聽到一道聲音傳來。
“你們可算來了”,村長看著身前站立著更有氣勢的五人,一時間變的緊張起來,虛汗直流。
樸誠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的人,緊緊盯著面前幾人,想從面前幾人臉上表情讀出來什麼。
隊長臉突然面帶微笑,“老伯,我們是烏賽城的除異隊,我是隊長傑道流,是這次詭異事故的主要負責人,可以給我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嗎?”。
其他人看出來的微笑,落在樸誠眼中變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這次從城裡過來,提前知道咱們村裡不富裕,帶了許多物資,都是些生活必需品”。
“那老朽就代表村民多謝幾位大人了”,儘管樸誠感覺到眼前幾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對,但是因為物資的關係,還是表示了感謝。
“給我們簡單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樸誠口中得知,村子原本是個幸福的小村落,因為會經常下雨所以叫做雨歸村,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了,祖祖輩輩的人都和睦相處無事發生。
直到某天村子裡開始下起和往常一樣的小雨,並沒有人感到有什麼不適,直至雨後第二天村子裡開始死人,起初沒有人發現原因,但是接連幾場雨後,村民就找到了相同之處,「雨」,死去的人幾乎生前都被淋過雨,村長立刻發起公告下雨禁止外出,之後便相安無事,直到胖娃幾個孩子死去後,才醒悟只是一味的預防,並不能改變當下狀況,只會使傷亡人數增加。
“可以帶我們去看一下被雨淋過的屍體嗎?”,傑道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去看一下屍體或許可以有更多的情報”。
“好,老朽這就帶你們過去”。
沿途看熱鬧的不少人都尾隨其後。
眾人來到後山,後山位於村落正東北方,山的南邊上面有太陽高高懸掛,再向北邊山腳就開始出現雪霜,站在山上向北邊望去,一望無際的白雪,像大地被披上了一層白皚皚的被子。
山上光禿禿的只有慌亂不堪的岩石,幾棵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歪脖樹,偶爾傳來的幾聲驚悚烏鴉的叫聲,顯的場景十分滲人。
樸誠指著前面近百個土堆,“這些就是在下雨中死去的人,全部都在這裡了”。
“隊長,這裡面......”,一名隊員輕輕的湊到傑道流耳邊。
“回去再說”,傑道流擺了擺手,讓他之後再彙報。
轉身對著樸誠說,“這些都是嗎?有沒有消失沒找到的或者意外漏掉的”。
“絕無可能,這次死的人都是單獨埋在這裡的,並沒有埋其他的屍體”,樸誠知道他想問的並不是少埋或者未發現的屍體,而是在這裡埋的屍體是不是都是因為下雨而死去的。
“正常死去的人,是按照祖訓在另一個地方,也只能埋到另一個地方”,樸誠說到此時眼中流露出不一樣的光芒。
除異隊開始在周圍留意探查,試圖找到有用的線索。
“誰在哪,出來”,一個躲在石頭後面的黑影引起除異隊員的注意。
或許是知道自已被發現,躲在石頭後面的黑影縮了縮。
“很好,不出來是吧,「抓取」”,伸出一隻手對著黑影藏身的那塊石頭。
緩慢飄到眾人面前,是一個著衣怪異的人,都可以用醜陋來形容了,額頭上面巨大的傷疤,看著就讓眾人不舒服,可以想象到此人額頭受到巨大的傷害,再配上黑色破亂不堪條形衣服,以及蓬頭垢面,讓人見到的第一印象很難離不開醜陋。
“傻子,你怎麼在這”,周圍村民開始議論起來,更有好事者起鬨,“傻子,你不會是惡瘋了,來著偷吃貢品了吧”。
