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這麼久還不回來呢？”看著門的棒梗忽然說。此前賈張氏提著兩隻雞出了門，一直沒回轉來。

“奶奶一定是被那兩隻雞勾去了魂，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槐花笑著回應。“姨家裡有兩隻能冬天下蛋的老母雞，奶奶一直惦記著它們。” 小當附和著說。

“那咱們就先吃吧。”棒梗建議道。

最近軋鋼廠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但這並不是因為廠長何雨生的工作不力，而是一個普遍的現象，很多工廠的處境甚至比這裡還要惡劣。上面分配的任務額度受限，在這個計劃經濟體制下，即便何雨生絞盡腦汁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唯一讓人欣慰的是，至少還可以繼續發放工資。

何雨生走向食堂，還沒進去就聽到何雨柱高聲呼喊道：“馬華，熱騰騰的包子出爐了，快別再放進籠裡蒸了，直接端出去讓大傢伙都看到這些剛出爐的新鮮包子！”

何雨生走進食堂，恰好孟小杏站在門口，立即向何雨生問候：“何廠長，今天怎麼到我們食堂檢查工作了？”

“你就叫我何大哥吧，這裡的工作還習慣嗎？”何雨生微笑著問道。

“挺習慣的，特別喜歡。”孟小杏連忙點頭，因為有了這份工作，她可以留在城裡生活，城裡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非常滿意。

“轉正的事情已經在盡力爭取中了。”何雨生說道。“謝謝何大哥！”孟小杏激動地說道。

“快去搬運菜品，別愣在這裡，你看外面都排起長隊了。”何雨柱從旁走了過來。“我馬上去。”孟小杏趕緊幹活去了。

“雨生，我嫂子說家裡好久沒聚餐了，希望你今晚帶上曉白她們一起到我家吃飯。”何雨柱說道。

“好的，下班後我就去接曉白她們。”何雨生笑答。“你到食堂有什麼事嗎？”何雨柱問道。

“肉聯廠分給咱們的肉又減少了，特地跟你說一聲。”何雨生回答。

“唉，本來就沒什麼油脂了，現在肉再減少，工人幹起活來更加無力了。”何雨柱嘆息道。

“目前軋鋼廠的效益每況愈下，工人們只需工作半天，其餘時間全都在歇著，也只能將就一下了。”何雨生說。

“我想上面很快會有新政策出來，到時候情況也許會有好轉。”“嗯。”何雨柱點頭同意。

下班後，何雨生駕車回家。

“曉白，今天不用做飯了，哥哥讓我們到他家吃，大家聚一聚。”何雨生說。

“我們現在過去嗎？”周曉白問道。

“你先去叫小馨和小琛，雨水還在車上等著。”何雨生說道。

“我這就去叫他們。”周曉白說著，隨即去西側的房間找何文馨和何文琛，兩人此時正坐在房間裡寫作業。

不多時，一行四人便上車，何雨生髮動汽車準備出發。

“曉白，我告訴你一件事。”何雨生說道。“什麼事？”周曉白問道。

“現在 ** 時期結束了，據我的猜測，明年有可能恢復高考，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沒讀大學是件憾事嘛，機會就要來了。”何雨生說道。

“我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再去考大學會讓人笑話的。”周曉白笑著說。

“沒什麼好笑的，萬一真的恢復高考，很多父女、母子同時上大學的情況也並不罕見。”何雨生說道。

“我去了誰照顧小馨和小琛呢？”周曉白問道。

“媽媽，我已經長大能夠照顧我自已。”何文琛自信地說。

“我也能照顧好自已。”何文馨跟著說道。

“我還是算了，我想學習什麼讓你們的爸爸教我就夠了，他會那麼多知識，比大學教師厲害多了。”周曉白笑得更甜。

這些年來，她跟著何雨生學到了很多，發現何雨生似乎沒有不會的事情。“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至少還有一樣我不會。”何雨生說道。

“是什麼？”周曉白好奇心起，追問道。“生孩子。”何雨生笑著說。

“大家都在呢，提這個幹什麼，小心帶壞小朋友。”周曉白嗔怪地看了一眼何雨生。

車很快來到了四合院門口，大家都下了車。

“大伯的房子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如以前好看。”何文馨看見院子裡的簡易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

