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禹回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程詩琪問:“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們買中午的票啊?”
蕭一禹分出一隻眼睛看向她,嚴肅地說:“因為早晚會出事。”
程詩琪向孫小氓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咱們導演的精神狀態多穩定!
孫小氓肩膀微微聳動,差點笑出聲來。
蕭一禹疑惑地問:“怎麼了?”
程詩琪說:“沒事了,導演你忙你的吧。”
蕭一禹順從地回過頭:“哦,好的。”
......
抵達影視基地後,他們租賃了一塊地皮,然後就開始了十五天的特訓。
接著,他們都被蕭一禹的表現驚豔到了,不僅是演員,連劇組的人,比如小胖、捲髮姐、青春痘,也都大為震撼!
他們發現蕭一禹竟然真的懂電影,也懂演技!
每個角色,蕭一禹都能深入淺出地剖析其人物底色,並給出實用的演繹方法,幫助演員更好地代入角色。
而且,他的演技指導甚至能精確到微表情的級別,每個角色出場時的狀態、樣子,以及面對衝突時情緒的遞進,他都能準確地給出指導!
這還是之前那個蕭一禹嗎?
這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這當然要歸功於系統的幫助,只能說系統出品,必屬精品。融入記憶後,蕭一禹就相當於已經拍過一遍了,現在是第二遍。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蕭一禹在片場的暴君氣質已經難以掩飾。
腦海中融入大禮包的代價是他變得有些獨斷專行、專權跋扈,難以容忍演員的自我見解。當然,如果是有價值的自我見解,他自然會採納,但在他看來,大多數的自我見解都是多餘且無益的。
蕭一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此外,包括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在內的所有人,都越來越擔心蕭一禹的精神狀況。
他真的不太對勁!
比如有一天,蕭一禹突然開始吃藥,別人問他為什麼吃,他說自已感冒了,嗯,這倒是很正常。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就不太對勁了。
第一天吃藥時,蕭一禹是在飯前吃的。
第二天,蕭一禹改成了飯後吃。
到了第三天,他更過分了,竟然拌飯吃。
趙一圍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蕭一禹回答說:“我不能讓這個病發現我吃藥的規律,我要出其不意。”
眾人不禁感嘆:“這邏輯真是太縝密了!”
除此之外,蕭一禹還有很多異常的精神行為。
例如,他經常洗手,然後會對著眼前的空地興奮地比劃著,彷彿在參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當看到某個演員不願意吃盒飯時,他會掏出自已的錢包。正當演員以為蕭一禹要給錢時,他卻從錢包裡拿出一雙筷子,並告訴演員用這雙筷子去吃自已喜歡的東西吧!
你到底是從哪裡掏出的筷子啊魂淡!
另外,在網上,有個網友分享自已家的貓貓去世了,一樓評論了“節哀”,蕭一禹也跟著評論了“節哀”,後面一長串人都跟著他發了“節哀”。
直到有一個人意識到了不對勁:“等等,雞哥你為什麼只對一樓說節哀啊!還有後面的網友,你們跟風評論的時候沒發現嗎?不是他家貓去世啊!”
總之,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蕭一禹出現在了片場。
趙一圍:“導演,早上好!”
蕭一禹發愣道:“你是誰?”
趙一圍:“?”
什麼?我是誰?我是趙一圍啊!
趙一圍疑惑地問:“蕭導,你不認識我了嗎?”
蕭一禹說:“我不是蕭一禹,我是蕭一禹的分身,蕭一禹說他太困了,起不來了,所以今天我來替他一下。”
董耀森走過來問:“導演,你們在說什麼呢?”
趙一圍腦袋很亂,說道:“別吵,我在思考。”
董耀森又問:“怎麼了?”
趙一圍回答:“蕭導說他現在不是蕭導,是蕭導的分身,所以他不認識我了。”
董耀森問:“導演,那你認識我嗎?”
蕭一禹搖了搖頭:“不認識。”
這裡的情況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趙一圍解釋清楚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程詩琪著急地說:“導演,我是詩琪啊,你電影的女主角,你不記得我了嗎?”
蕭一禹還是搖頭:“不記得。”
小胖問道:“那我呢?”
蕭一禹依舊搖頭:“也不認識。”
捲髮姐連忙問:“我呢我呢?”
蕭一禹繼續搖頭。
這時,孫小氓突然冒了出來,她遞給蕭一禹一個雞蛋,結結巴巴地說:“導……導演導演,我……我我!”
蕭一禹伸手接過雞蛋,眼睛一亮:“我知道你,蕭一禹跟我說過,你是孫小氓!”
孫小氓開心地咧嘴一笑。
程詩琪羨慕地看著孫小氓,說道:“你是怎麼找到和精神病人相處的方法的?!”
趙一圍說:“既然導演的‘分身’不記得我們了,那我們每個人都自我介紹一下吧?”
他環顧四周,詢問大家的意見。
眾人都表示同意。
蕭一禹也說:“好啊好啊。”
“我是程詩琪。”
“我是董耀森。”
......
中午,在片場旁邊。
程詩琪一邊扒著飯,一邊抱怨道:“和精神病人相處真是累啊。”
孫小氓笑著說:“還好啦,嘿嘿,導演雖然經常發病,但不會影響到別人,而且還挺有趣的。”
程詩琪也微微一笑:“倒是真的,確實很沙雕很搞笑。如果不是精神病,導演真的挺好的,對我們也很照顧,講解也很細心,為人也不錯,長得也帥。”
孫小氓側目看著程詩琪,說:“程姐,你動心了?”
程詩琪回答道:“怎麼可能,先不說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就說和他在一起,你不怕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把你的頭當西瓜砍了?”
孫小氓嚇得縮了一下,但很快就反駁道:“怎麼可能,導演沒那麼可怕啦~”
程詩琪:“那可說不準,你哪能知道精神病是怎麼想的?”
孫小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