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在你二十五歲之前我和你爸是不會允許你談戀愛的,你趁早斷了你這段見不得光的暗戀,和那個叫鄭念笙的男生之間的聯絡斷的乾乾淨淨,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完目光落在了她書桌上的日記本上,看著這個本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怒之下拿起日記本當著她的面一頁一頁的撕了個乾淨,像垃圾一樣揉成了一團丟在了地上。
看著昔日整潔如新的日記本如今成了一團團廢紙,自已的心彷彿也被撕成了一塊一塊。沈晚稚想要上前去奪回來奈何她媽直接將手中的日記本朝著大開的窗戶一丟,日記本便從三樓的窗戶落了下去。
沈晚稚愣愣的看著日記本從窗戶飛了出去,接著聽到了書本落地的聲音,她衝到窗邊探頭看著躺在草叢裡被暴雨打溼的日記本,雨水暈染了字跡紙張變得烏黑了起來。
她這麼多年來的心事,就這樣不堪的被丟了出去落在草叢裡被雨水打溼,找不到一個棲息之地更找不到一個幫她拾起來的人……
雨很大,打溼了她的頭髮,豆大的雨滴不停的往下滴,她也不知道此刻在她眼前落下的是雨水還是她苦澀的淚水。
“一天就知道寫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和你爸說的話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我今天非要給你收拾乾淨不可!”
此時她的身後傳來她媽忿忿的聲音,她忙回頭看卻見她不知何時出去拿的剪刀,此刻正對著她的書稿瘋狂的亂剪。
不過一瞬間,她的筆記,書稿都化為了滿地的碎片,沈晚稚衝上前去想要挽救卻被她媽給強行推到了一邊。
“媽!我求求你不要動我的東西!”她崩潰大喊央求道。
但羅秀碧壓根不理會她,沒幾下就將她所有的文章都撕了稀碎,沈晚稚忙去搶桌上的照片和那個小羊娃娃。
但她媽像是猜到了她的意圖快步上前抓住了照片,見她立馬就要伸剪刀剪照片了沈晚稚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勁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她已經張開的剪刀。
見她抓住了剪刀鋒利的刀刃,羅秀碧瞪大了眼震驚的看著她,呵斥道。
“你把手給我鬆開!”
沈晚稚也紅著眼瞪著她堅定的回道。
“不松!”
“鬆開!”羅秀碧再次怒喝道。
“除非你把照片還給我,否則我絕對不可能鬆手!”沈晚稚右手在搶剪刀左手也沒閒著死死地抓著照片不放手。
“還給你?你做夢!”
此時沈晚稚在使勁的搶照片,然而她的力氣沒有她媽的大,最後照片還是被她奪了過去。
此時她的右手已經在出血了,她也感覺到了掌心內鑽心的疼,但還在暗自使勁想要將剪刀搶過來,這樣她一時半會就沒法對照片下手了。
“啪!”
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但儘管捱了打她還是沒有鬆手。
最後她媽一狠心直接將剪刀從她的手中抽走了,剪刀離手的那一刻掌心傳來的疼痛疼的她心頭一顫,血開始一滴滴往下流。
她親眼見著那把帶了血的剪刀將照片剪成了碎片,不管她怎麼哀求,阻攔結局都一樣。
就連那隻白色的小羊也被染了血色,支離破碎的被丟在了地上……
她一個人在地上坐了許久,看著地板上四處都是的碎片愣了很久,右手的指尖在不斷的滴著血很快就在地板上滴了一灘。
眼淚已經流到麻木,整個房間一陣死寂。過了良久,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抹了抹滿臉的淚痕爬著將地上的照片碎片都一一撿了起來。
看著昔日出現在同一畫面中的二人,如今都成了一片片碎片,沈晚稚的心難受的如同刀絞。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媽媽要這樣?
為什麼她做什麼都是不對的?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磨她?
她找來膠水一邊流淚一邊將照片一片一片的拼了回去,又將滿地的碎片都撿了起來收拾到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門又被強行開啟了,沈晚稚一雙紅腫的眼抬眸看向她,母女二人對視但都沒開口說話。
羅秀碧直接強行拉起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沈晚稚沒反抗只是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你要帶我去哪兒?”
羅秀碧沒回答她,簡單給她的手包了下,拿了傘就拉著她出了門。
在醫院給她處理了傷口,母女倆這才打車回了家,一路上坐在後座的兩人相對無言,各自看著窗外的大雨出神。
回到家後她徑直回了自已的房間,在家等了好久的沈務華見她們母女倆臉色不對,女兒的手上還包了紗布便問妻子。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羅秀碧只是看了他一眼,繞開他在沙發上坐下了。
“是她成績考差了?你回來說了她這才鬧得不愉快的?”沈務華又猜測道。
見她還是搖頭,人都快給他憋急了就在他想繼續問時,她開口了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聽完事情經過的沈務華同樣也很氣憤,恨不得站起來到她房間裡再給她兩巴掌,可想到她手上的傷,妻子也將事情處理好了便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現在長大了翅膀也越來越硬了!居然以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害她!居然還敢和我搶剪刀,平時一副懦弱的樣子我看都是裝的!誰膽子有她大啊!”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她房間說的。
“這一個二個的小小年紀就想著談戀愛,當年晚佑也是,十七八歲喜歡一個女孩子和人家談戀愛,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及時制止了那有現在的他。”沈務華也道。
“可晚佑好歹沒有影響學習,成績一直都是穩定的可你看看她呢?成績爛不說還一昧的找藉口,說到她我就頭疼!”
他們的對話房間裡的沈晚稚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不禁笑了起來。
看吧!
不管她說什麼,他們認為她是在找藉口,他們認為是這樣的那事實就必須是他們想的那樣的。
她還要怎麼解釋?怎麼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