傻子被隊員束縛住,拼命的掙扎。
“放他下來,慕白”,在確認眼前這個傻子沒有威脅後,對慕白說道。
傻子從半空中摔坐到地上,對於村裡沒見過世面的他,懸浮在空中這種情況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驚慌肉眼可見。
“你在這裡幹嘛,莫非真的是在偷吃貢品?”,樸誠臉色黑的不能再黑,好不容易城裡來的大人,遇見這種偷吃貢品的事情,臉上也掛不住。
傻子喳喳嘰嘰的叫,眾人一臉茫然,傻子走到眾多墳墓的其中一個,跪下開始叩頭。
眾人一看墳前碑文,邵紅蓮之墓,上款:英年早逝,不勝悲痛,下款:愚弟叩立。
“墳碑上面的邵紅蓮是我們村裡面最年輕的醫生”,村長解釋道,“傻子從小就經常體弱多病,但是沒錢看,受到紅蓮不少的幫助”。
言語之間,傻子又對著墳地磕了幾個響頭,很難不讓人懷疑,傻子眉頭上的大疤是磕出來的。眾人心裡已然明瞭,原來傻子是來祭奠邵紅蓮的。
勘察過現場之後,簡單問過村長几句,天色也逐漸變晚,眾人開始回村。
村裡有專門建造的招待所,專門給來往客人或有職位在身人員。
被樸誠送到招待所門口,樸誠簡單對傑道流眾人說道,“裡面已經給各位收拾妥當,大人們放心住下,稍後我會命人將晚飯給送過來”。
“那就有勞了”,傑道流依然露出滲人的表情,簡單說幾句村長就離開了。
五人進去後,環顧四周發現環境很整潔,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很大的吧檯,後面酒櫃上放著整整齊齊的酒,看一眼就知道剛收拾出來的,常年無人居住的酒櫃裡被人擦了又擦,但是酒櫃的最上面像是被人偷懶留下了一層厚厚的灰,清晰可見的留下了兩個指頭印,應該是在探查上面有沒有厚灰留下的。
大廳中間有幾個很大的桌子,周圍是沙發,兩邊的樓梯連線二樓,一眼望去二樓有許許多多的門,看樣子一樓是吃飯和議事的,二樓主要是休息。
眾人圍坐在其中一個桌子旁,緊張一天的神經,此刻終於放鬆下來了。
慕白看了一眼傑道流,像是口中有什麼話,但是沒有徵求隊長的同意,始終靜靜的等待。
“說吧,慕白,你在墓地裡面想要說什麼”,傑道流點起一根香菸,露出思索的表情。
“隊長,今天他們說的墳地裡埋藏的是屍體,可是我用能力去探查時,下面只有棺材微微動了一下,裡面的什麼都沒有”,慕白很難以置信,“他們肯定說了謊,要不就是在哄騙我們,根本沒有人死去”。
“如果只是說謊,那麼他們是怎麼讓傻子也當做同夥的呢”,另一名隊員很篤定的搖搖頭,“我也對傻子施展過能力,是真的傻”。
“亦態周圍你感覺到了嗎?”,傑道流看了看旁邊的半躺姿勢的隊員問道,彷彿在徵詢他的意見來下結論。
“沒有感覺到任何有異類的氣息”,亦態認真的回顧後慢悠悠的說道。
“既然行動現在有許多情況不明,那我們明天繼續考察,明天我們和往常一樣在村子裡面分散勘察”,傑道流彈了一下只抽了一口的香菸,無奈的扔掉,“今天就到這吧,大家都早休息吧”。
慕白選擇了二樓左邊第二間屋子,因為第一間隊長傑道流選過了,所以只能選第二間了,簡單的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的慕白剛想睡覺,門外開始傳來敲門的聲音,睡意上頭的慕白緩緩起身要去開門。
剛開門就見到傑道流一臉滲人的表情站立在門外,不管見過幾次慕白心裡面對這位隊長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單單是表情上面就已經嚇到尋常人,半夜見到傑道流,原本困得不行的慕白,瞬間清醒許多,但下一句話,讓慕白更加害怕。
“你為什麼要說謊呢?”,傑道流緩緩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