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動盪的時代,一個邪惡的人販子手握一串纖細的女孩們,猶如狩獵者般四處尋找新的目標。此人藉著世間的災難,不擇手段地謀求私利。
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她大聲哀求:“大爺,求您行行好,我要賣掉自已,只要您給我夠埋葬我母親的棺材錢。請您幫我這個忙,幫我把我娘埋了。”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悲痛。
周圍的災情猶如人間煉獄,馬車滿載著不幸的亡者,火堆焚燒著無法辨認的遺體。無數難民手中拿著破舊的碗,擁擠在一起,祈求著微薄的施捨。
就在這個絕望的時刻,康熙皇帝的欽差大臣終於抵達了這片混亂的土地。雍正,在毛遂自薦和二哥太子胤礽的推薦下,不僅被康熙指派為籌款賑災的負責人,還得到了十三阿哥胤祥的全力協助。
當他們經過一個賣身葬母的少年身邊時,他的悲慘遭遇引起了他們的同情。雍正毫不猶豫地給予了他一些碎銀子。然而,他們剛走不遠,卻發現這個少年突然恢復了精神,原來他一直在偽裝。在眾人的指責和謾罵聲中,這兩個小騙子倉皇逃離了現場。
雍正等人繼續前行,卻意外地遇到了前來接應的年羹堯。年羹堯曾是雍正的家奴,在成為杭州參將之前,他對雍正忠心耿耿。雍正詢問他在杭州的生活,年羹堯則機智地回應道:“奴才無論在哪兒都不如跟著主子知心貼肺。”年羹堯順勢表達了對回京的渴望,而雍正則承諾,如果這次籌款賑災順利,他會考慮讓他回京。
在前往災區的路上,他們目睹了無數的苦難和絕望。餓殍滿地,賣兒賣女的慘劇層出不窮。突然,他們看到了剛才那兩個騙子正在與人販子王三發發生爭執。原來,他們騙錢是為了替那個賣身葬母的女孩贖身。這個女孩名叫翠兒,與兩個男孩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
王三發原本同意以一兩銀子將翠兒贖回,但看到她長得漂亮,便坐地漲價,現在要三兩銀子。雙方因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執。眼看小叫花子招架不住,路過的雍正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隨後,年羹堯果斷插手,躍下馬背,徑自走向那群人販子。他動作迅猛,左手一把握住了為首人販子的手腕,冷聲喝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良為娼,速速放了這些女孩!”隨著年羹堯的喝令,那人販子吃痛叫嚷,周圍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王三發並沒有發怒,反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心中暗想:“這些外地人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他輕蔑地瞥了一眼那些女孩,嘲諷道:“你知道這些女孩是誰買的嗎?是揚州府知府車名車大人買的,準備送給江南鹽道任伯安任大人的家妓。”
這番話一出,四爺頓時心生一計。他正愁賑災籌款之事難以著手,目光早已鎖定江南鹽商這個富庶之地。四爺心中暗喜:“這不是正好嗎?此次本就是將籌款賑災的目光鎖定在了江南鹽商身上。”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對身邊的年羹堯和李衛說道:“有種的,隨我到揚州府衙門走一趟。”李衛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給我們銀子的人,也並非全是壞人。
於是,四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揚州府衙門走去。李衛和年羹堯緊隨其後,心中既緊張又充滿期待。而四爺則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這次機會,為賑災籌款開啟局面。
來到揚州府衙門,四爺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計策。他決定順水推舟,利用這個機會深入瞭解江南鹽商的內部情況。
此時,八爺黨的小金庫已成為雍正的眼中釘。九阿哥和十阿哥焦急萬分,聚集在八阿哥的府上商討對策。他們一邊吃著冰鎮西瓜以解心中焦慮之火,一邊催促八阿哥儘快給江南的任伯安去信,要求他密切關注雍正和老十三的動向。
然而,此時的任伯安卻毫無憂患意識。作為揚州地區的頭目他自信能夠輕易擺平任何外地來的麻煩。他率領著揚州眾官員在烈日之下苦苦守株待兔,心中卻不免有些焦躁:“已經等了好幾天了,怎麼還不來啊?”他做夢也想不到,此時此刻的四爺已經坐在衙門大堂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四爺胤禛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將任伯安等人召集起來商議賑災款項。而他們,卻還在烈日下苦苦等待,全然不知四阿哥已在府中等候多時。
四阿哥問道:“你便是那江南巡鹽道任伯安?我看著你確實有些面熟,似乎在吏部衙門時便曾共事。你也是一位享受朝廷俸祿多年的官員了。”任伯安身居四品,掌管江淮地區所有鹽商,這些鹽商又是大清國稅收的重要支柱。他與這些鹽商們交往密切,因此,他也成為了天下最為富有的四品官員。
雍正之所以選擇直接前往揚州,而非南京或蘇杭等繁華之地,便是因為他深知揚州的鹽商們才是大清真正的富豪。然而,以任伯安為首的揚州官吏已形成了一張無形的關係網,他們官官相護,排擠忠良。雍正想要揭開這張網,找出隱藏的銀子,便需要一把銳利的刀。
雍正問車名:“我問你,你知道揚州知縣田文鏡為何沒有前來嗎?”車名恭敬的回覆道:“他因處事不當,無法有效治理縣務,已被停職待查。”這位田文鏡,正是四爺要找的能夠劈開這張關係網的刀。四爺從不打無準備之仗,他早已查清,田文鏡是一位公正無私的清官,他在任期間,年年賦稅收繳全國各縣排名第一,辦案公正無私,從不徇私舞弊。
田文鏡是否與你有何恩怨?車名立即辯解,聲稱自已為官清廉,公私分明,在場的同僚都可以為他作證。他們紛紛附和,聲稱車大人的確是一位公正清廉的官員。雍正看著眼前這些鐵板一塊的揚州官員,慶幸自已是有備而來。雍正直接將矛頭指向任伯安。在那個地方,車名只是任伯安手底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真正的幕後操控者便是任伯安。只有將他擺平,後續的計劃才能如順水推舟般順利進行。
任大人,您看看這些,原本都是為您精心準備的,卻不曾想任伯安竟如此巧妙地將自已撇得一乾二淨。他聲稱自已整日忙於賑災和安置難民,忙得連回家都成了奢望,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說,這些都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添亂,與他毫無關係。
而車名,站在一旁,為了能讓任伯安置身事外,他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已身上,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他乾的。
眼見車名想要將任伯安從這件事情中擇出來,雍正果斷地做出了決定,他當場將車名免職,貶為平民。他對車名說:“我想借你的頂戴袍服一用,如何?”車名卻堅定地回答:“這頂戴袍服是朝廷賜予我的,豈能說借就借了?”雍正反問車名:“田文鏡的頂戴袍服不是也讓你借給別人穿了嗎?那麼,你的頂戴袍服借給田文鏡穿穿又有何妨呢?”
面對這樣的反問,車名愣住了。而任伯安,原本一直保持著淡定的他,看到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有些慌亂。他在眾多手下面前,為了維護車名,竟然大膽地指責欽差大臣,說他們行事如此魯莽,他無法奉陪。他轉身欲走,卻被雍正一聲冷哼攔下。任伯安並未將雍正等人放在眼裡,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正是雍正為他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