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感從我的內心深處湧起,彷彿有無數根尖刺扎向我的心臟。
淚水在不知不覺間湧上眼眶,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我攤開的手掌上。
我凝視著那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它在我掌心微微顫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母親這詞對我已經非常陌生的詞,今天在我的心中升起。
等我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已正躺在自已的小屋裡面,頭部後腦隱隱的疼痛使我不能將那幾個黑影當成夢。
起身環顧並沒有發現父親,著急的起來之後到處尋找,終於還是在後廚找到父親。
酒館像往日一樣熱鬧,客人們亂糟糟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父親依然在後廚幫忙,彷彿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只有我再看向大堂的時候,地上明顯的打鬥痕跡,和幾個張被別人砸壞的桌子,都像是在和我訴說昨天遭受到了不公的對待。
看到我起來後,父親急切的看著我是否安然無恙,我從父親口中得知我已經昏迷了近乎四五天左右。
在昏迷裡面發生的事情我沒有去問父親,畢竟聽起來太嚇人了,唯獨當時那個女人在我的腦海裡一直揮散不去。
但從那天開始,我不僅會幫助父親在酒館幫忙,每天中午還會打滿一壺酒,去送給城牆旁邊的乞丐。
之後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管春夏秋冬我都會打酒去送給城牆旁邊的乞丐,每次放下之後就回去了,中間沒有任何言語。
可是從那天開始父親好像變了一個人,但大多數都是正在和我說著話,便開始流淚,之後便瘋了一樣開始打罵我。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默默的忍受,久而久之我和父親的關係不再那麼溫馨,我開始害怕他,我開始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發生改變的不止這些,我的身體就算從早到晚我也不會感覺到累,每次父親在我身上抽打,我也只是感覺輕微的摩擦,就像是肌膚觸碰到硬物一樣不會感到疼痛。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到了我十八歲的日子。
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拂面。我如往常一樣在酒館忙碌著,為客人們送上美酒佳餚。
然而,突然間,一陣嘈雜聲打破了平靜。
“瑤瑤,你們怎麼開店的?怎麼能讓一個乞丐進入店內呢!”一聲怒喝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華貴服飾的男子正怒氣衝衝地指著門口的方向。他身旁還有幾個同伴,也都露出不滿的神色。
而被他們指責的,是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正坐靠在門邊,顯得十分冷靜和穩重。
看到乞丐的一瞬間我先是非常的驚訝,因為今天的酒已經送過去了,而且也非常好奇,這麼多年來乞丐從來沒有來過我家酒館,記憶裡他好像一直都在城牆邊,像是在等什麼人。
安撫過幾個客人的不滿,我打了一壺酒走到乞丐附近。
這應該是我聽過最沙啞的聲音,乞丐頭也沒抬嘆了一口氣,“哎......”。
我確定我沒聽錯,雖然聲音非常小,確實嘆了一口氣,不然我也不會想這個聲音非常沙啞。因為我平時給乞丐送酒他從來不會說話的。
在我的震驚中,乞丐又說出了幾個字,“明天去報道吧”,帶著沉重的沙啞感傳入我的耳中,“如果你想知道你母親更多的事情”。
我沒有從乞丐的話語中聽出別的話,乞丐的話傳入我的耳中,對我來說只有線索兩字,這是母親的線索,去報道就能有母親的線索。
震驚中,乞丐又告訴我要去戰鬥部,但是我的心思已經聽不懂其他的話語,我要去找父親,將這個訊息告訴他,我要去參加戰鬥部。
當我告訴過父親乞丐的話,我從父親的表情中也看到了震驚,但父親可能更多的是震驚乞丐會這樣安排。
當我再次回到酒館門口的時候,乞丐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對應消失的還有放在門口我再次給他打的酒。
關於母親的線索,如同一股清泉般,將我幾年來內心深處那些沮喪和焦慮的情緒一掃而空。它帶來了希望與期待,讓我對未來重新充滿了信心和勇氣。
次日,當我趕去戰鬥部的時候,工作人員告訴我今天的名額已經滿了,讓我明天再來測試。
我只能先回去,明天再來測試,但沒想到剛走幾步就又被拉住了,拉住我的人說原本的最後一個人遲遲沒有過來,已經超過時間了,讓我代替他的位置。
我聽到他說的之後便開始準備測試。
測試的內容很簡單,只是讓我擊敗幾個看起來肥碩的動物,剛開始我還是很害怕,但是發現它們對我造不成傷害後,我便輕鬆發力他們就死去了。
我也順利的透過了測試,見到了自已的四名隊友,三男一女,又被通知幾天之後我要去執行任務。
我回到了酒館,和往日一樣的在酒館幹活,這個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父親從後廚突然出現,將我打翻在地,嘴裡隱隱約約的說著因為母親的死是我害的,面板的傷害遠不及心裡的傷害。
這一次父親好像真的非常暴怒,從酒館內將我打到大街,我倒在人群中。
恍惚中我看到一個人,一個在戰鬥部見過的人,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其他,在他的身上我感覺不到任何的色彩,深不見底的黑色。
過往的人群拉住了父親,父親逐漸恢復了冷靜,帶著歉意的眼神看向我。
而我在內心深處對於父親的懼怕又加深了一層。
時間很快過去,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來到了天羅國,按照隊長的說法我們應該來到每個人對應的點位開始行動。
但是隊伍中的另一個女性一直跟在我身邊,終於她對我出手,並且有意無意的朝著黑霧的方向去,我雖然不知道她要幹嘛,但是詭異的黑霧在我心底升起一道警戒線。
沒有任何的意外,我將她抓住了,但是在將她帶回去的路上我被人偷襲了,很疼,很疼,很疼。
這股力量使我差點昏厥,意識模糊中我被他們扔到黑霧裡。
被黑霧吞噬的我心裡面有很多不甘,我還沒有找到母親的線索,這個從我記事以來就一直存在的執念,我還不能死去,我也不想死去。
這個執念依然在我的心中,腦海中一直閃過當時夢中母親對我說的話,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從我的腦海流出,為了知道真相我不能放棄。
我叫宋貝瑤,是母親的寶貝,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