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這種黑.道的人起衝突,更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手槍,講真,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事實上,當對方直接把槍亮出來的時候,我連腳後跟都已經開始抖了。
內心雖然害怕,但我並沒有把這些情緒表現在臉上,而是硬著頭皮,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你敢出爾反爾,就不怕我在你們家少爺身上動手腳嗎?他哈哈大笑,搖頭說少廢話,你以為張老闆身邊就沒有能人了嗎?老實告訴你,只要我能把他的命魂帶回去,就不怕你再耍什麼花招。
接著,這傢伙從口袋裡掏出一種塑膠捆帶,作勢要綁在我的手上,我剛想掙扎,他就用槍口頂著我的太陽穴,警告我老實點。
我一動不敢動,被他在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頓時難受得蹲了下去——風水師也是人,捱了別人拳頭同樣很疼,這傢伙仗著有槍,根本不鳥我這重身份,仍舊居高臨下地審問我,說那果實到底被弄到哪裡去了,有的話趕緊叫出來,否則今晚我和楊一凡都得倒大黴!我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們不講信用,早晚會有報應。
他一臉不屑,笑得越來越猖狂,說老子十六歲就出來混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小子還敢威脅我,也不看看這地方到底誰說了算。
他說得興起,一揚手臂,就要狠狠扇我一個大耳刮自,這一耳光挺吃勁,抽得我臉頰一陣火辣辣的,高腫得好像個豬頭。
這一耳光徹底把我惹火了,我咬緊了後槽牙,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嘴裡卻在飛快地誦唸著什麼,緊接著,紅絲巾內就湧出一股邪寒的氣息,猶如枯草般纏繞,沿著馬路貼地而行,緩緩融入到他腳下面去。
我道行不夠,還不具備給人隔空下咒的能力,但是藉助小雪的氣息,卻能夠做到這一點。
隨著那股陰氣滲入身體,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刀疤臉,頓時也意識到了什麼,渾身打了個冷顫,連手上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我瞬間暴起,一個大腳,猛踹在這小子的肚子上,感覺他肚子硬邦邦的,八塊腹肌硬實得很,像是具備一定的武術功底,並不是那種普通的流氓混混。
但我畢竟也不是泥捏的,這大半年來,不斷接受鬼丹的滋養,力氣比之前大了幾倍,再加上楊一凡傳我一些基礎的博鬥術,已經具備了修行者的底子。
他腹肌再硬,也扛不住我的全力一腳,頓時砰的一聲,被踹得連連哀嚎,捂著肚子蹲坐在地上去。
“小子,你幹什麼?”
見狀,那幾個從越野車上跳出的黑西裝保鏢也忍不住了,紛紛朝這邊圍了上來。
可惜刀疤臉太自信,剛交易的時候並沒有將馬仔們帶在身邊,雙方距離十幾米,這個距離足夠我操作了。
我立刻把手按在刀疤臉額頭上,強行掰過他那輛疼得五官扭曲的臉,對那幾個作勢要撲上來的保鏢們吼道,“都別動,別忘了我是什麼身份,除非你們想死!”
風水師能夠幫人,也能害人,有些修煉邪法的傢伙,甚至於能夠出手殺人。
我雖然道行很淺,畢竟在《死人經》上學過不少禁咒,真要是豁出了因果報應的宿命,這幾個保鏢還真不夠看的。
聽我這麼說,那幾個保鏢又匆匆來了個急剎,都驚疑未定地看著我,一副想要上去,卻心有顧慮的打算。
趁這個機會,我對身體仍舊在發抖的刀疤臉說,“你已經中了我的咒,有沒有感覺身體很冷,五臟六腑彷彿快要結冰了,連四肢也不聽使喚?如果它一直持續下去,就會入侵你的經絡和大腦,逼你發瘋,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人!”
這寒毒之症,已經摺磨了我半年時間,我十分清楚被那股邪寒之氣入侵身體的滋味。
見我說的有鼻子有眼,又對自己的症狀拿捏得十分到位,刀疤臉也露出了畏懼的神情,顫聲道,“你……你敢對我下咒,難道不怕張老闆……”“你去大爺的,都到這個份上,你覺得我還會怕?”
我反手就是一耳光,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然後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手槍,隨手比劃了幾下,勒令那幾個保鏢快滾,否則我就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