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宇和徐壯先去朱慧珍那邊確認樣品後,江宇直接訂貨,之後要朱慧珍辦理託運送去蘇市。
服裝店的第一批衣服款式算是搞定了,江宇鬆了一口氣,再和徐壯一起逛起了燈飾市場。
燈光對於服裝店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例如櫥窗的燈光,如果白天的時候,日光和店內燈光相差過大,就會有景色影子投射在櫥窗上,這樣消費者的視線就會被幹擾。
連衣服都看不清楚,他進你這家店的機率又能有多高呢?江宇選的燈具都不便宜,合起來竟花出去了兩千元,看得徐壯牙疼不已。
“宇哥,這燈也太貴了.”
徐壯感慨道。
江宇笑了笑:“再過段時間你就不會覺得這燈貴了.”
徐壯撓了撓頭:“是過段時間要降價嗎?”
江宇剛要解釋,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道女聲。
“不是要降價了,而是過段時間等你收入高了,自然就不會再把這兩千塊錢放在眼裡了.”
江宇轉頭看去,一個小麥色肌膚,眉目間帶著一股英氣的女同志走了過來。
女同志淡淡一笑,朝江宇問道:“同志,你說我說得對麼?”
江宇微愣,隨即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現在羊城和內地的工資水平已經相隔很大了,內地一個月三四十是高的,但羊城可以到六十元一月,若是鵬城特區,一個月四五百的都有。
月入一百的時候,你買件裙子都要考慮很久。
但當你月入一千的時候,你還會猶豫那麼久嗎?徐壯這才豁然開朗:“是這個道理,倒是我想岔了.”
女同志朝著江宇伸出手:“你好,我叫鍾佳麗,很高興認識你.”
聽到“鍾佳麗”三個字,江宇眼皮子一跳,看向徐壯,心道不是說鍾佳麗長得五大三粗的嗎?徐壯也是繃緊肌肉,懷疑的看著鍾佳麗。
見他倆這樣,鍾佳麗反倒笑了:“不用懷疑,我就是鍾佳麗,昨天我的小弟多有得罪,今天我特地來賠禮道歉,走吧,喝杯茶吧.”
徐壯沉著臉:“喝茶就不用了,以後少盯著我們就行.”
“我沒有盯著你啊?”
鍾佳麗一副無辜的樣子,隨即指向江宇:“我盯的一直都是他,走吧,就在隔壁的茶館,我做東.”
說完這話,鍾佳麗一拍手,十幾個拎著鋼管的人走了出來凶神惡煞的看著江宇,之前在火車站碰瓷的阿雷也在其中。
江宇掃了一眼眾人,這麼多人加上武器,鍾佳麗是早就算上了他身邊有徐壯保護。
“鍾姐這是鴻門宴?”
鍾佳麗咧嘴一笑,抬起下巴:“鴻門宴不至於,但需要你單刀赴會,請吧.”
江宇眼睛眯起:“盛情難卻,那我就陪鍾姐走一趟.”
“宇哥!”
徐壯焦急的拉住了江宇。
江宇頭也不回:“沒事,你在茶樓外面等我,誰敢動你,張氏武館不會放過他.”
聽到“張氏武館”四個字,鍾佳麗眉目微微一凝,對著阿雷道:“照顧好那位兄弟.”
到了茶館,鍾佳麗找了一個偏僻的雅間落座,座位周圍用布簾遮擋著。
鍾佳麗點了一壺鐵觀音,親自給江宇倒了一杯茶:“你膽子挺大的.”
江宇喝了一口茶道:“不是膽子大,是沒有辦法,不過我也沒想到,為了撈到我手上的錢,鍾姐竟然會親自出馬,不過你算晚了,我手上的錢已經都用出去了.”
鍾佳麗握著手中的杯子,看向江宇:“我不是為了你手上的錢來的,阿雷他們出去訛人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昨天也教訓了他們.”
江宇有些驚訝,指著自己道:“你不是為了我手裡的錢來?難不成真是來找我道歉的?”
照徐壯說的,阿雷他們這段時間訛人可沒訛少,就算是要道歉,怎麼就盯準他一個人道歉了?鍾佳麗咬了咬牙:“道歉是一方面,我現在確實也缺錢,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有派人跟著你,你挺有錢的.”
江宇冷笑一聲:“我沒記錯的話,鍾姐剛剛還說不是為了我手上的錢來的吧?”
鍾佳麗沉默了一下,隨即道:“我缺錢,但我不屑搶錢,今天,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