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漆黑的美景,蟋蟀的叫聲時不時打破寂靜的夜晚,螢火蟲和明亮的星光,真會讓人認為這是一處隱士的絕佳地方,奇怪的是,附近百米高的紅色樹木生長在沼澤地。
一聲腳步連綿起伏出現在夜晚,一個微小的身影正在四處逃生,慌張的表情時不時的盯著身後,像是脫離羊群的小羊一樣。
“呼”在沒有看到附近出現任何人後,男孩終於嘆了口氣,找了一棵樹依附著坐下。
慌亂的眼裡還是時刻盯著來時的路,周圍絕美的景色完全勾不起男孩的注意力。
右手輕輕的按著受傷的左腿,左腿的傷勢並不是刀劍砍傷又或者打傷的,細細的看有一層薄薄的冰霜凍在上面,傷口是因為深入面板的寒冷而被凍裂的。
“也不知道大伯怎麼樣了”,男孩的眉頭緊皺,也不知道是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對口中大伯的擔心,簡單的自已鼓氣,拖著受傷的腿準備繼續逃亡。
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男孩面前,男孩慌忙轉起身體奮力向遠處跑去。
“阿夜,是我”,聽到來人的聲音後,被叫做阿夜的男孩逃離的腳步都慢了一拍,定了定心神回頭看去。
在看到來人面貌後,“大伯?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就憑他們幾個,怎麼可能傷到我,簡直痴人說夢,根本不可能”,阿夜聽後一愣。
“沒事就好,他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
“不清楚,不過他們敢來我看他們是找死”
男孩聽後也悻悻的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什麼時候去北地”
“去呀,當然去了,但是我們得先去城邦聯盟”
阿夜聽後便不再做聲,片刻後
“大伯,既然你去城邦聯盟,而我去的是北地那我們不如就此分離”說完便神色慌張的往前走,男人靜靜的站在身後
走了很久,周邊的樹木開始變紅,每次抬起的步伐開始吃力,阿夜明白這是走到了沼澤地。
一雙蒼白的手落在阿夜的肩膀上面,“你其實早就發現了吧”,阿夜死死的掙脫,奈何無論怎麼掙脫男人的大手緊緊的抓著阿夜的肩膀。
“哼哼,說吧,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言語之間男人的容貌開始變化,一個白如玉的薄紗從男人的臉上掉落,男人的面貌也隨之變化。
阿夜掙扎中看到男人的面貌,就是當時要殺他的人。
“我這麼好的偽裝竟然能被你發現,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說出來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男人表情扭曲不屑的看著他。
阿夜定了定心神,“很簡單,有兩點,大伯是一個非常謙虛的人,和他認識從來沒有說過非常自負的話,如果這個是我的疑問的話,那麼我和大伯去的根本不是北地”。
男人的臉上開始不斷的扭曲,“真是可惡的小孩,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說著舉起另一隻手,嘴裡吼叫“炎燒”。
爆炸的聲音響徹整個沼澤地,阿夜緩緩的閉上了眼,就這樣了嗎。
爆炸的紅光中,阿夜腿上傷口中的白光浮現,一瞬間就穿透了男人的胸口,緊接著包裹著阿夜陷入昏迷。
男人緊緊的看著胸口處的白光,詫異的表情絲毫遮擋不住內心的疑惑。
“怎麼會,是你”腦海中隱隱想到了某人,心中頓時不甘,但是目光已經看向天上。
這不是他自已仰起頭看向天空,而是自已的身體已經躺在了沼澤地裡,面對著天空,緩緩的永眠在沼澤地裡面。
反觀阿夜被白色的光芒包裹著,懸浮在空中靜止不動。
......
“那傢伙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
一個類似四合院中,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慵懶的坐在搖椅上慢悠悠詢問道。
“也許是正在回來的路上吧,一個孩子能出多大點事”。
另一個女人坐在一團黑色不知道什麼物體的上面嬌柔的說道。
四合院中一共有四個人,加上前去追殺阿夜的一共五個人,院子中的血腥之氣飄散在空氣中。
另外一個瘦的和另一個矮的也隨意的交談,“這個老頭處理起來可真麻煩”。
“那可不是,在這些異類的身邊一直待著,哪有不麻煩的”......。
又過一時辰。
“不對,異周雖然性格狂傲但是做事速度還是很穩妥的,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回信,走,我們去看看”。
四人便離開了院子。
直到女人走後才看清楚,女人原來坐著的是一具屍體,屍體已經沒有任何生機,背上已經血肉模糊......
深林中紅樹木被燒的劈里啪啦作響,已經不能算是樹林了,每棵樹上看不到一片樹葉,微風吹過,未被燒完的枝幹出現碎星點點的紅光。
整個區域呈現凹形狀態,在區域的中間一團白光靜靜的懸浮著。
“總算趕上了,還好,沒有耽誤計劃,不然我啼業生大人命不久矣!”穿著藍色緊身衣,頭髮三寸長的大漢瞬間出現在光球面前。
“早點幹完回去喝酒去”,話還沒有說完大漢的手就開始擦起了嘴角,像是預先知道嘴裡有不明物體留下一樣。
一個轉身自稱啼業生手託著光球飛向遠方。
四人來到凹形火葬場,漫天飛舞著被火燃燒過後的碎屑,走在最後的瘦的男人突然道,“是這裡沒錯,我感受到了三炎很稀薄的源”。
緊接著變得很警惕“還有另一個大的源”
“看樣子是被人救了,會是誰呢”白衣服伸出手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後猛抽了一口。
“找到了,他好像是在附近”柔弱面帶蒼白的女人咂咂嘴,“百日星,你快點起來”
聞言,被稱為白日星的男人往旁邊挪了一大步。
只見女人伸出蒼白的手,朝著白日星剛剛站立過的地方,輕輕一抬,已經被沼澤地吞噬的三炎屍體從沼澤緩緩露出
“這......”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難過,疑惑,鄙夷......
“當時看到的明明沒有明顯異變才對”,白日星思索著,“那就是這裡當時發生了另外的情況,是另一個陌生源的持有者救走了才對”。
白日星本來還以為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目標沒有異變。
沒想到中間出現了這麼多的差池,這讓他感到非常困惑,雖然情報已經說了非常清楚,無異變,危險程度為最低,但是正當他們行動的時候,和小男孩隨行的男人一下暴起,牽制住他們五個人,而現在連隊員有損傷,目標現在還丟失了,這讓白日星這次任務很奇怪。
看過三炎傷勢後,發現致命傷在胸口,只有胸前很深的血窟窿,暫時看不出怎麼死的,無奈只能宣告任務失敗,幾人逗留片刻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