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晶晶:【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更重呢。】
系統:【不知道啊,可能是斷錯了症,也許是用藥有問題吧。總之,三天前,年夫人只是咳嗽不止,三天之後,咳起來前胸後背地疼,到了夜間,躺下之後憋得根本沒法睡著,只能起來坐著。】
林晶晶:【病得這麼厲害,這說明他倆根本治不好年夫人的病嘛。】
系統:【是啊,所以年將軍就想請別的太醫給看看。】
林晶晶:【那治好了嗎?】
系統:【後來來的李太醫和張太醫都是德高望重的,只不過呢,他們給年夫人下的藥也不是什麼猛藥,雖然有效,但是隻能緩緩而治。可憐的年夫人,本來呢,三五天能好的病,活活拖了快一個月才好。】
林晶晶:【那是為什麼啊?】
系統:【你想啊,江誠江慎去年府看病,結果病情越來越重;你去看病,三五天之後,年夫人病好了,別人會怎麼看二江啊,背後肯定議論這二人醫術不精啊。】
林晶晶:【不是吧,給人看病怎麼能講人情世故這些事兒呢?】
系統:【是不應該講,可就是講了。所以這兩個大夫經常來往年府給年夫人看病,也就招致了朝野非議。皇上表面上還是維護著年大將軍,而實際上,已經非常不滿了。】
“皇上啊,皇上,原來你一直忌憚著我哥哥,還有我。”華妃聽到這裡,一股怒氣在心裡升騰而起,心想:好哇,你們兩個,這種酒囊飯袋,竟然一直在我身邊伺候,虧我如此重用你們。
“你們兩個。”
“娘娘有什麼吩咐?”二江說道。
“近日京城時疫肆虐,你們可有什麼醫治之法啊?”華妃問道。
江誠想了想,答道:“啟稟娘娘,這時疫乃癘氣疫毒從口鼻傳入,由感不正之氣而得者,或頭痛,發熱,或頸腫,發頤,此在天之疫也,….”
華妃打斷了江誠的話:“不要掉書袋,撿重點的說,你就說,有治療時疫的方子沒有?”
江慎說道:“娘娘,這時疫,從前未見過,這方子得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來啊。”
“一點點來?再一點點來,京城人都要死光了!”華妃站起來說道:“你們要是沒這個本事,趁早把這個位置給我讓出來!”
江誠、江慎聽了華妃的話,都呆住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得罪了華妃,她竟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溫實初,哪個是太醫溫實初?”華妃掃了一眼眾人問道。
溫實初抬起頭來,不知道為什麼華妃突然問起自已,走上前去說到:“華妃娘娘萬福金安,微臣太醫溫實初。”
“你就是溫實初?”華妃眼神從上到下掃了溫實初一遍,倒看不出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你來太醫院多少年了?”
“回華妃娘娘,微臣進入太醫院三年了。”
“這三年裡,你都醫治過什麼病啊?”華妃繼續問道。
“回華妃娘娘,微臣為各宮宮女、太監治的病,有跌打損傷,傷寒襲虛,外感邪氣、氣機失調等。”
林晶晶在一旁心想:【能不能說點我們能聽懂的話啊。】
溫實初可能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頓了一下說道:“娘娘,只要是他們不舒服了,都會過來找我。”
“作為一個太醫,難道你每日只為這些宮女、太監看病?”華妃問道。
溫實初:“微臣也侍候儲秀宮、延禧宮等小主。”
江慎在一旁趕忙說道:“娘娘,溫太醫,還伺候過延慶殿呢。”
“哦?”
林晶晶:【延慶殿,那不就是端妃娘娘宮裡?】
系統:【可不就是嗎,你看那兩兄弟得意洋洋的表情。】
林晶晶:【原來端妃娘娘也是溫實初醫治的。】
系統:【是啊。當年端妃娘娘被華妃娘娘灌下一壺紅花,已經傷了身子的根本,後來的兩年又缺醫少藥,憂思入心,病情更是進一步加重了,還好是溫太醫不畏懼華妃娘娘的權勢,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前去延慶殿為端妃娘娘醫治。】
華妃聽著這一人一統的對話,心想這端妃的病情她是知道的,一個藥罐子竟然能苟延殘喘這麼多年,而且近兩年身子竟然還有好轉的趨勢,看來這溫實初果然有兩把刷子。
江誠、江慎都在等著華妃對溫實初的處置,等著看好戲。
要是以往,華妃定然會找個由頭處置溫實初,畢竟她曾經放出了話,誰要是敢對延慶殿好,就是跟她年世蘭過不去。
可是今天,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倆的意料。
“溫實初,我問你,”華妃說道:“如果讓你來主持時疫治療,多少天你能研製出治療時疫的方子?”
溫實初被華妃的這一問驚到了,畢竟這太醫院裡,根本沒人對他有這種期望,所以他也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眼看溫實初愣住了,華妃沒有耐心等他回答:“七天,我給你七天時間,研製出能治療時疫的方子,你若是能研製出來,以後這太醫院裡,絕沒有人敢讓你去倒水。你要是研製不出來,本宮拿你是問。”
說罷,華妃就回翊坤宮去了。
林晶晶看著華妃離開的背影,心想:【華妃娘娘果然不一般,連下命令都這麼霸氣。時間緊,任務重,要是別人肯定要完蛋了,多虧了溫實初醫術高明啊,才能接住這波任務。】
系統:【要不說,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啊。】
溫實初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江誠、江慎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收起不屑的表情,展露著微笑對溫實初說道:“華妃娘娘難得來一次太醫院,你竟然能得到她的注意,真有你的。不過呢,你能拿出治療時疫的方子,那才算你的本事。”
“這,就不勞您二位操心了。”說罷,溫實初繼續回到桌子前寫自已的。
“哥,這溫實初,難道是方子已經有眉目了?”江慎悄悄問道。
“哼,他該不會是虛張聲勢吧,先不管他,反正七天一到,就是他的死期。”江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