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訴你家裴夫人,明天上午,我會如期赴約”裴妍把裴夫人三個字咬的極重
“是…”完了,姑娘要跳腳,半月覺得自己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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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半月在門口猶豫半天,終於還是進屋找顧離
“嗯,裴小姐怎麼說”
“裴姑娘讓我告訴姑娘,她明天上午會如期赴約”半月還是沒把裴夫人三個字說出來
“嗯,你下去吧”
半月記掛著暖冬,聽見顧離叫她下去,出了屋子馬不停蹄的去找暖冬,終於在小庫房裡找到暖冬
暖冬從顧離屋裡出來以後,告訴廊下的深秋自己去小庫房繼續找線
見半月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跑那麼急幹什麼”
“我…你找線吧,我幫你找”說著,半月也不問找什麼顏色的線,對著面前的線亂撥一通
“哎呀,你停手,你也不問問找什麼顏色的線,就胡亂找,線亂了很難整理的”
“我只是想幫你…”
“沒事,你在一邊看著就行,我自己可以的,今天不該你當值嗎”
“今天是半袖和半煙當值,我同半星一起,半個月後再當值”
暖冬點頭,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一盞茶後,暖冬拿上找好的線,看著在一旁安靜等她的半月:罷了,有個人在身邊陪著自己,也不錯
“我好了,走吧”
“哦哦,好”半月伸手接過暖冬手上裝著針線的籃子,動作之自然,連兩人都沒覺得那裡不妥
廊下的深秋看著這一幕,身穿勁裝的半月倒有些翩翩公子的意思,暖冬收起對半煙不喜的表情之後,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柔和
“小秋秋,看什麼呢”這個聲音和這個稱呼,深秋都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誰
“今天不是你和半袖當值嗎,怎麼出來了?”深秋側身坐在廊下,抬頭看著半煙疑惑道
“半袖在裡面守著呢,我跟你說啊,你可以質疑任何人的實力,可是不能質疑我們的實力”半煙收起調戲深秋的態度,坐在廊下,身體靠在廊下扶手
“我沒有質疑,誰說我質疑了”
“沒有嗎?”半煙話音剛落,破空之聲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半煙偏頭,繡花針從半煙的耳邊擦過,半煙眼中閃過震驚,隨即朝著牆上望去,牆上赫然扎著一根繡花針
半煙和深秋迅速站起來,看著暖冬伸著的手和來不及阻止的半月
半煙沉下臉:“暖冬姑娘,你是姑娘身邊的人,我尊敬你,不知暖冬姑娘對半煙有什麼不滿”
“半煙,你初見我們時,對初夏使用了媚術,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但不是使用,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
“剛剛的繡花針,就當是還你了,從此兩清了”暖冬不聽半煙解釋,說完也不顧其他人的臉色,轉身就走
暖冬剛才的動作之快,打了半月一個措手不及,來不及阻止,那繡花針就已經釘在牆上了
彆扭又傲嬌的暖冬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半月沒跟上來:“走不走,不走就把籃子還給我,我自己回去”
“哦,來了”
“你知道暖冬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身邊的深秋突然開口,半煙也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啊,只是因為初夏?”
“我和初夏是同一天過來伺候小姐的,我們來的時候,曉春已經在小姐身邊了,暖冬是最晚來的那個人。那時,我和初夏是因為家裡揭不開鍋,不得不將我們賣給富貴人家為奴為婢,年紀到了,我們是可以被主家放出府,自行婚配,曉春是家生子,她不用擔心一些不該她擔心的事情,只有暖冬,是被家人賣到青樓的”深秋說起往事,平靜的眸裡閃著複雜的情緒,回憶著往事,緩緩的說出她們的故事:
“有次,曉春陪著小姐去外面逛街,遇見從青樓跑出來的暖冬,便請夫人將暖冬從青樓的老鴇那裡買了下來,初夏知道暖冬的遭遇,又大暖冬一歲,所以對她格外照顧,經常做好吃的給暖冬吃,暖冬的爹孃,知道暖冬過得好,還得小姐的器重,跑來府裡要人…”
“結果呢”
“結果就是,暖冬的爹孃想強行帶走暖冬,陰差陽錯的把初夏打傷,夫人氣憤不已,喊來管家,把暖冬的爹孃扭送到官府,暖冬因為這件事很愧疚,所以後來,不管是誰,暖冬不許任何人傷害初夏,就是夫人和小姐責罰初夏,暖冬也會自請責罰”
“原來如此,難怪暖冬對我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她拿繡花針當武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深秋不再回答:你知道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