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西偷窺被何煜森發現了，乖乖走到客廳，坐在男人旁邊。

“何溪，你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

何煜森知道儲思明跟陶西西胡說八道了一通，但不知道具體內容，聽陶西西這語氣，

何煜森就知道儲思明把自己編得挺慘的。

他看著眼睛裡閃著同情的陶西西，思忖了一會兒說：

“我能有什麼困難。”

“你作為一個男人，不好意思說很正常，不過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相信我的話，你告訴我我會替你保密的，說不動我還可以幫你。”

何煜森聽這話腦袋裡滿是問號，心想儲思明這小子究竟說了什麼，什麼叫作為男人不好意思說。他默默給儲思明發了一串問號，儲思明把回覆他：

我就是說你比較窮，需要富婆接濟，你們倆不正在修煉階段嘛！正好驗證一下陶西西是不是個貪圖錢財的人。

何煜森回覆他：

這不叫慘，這屬於人格侮辱，儲思明，你等著！

何煜森一時間哭笑不得。

“你怎麼了？何溪，算了，你可以不跟我說你的事情，我相信你是自己有打算的。”

陶西西看何煜森表情有些難看，覺得自己可能越界了，趕緊挽回。

“陶西西，有些事你最好少問！”

何煜森扔下這句話朝房間走去。

陶西西覺得自己可能傷到了何溪的自尊心，但又不想讓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她思來想去覺得還得靠自己，自己現在還是個泥菩薩，怎麼幫助何溪呢？

陶西西接下來更加賣力創作了，晚上洗完澡她碼字到十二點半，第二天八點就出發上班，一般是小伍直接送她去上班。

何煜森走得早，他常常不見蹤影，一大早就去處理公司各種事務了。在陶西西看來，他大概是去向富婆求情了。

陶西西自從跟儲思明那次聊天后，覺得何溪的富貴生活快要結束了，生活也變得格外節儉，做飯都挑最經濟實惠的，有時候她做得很少，自己吃一小碗。

“陶西西，你要修仙嗎？”

“沒，我……減肥！”

何煜森又仔細打量陶西西的身材，意味深長地說：

“減肥？減哪裡？”

陶西西看了何煜森的眼神，竟秒懂他的意思，眯著眼睛盯了他一會兒，說：

“你身材真麼好，當然不懂減肥人的辛酸！”

何煜森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到了晚上十一點，何煜森又做了夜宵，依舊是色香味俱誘人。這夜宵的奢華程度遠超晚餐，陶西西雖然一忍再忍，最終還是被美食吸引出來了。

“何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晚餐就吃了一點……”

“這點意志力都沒有，還說什麼減肥。”

“你每次都做真麼多，一個人又吃不完，你不是說不喜歡浪費嗎？”

陶西西說完坐在他身邊吃起來，何煜森不再言語。

“何溪，待會兒能不能送我去一個地方。”

何煜森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陶西西說：

“現在十一點多了，你要去哪兒？”

“我一朋友過生日，今晚非拉我通宵唱歌，你別管了，送我去就行。”

“你明天不上班了？”

“上班啊，我精力旺盛，再說那邊也可以睡覺。”

“很重要的朋友嗎？”

“還行。”

“無用社交是對人生的一種消耗。”

“害，我跟你們這種天天混上層的不一樣，就是樂呵一天是一天。別問那麼多了，你要不送我，我自己打車去。”

“走吧！”

夜宵吃完，何煜森送陶西西來到了帝都一家頂級KTV“金樽1號”。待陶西西下車後，何煜森吩咐司機小伍盯緊陶西西，自己在車裡等候情況。

陶西西是在一個網站上看到的工作招聘平，說是日結工資，一天200-1500不等，還免費提供夜宵和早餐。陶西西想先試探一下情況是否屬實。

陶西西來到前臺，說自己是應聘的，前天打量了一下陶西西說：

“你拿這個表格填一下，然後上樓去8807房間面試。”