“這個四合院不是完全屬於你大伯一家的，怎麼弄也是他們沒法全盤決定的。”周曉白解釋道。

“我們家的小院子還是更好些，越看越覺得順眼。”何文馨笑著說道。

在交談中，他們走到了中間的小院。何雨柱正在院子裡準備食材。“大伯。”何文馨看到何雨柱，立馬跑到他跟前叫道。

“文馨真是個乖孩子，你大伯還在洗菜呢，你先去找何曉哥和何盼哥玩玩。”何雨柱笑著應答。他自已有兩兒子，沒有女兒，因此格外疼愛何文馨。

“雨生，曉白，雨水，小馨，小琛，你們終於來了，快來進屋坐，看看電視休息一下。”婁曉娥在房間裡喊道。

聽聞聲音後，何雨生帶著一行人走進屋子。

不久之後，另一對男女也來到了四合院。男人是劉海中的次子劉光天，女子是他的妻子。

劉光天的妻子看著劉海中家門口新建的簡易房，驚訝地說：“真沒想到，這兩間房並不比你家原來的那間小。”

劉光天也感到不解，說道：“一番折騰後多出了一套房子來。”

“你在工廠幹了十多年，就換來一間爛房，你看，我爸我媽這對老人現在可是擁有了四間屋。”她的眼神中帶著羨慕。

“你不清楚，這間屋是我母親留給大兒子的，如今他在外地工作，正在打算調回來。”劉光天解釋說，對父母的態度有些不滿——所有的好事情只惠及自已的長兄。

“你說你大哥他們住的是四間嗎？”妻子反問到。“我爸我媽不是……”

他聽出了妻子的話外之音，回答說：“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父母年邁對不對。”

“對呀。”他的妻子點點頭。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劉光天說。

就在這時，劉海中和他的妻子回來了，後者手裡拎著籃子裝滿了菜品。

“爸，媽。”

劉光天見狀微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哼。”

劉海中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直接進了門，不予回應。

二大媽看到劉光天帶著媳婦回來了，儘管臉色不太好看，但她還是對兩人說了一句：“你們來了，趕緊進來吧。”

“好嘞，媽。”劉光天笑容滿面地答道。

進門後，劉光天忙不迭地給劉海中倒水，但劉海中卻無動於衷，讓劉光天感到有些尷尬。二大媽則默默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劉光天尷尬地開口道：“媽，你看，我現在的情況和我爸是一樣的，剛從領導崗位退了下來。”

“原本我還指望單位能分配給我們一套房子，但最後卻泡湯了，現在的房子還是過去靠職務霸佔下來的。”

“所以工廠決定讓我立即搬出去，我現在無處可去，只好打算從明天開始帶媳婦兒和孩子搬回來住。”

聽了劉光天的打算，二大媽有些心動，但劉海中卻冷笑了一聲：“少廢話，如果他真的搬回來，別想了。”

聽見劉海中的回應，劉光天臉色陰沉下來：“爸，你怎麼這麼偏心？二哥還不一定能不能回來呢？”

“再說了，我住那個臨時搭建的房子，並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劉光天的話惹得劉海中更加惱火，他譏諷地說道：“你之前是怎麼說的？結婚時不是說過永遠不會再回到這裡嗎？”

劉光天皺眉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情況變了嘛。而且，您倆都六十多歲了，需要有人在旁邊照顧。”

正在此時，劉光福也帶著妻子回來了。“二哥。”

劉光福放下行李，笑道：“爸媽根本不需要劉光天照顧，我和媳婦兒很快就搬到這兒來住。”

二大媽疑惑地問道：“光福，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劉光福笑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是倒插門的女婿，最近和岳父家發生了矛盾。我和媳婦兒決定搬回老家來照顧您二老。”

說完這句話，劉光福的妻子主動幫二大媽捶背，卻被二大媽推開。劉海中冷笑道：“我還不會死，不用你們來照顧。”

劉光天生氣地說：“劉光福，輪順序怎麼也應該是我先！你在這裡瞎攪和什麼？我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劉光福輕蔑一笑：“二哥，爸媽根本不看重你。”

聽到這話，劉光天氣沖沖地問：“你怎麼知道爸媽不喜歡我？憑什麼他們會更喜歡你？”

爭論聲吵得劉海中十分頭疼，他搖了搖頭。

“你雖然是二哥，但在爸媽心中未必有多好。要不這樣，讓他們自已做決定吧。”劉光福笑著說。

劉光天看向父親和二大媽，問道：“爸、媽，你們更喜歡哪個兒子？”

劉海中心情惡劣地猛拍桌子，吼道：“一個也不要，全給我滾出去！”

聽聞此言，劉光天和劉光福都有些不滿，畢竟他們都是親生兒子。

劉光天冷漠地說：“爸，從小到現在，你一生氣就動手打我們。工作後你也動不動就打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