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在每一家屋頂,貓頭鷹不時發出叫聲,是替每家每戶在守夜。
不見光的屋子裡,一個身影在痛苦的哀嚎,聲音一會滿是仇恨,一會又陷入冷靜。
“你要報仇,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你姐”。
“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盯著村子”。
“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你能報的了仇嗎,就憑你柔弱的身體?”。
“村子的人是無辜的”,身影不甘的低吼道。
“你姐難道不是無辜的嗎,你姐死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只會無能狂叫”。
兩道聲音爭吵起來,片刻後只剩下仇恨的聲音。
每家每戶又傳來了咀嚼的聲音。
數日之後,寧靜祥和的村莊即將迎來一場莊重而肅穆的祭祖儀式。這一天清晨,太陽尚未升起,整個村莊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但村長卻早已起身,懷著滿心的虔誠與敬意,步履匆匆地趕往祠堂。
一踏入祠堂那扇古樸厚重的大門,村長便開始忙碌起來。他指揮著眾人將精心準備的各種祭品整齊地擺放於供桌之上,每一件物品都被放置得恰到好處,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深意和祝福。接著,村長親自點燃了紅燭,跳躍的燭光瞬間照亮了整個祠堂。
與此同時,其他執事者們也紛紛行動起來,各自堅守崗位,履行自已的職責。祈求祖先保佑全村平安順遂、風調雨順。
整個祠堂內瀰漫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準備就緒,只待吉時到來,正式開啟這場盛大的祭祖典禮。
村長走到門口靜等時候到來。
正午,有人提醒樸誠到時候了。
“祭祖開始”,樸誠扯著嗓子喊道。
一時間鞭炮聲響成一片,樸誠站在牌位前供上三根香後敬酒。
流程走完後,村民拿著黃紙都準備到自家墳地上墳。
一時間墳地裡哭聲一片,都是自已家裡親人失去血脈之痛。
結束之際,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出現在了邵紅蓮墓碑身前。
來人一身黑衣,壓抑的氣氛和周圍悲傷的氛圍格格不入,背對著傑道流眾人看不出任何表情,從背影看上去脖子上白皙的面板。
慕白已經看過紅蓮的墳地,奇怪的是裡面有東西,但是不是身體,慕白感到發出的震動輕上許多。
從懷中掏出水果和燒雞放到墳前,三根香上到邵紅蓮墳前,
對著墳前叩首。
傻子也出現在黑衣的身邊,眼角流下淚,哭著嘴裡也嘟囔著一直喊,“峰,峰......”。
就看著邵凌峰上過墳後,傑道流過去攔住了他。
“我聽說這是有名的村醫,你應該也是受過她的恩惠吧”,傑道流不鹹不淡的說道。
“嗯”,黑衣的嘴都沒有開啟,只是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
“兄弟,以後別來拜了,她是庸醫,醫死好幾個人”。
“你在顛倒黑白,我姐才不會醫死人”,一道憤怒的聲音迎面砸向傑道流。
傑道流微微點點頭,沒錯了就是他,他就是邵凌峰。
“動手”,確認好目標後,沒有絲毫猶豫發出命令。
一瞬間的事情,嶽河兩雙大手摁住凌峰的後脖,慕白從懷裡掏出枷鎖捆住凌峰的雙手。
這些場面只在一瞬間完成。
制源鎖可以限制人身體裡面的源的流動,是城邦聯盟專門研製出對付異類研究出來的。
“村子裡面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傑道流嚴肅的看著被制服的邵凌峰。
“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他們都該死”,邵凌峰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吼叫,用很平靜的語氣。
“你已經被異類感染,在你無意識中做了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亦態邊說話,手指並齊成刀朝著凌峰脖子砍下。
邵凌峰的脖子出現一道傷口,但眾人意料中的血並沒有噴出,反觀邵凌峰臉上露出笑容,身體驟然化成水滴散落在地上,制源鎖也沒了目標掉在慕白手上。
眾人靜靜的看著畫面,如果除異有那麼容易,也不會專門成立除異隊了。
“他逃到了不遠處,快追”,亦態閉上眼感知道。
眾人快速的飛馳在深林間追趕著邵凌峰。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深林,滴答滴答,下雨了,雨滴像針一樣穿透樹葉,落在地上。
和上次下雨不同的是,這次雨的顏色是黑色。
“所有人向我靠近”,傑道流朝著四周喊道。
眾人聚過來後的下一秒,「隔斷」出現在眾人身邊,猶如一道透明的屏障將雨分離開。
黑雨打在屏障上滋滋作響,冒出白色的煙。
不多時,前面出現一個細微的身影,慕白朝著遠處的黑影伸出手釋放能力後,黑影定格在原地不動。
眾人到跟前,發現邵凌峰在明顯發力掙脫束縛後,身邊圍繞周圈的黑雨向眾人發起攻擊。
刺耳的破風聲傳入眾人耳中,還沒靠近眾人,就被屏障給攔下。
嶽河率先趕到,將源彙集在手上打出一拳。
凌峰將雨水聚集在身前,變成一道水牆,一拳打在水牆上,水牆蕩起波瀾。
背後又一道腿鞭掃來,甩在凌峰背上,凌峰吃了痛,趴倒在地上。
慕白又掏出了那對兒制源鎖。
踩在凌峰背上,剛準備鎖上,卻見凌峰絕望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先懲罰惡人,總是事情發生後才出現”。
說著話,眾人發現異常,凌峰的身下不斷冒出黑水,逼退眾人後,將凌峰包裹起來。
片刻後黑色水球破碎。
“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們幫助我控制這具身體”,一種不分男女的聲音傳來。
“就獎勵你們把命獻上來吧”。
凌峰的雙眼已經完全變黑看不到瞳孔,詭異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雙手也變成了透明狀的黑色。
說話間,黑雨急速的朝地上落下,穿過樹葉和枝幹,像刀子一樣整齊劈開。
地上的積累的雨水如針尖一樣直逼幾人喉嚨。
但都在碰到「隔斷」後就沒蹤影。
“只會當縮頭烏龜嗎你們”,異類嘲諷道,“不是要殺我嗎,躲著不動怎麼殺我?”。
異類挑釁的嘲諷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