陶西西按照前臺美女的指示填了表格，去了8807，她去得晚，房間裡面已經站滿來面試的人。一個小哥走過來給每個來面試的女孩都發了服裝，接著簡單介紹了工作詳情。

陶西西做的是兼職，沒有底薪，按照小哥說的推銷酒水、拿酒、開酒，她想了想一個晚上可能也就能掙個一百多吧。但聽其他女孩說，還有其他途徑可以賺錢。

“為了生計，先嚐試一下吧！”

陶西西想著，跟這女孩們一起去更衣室換了工作服。在更衣室她聽到兩個女孩說要去找這裡的王姐，可以介紹跟賺錢的專案。

“誒，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找你們說的王姐？”

“你也想做‘公主’？”

女孩用打量的眼神上下看了陶西西說。

陶西西不懂她們說的“公主”指的是什麼，但想著這要能掙錢也能解決當下燃眉之急。就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陶西西見兩個女孩對發衣服的小哥說了點什麼，小哥給她們指了個地方，她們就直接去了。

陶西西跟著兩個人到了8801號房間，剛推門就看到沙發上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有40多歲了，禿髮啤酒肚，一張油膩的臉上堆著色迷迷的笑。

沙發前面站了一排等候面試的美女。陶西西見這陣勢感覺不對勁，心裡有點打退堂鼓了，但一個身高力強的年輕男子已經把門關上了。

“博哥，又來三個，現在到齊了！”

年輕男子向沙發上的老男人彙報。

“行，姑娘們放鬆點，來這兒的都是為了生活。我自我介紹下，我是‘金樽1號’人事部經理，我叫馮博，可以叫我博哥，以後負責你們工作安排。”

這個叫馮博的老男人眯著眼睛點了支菸，吐出濃濃煙霧，他見沒有人發言，繼續講：

“想做‘公主’的說明都是有野心的，不是混吃等死的。那就廢話不多說給你們介紹下大概的工作內容……”

陶西西聽得雲裡霧裡，但即便馮博說得隱晦，但陶西西也聽懂了七七八八，就是要陪唱、陪玩，甚至陪客人外出進行進一步交流。

“愣著做什麼，今天晚上你們幾個就跟著我們這兒的頭牌瑤姐一起逛幾場，學習學習。”

“我覺得可能不太合適做這個……”

陶西西站出來說。

馮博上下打量了陶西西，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說：

“小姑娘底子不錯，好好幹，前途無量。別擔心，先試試，我們這兒也是正經KTV，不會勉強大家的，你要不想跟客人玩得太開，簡單唱唱歌也可以的。”

“只唱歌可以嗎？”

陶西西半信半疑地問。

“沒問題的。先試試，也許有意外收穫。”

陶西西被忽悠著留下了，而且被分了一個花名，叫“花花”，她怎麼都覺得像一隻貓的名字。跟著這裡的頂流吳瑤瑤一起去了包間。陶西西端正地坐在一邊，

幾個中年男人看起來身價不菲，坐在最中間的中年男子一隻手搭在吳瑤瑤肩膀上，另一隻手拿著話筒鬼哭狼嚎著。

一曲作罷，吳瑤瑤嫵媚地獻上一杯酒，說：

“楊總唱功越來越好了，看您今天狀態也不錯，一定有什麼好事，不知道瑤瑤能不能沾點楊總的喜氣呢？”

“你這個小機靈鬼，哈哈哈……”

中年男子掏出一疊紅票，吳瑤瑤撅著屁股用她妖豔的紅唇接住。

親眼看這一幕，陶西西有些不可思議，她以為只在電視裡可以看到這種場面。心想：

算了，待會兒還是找機會溜吧。

就在這時，包間門開了，一個打扮十分講究的人進來跟中年男子和吳瑤瑤各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吳瑤瑤向中年男子敬了最後一杯酒就起身離開。

“愣著幹嘛，快跟上！”

吳瑤瑤停下來對新來的幾個女孩說，陶西西跟在後面像一直迷茫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