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切,即便在笨,也明白自已昨晚經歷了什麼。
她很慌~
她很羞愧~
自已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
她緊緊攥緊薄被,眼眶裡的淚水,緊緊打轉~
她努力回憶著昨晚……自已好像感覺身體開始十分的燥熱,然後昏昏欲睡,再然後好像有一堵結實有力的牆,自已好像很貪戀的往上靠……
再然後……
姚晴越想心越激動,握緊的拳頭,指甲都掐進肉裡都不自知。
自已竟然還十分迎合著那個男人?
怎麼會這樣?姚晴又羞,又氣!
姚晴試著努力回憶著昨晚那男人的模樣,可是頭好痛,身體更痛,自已感覺腰都要被折成兩段了。
可是她卻無法回憶起,那個奪走她初夜的男人長什麼樣子?是油膩大叔?還是斯斯文文的變態狗?還是一個醜陋的老頭?
本來自已只想跟那個人好好講講道理的,怎麼會睡在這裡?
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還對自已用藥,真是無恥下作!
變態!變態!變態!
姚晴憤怒的嘶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底的委屈傾瀉而出。
事實擺在眼前,她在哭,再鬧又有什麼用?
她頹唐的掀開被子,一張黑漆錚亮的卡,絲滑的順著被子滑落到地上。
姚晴起身撿起,疑惑的眨著那雙薄薄的眼瞼:“這卡難道是那男人遺落的?”
手指緊緊捏著那張黑卡,上面金色的數字,奢華燦爛。
可是在她眼裡,只有恥辱,這個一聲不響,奪走他第一次的男人,她真的想掐死他。
既然是黑卡,就一定有跡可循,只要順著藤一定可以找到那個變態的窩瓜。
一想到手裡捏著的黑卡,可以揪出那個男人。
姚晴的心裡這才有點舒展,她忍著淚和委屈,默默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便匆匆離開。
慌張趕回去,剛一進門,就看到門口蹲著一個男人,正無精打采的低垂著腦袋,一臉自責。
“大少爺?”姚晴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厲慕辰。
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厲慕辰激動的猛地起身抬頭。
“嗖”的一個箭步,衝到姚晴跟前。
一把將姚晴緊緊摟在懷裡,他不算胖,可胳膊卻異常有力。
緊緊的擁抱,緊的讓姚晴呼吸有點困難:“大,大少爺,你……弄疼我了。”
厲慕辰這才鬆了半截:“這一夜,你去了哪裡?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一陣陣心疼的責備,胳膊卻忍不住將她摟的更緊。
“??”你竟然會說話?
\"大少爺,你,你不是啞巴啊?”
姚晴第一次聽到厲慕辰說話,十分的驚訝,她一直以為他是身體殘疾是個啞巴,所以性格才孤僻,沒想到他竟然會說話。
二人親密的舉止,被正好趕回來的厲承鶴看到了。
透過車窗,他遠遠的看著自已最喜歡的兒子,那嘴角的微笑是那樣的自然和溫馨,可是這樣的笑,自從他媽媽去世後,他再也沒有看到。
沒想到今日再次看到這久違的笑容,卻不是對自已,而是對他懷裡的那個女人。
“她就是姚晴?”他一言不發,盯著他懷裡的那個不起眼,穿著寒酸的女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水。
這女人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為靠著自已有點姿色就妄想踏進厲家?
簡直痴人說夢!
厲承鶴疼愛厲慕辰的態度,是佔有,是偏愛,是什麼東西都想給他最好的,包括他日後的妻子。
他的媳婦,他必須要嚴格篩選,那些歪瓜裂棗,休想逃過他的篩網。
一個下人,不好好幹活,竟然在這裡明目張膽的勾引阿辰,真該好好教訓一下。
說著他就拄著柺杖,緩緩下了車。
厲慕辰看到了他,剛才的那張燦爛的笑臉,立刻收斂如冰霜。
他冷冷瞥了他一眼,拉起姚晴就進了屋。
厲承鶴感受到他對自已的敵意,慈祥的在後面喊著:“阿辰。”
可厲慕辰充聾裝啞,絲毫沒有一絲的停頓。
旁邊的男人,心疼的安慰著厲承鶴:“老爺,在給少爺一些時間吧,說不定以後等少爺結婚了,有了孩子,體會到您的用心良苦,終究會釋懷的。”
“唉!這孩子像極了他的母親,性子太倔,但願吧。”厲承感受著他的敵意,頓感失落。
“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是對的,他的年紀也該給他選個媳婦了,說不定當了爸爸,他的思想就會改觀了。”厲承鶴,失落的目光馬上就有了色彩。
“瞧著辰少爺,似乎很喜歡剛才那個女孩。”旁邊的男人小聲的,發表著自已的看法。
“一個下人,怎麼配,我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進我厲家大門,我要給阿辰找一個比如畫還溫柔的女孩,來照顧他餘生。”
“老爺對少爺還真是用心良苦。”旁邊的男人笑著奉承。
去通知管家,準備晚飯,今晚我要在這裡用餐,對於這個女孩,我也該管管了。
“是,老爺”說完男人就恭敬的跟隨在厲承鶴的身後。
晚餐時間,厲慕白,厲慕辰,都被請了下來。
氣氛依舊是靜的可怕,就連旁邊伺候的傭人的呼吸都像是故意屏住,就怕呼吸都是錯誤。
厲承鶴看著兩兄弟目光交錯複雜,便哈哈一笑:“慕白,你知道嗎?你哥哥終於開口說話了,這個訊息可是厲家至今最好的訊息。”
“開口說話了?”厲慕白嘴角一翹:“莫不是大哥對我的大禮很滿意,要不要弟弟在給你多送幾份?”
厲慕辰也不傻,聽著他的嘲笑,想起那晚的房間,立刻明白過來,原來他給自已送的禮物是女人?可是那個房間壓根就沒有什麼女人?
可那一夜姚晴消失了,她消失的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裡?
該不會他說的女人是她?厲慕辰思考的出了神,完全沒有在聽厲承鶴說什麼。
“什麼禮物?”厲承鶴聽不明白兩兄弟打的啞謎。
“哦,沒什麼,我只是看咱們的大少爺似乎情竇初開,怕他沒有見識,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了他的眼,便給他花重金一百萬找了一個書香名邸的大學生給他開開竅而已。”
厲承鶴聽後,十分高興:“是嗎?難得你有這份心,如今厲氏交給你,你這個弟弟是該給大哥做點事情。”
不過外面的女人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也是該給他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千金。
厲承鶴一邊優雅的擦著嘴角,一邊慢悠悠的繼續說著自已的想法“慕白你已經有了媳婦,你大哥如今也開口說話了,你也是該好好籌劃一場宴會,我會邀請各家未婚子女前來,到那時候,阿辰就好好看看,可有能入了眼的?”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們插手,你還是好好管好你們自已就行。”說完厲慕辰便氣憤的起身離開,絲毫沒有給厲承鶴留一絲的顏面。
厲慕白見狀,冷聲嗤笑,也起身準備離開。
“慕白,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談。”
厲慕白看著厲承鶴嚴肅的神態,只能又重新回到座位。
“那個姚晴可是你從百獸園裡帶回來的?”
厲慕白慵懶的抬起眼瞼,心裡卻在琢磨:“莫不是厲慕辰跟那女人曖昧的舉止傳到他的耳朵裡,所以今日來這裡是對自已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