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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軍四人離開後,何雨生和周曉白也開始享受滑冰的樂趣。
在過去幾年的時間裡,何雨生和周曉白經常來這裡滑冰,如今何雨生的滑冰技術已經達到四級,即便專業滑冰選手也不一定能超越他。
雖然周曉白的滑冰技術不及何雨生,但在業餘圈子裡,她絕對是佼佼者。
兩人手牽手,玩得很是開心。
但好景不長,有個人突然出來 ** ,在他們身邊故意繞來繞去,干擾他們的滑行。
何雨生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仔細一看,覺得這人臉熟,很快就認出了他——正是那個原著中的小混混。
這小混混在新街口一帶臭名昭著,好出風頭,最愛逞能,尤其不喜歡大院裡的孩子們,如鍾躍民和袁軍之類的。
在原著裡,寧偉的哥哥就是死在這個小混混手中的。
“曉白,你等我一下,我去教訓教訓他。”何雨生說道,既然對方敢找茬,他就不會客氣。
“你小心一點。”周曉白叮囑了一句。
何雨生輕輕點頭,便朝那個小混混滑了過去。
一場技術的較量隨即開始,小混混明顯不是何雨生的對手,一開始就不斷後退。
鍾躍民他們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紛紛停止滑冰,圍觀起來。
“想不到何大哥的滑冰技術這麼厲害,簡直就像優美的舞蹈。”鄭桐感嘆道。
“咱們以後多練習,也一定能達到他的水平。”袁軍說道。
“得了吧,你的體質怎麼可能做到這點。”鍾躍民不留情面地回應道。
“躍民,你這是瞧不起人,我偏偏要練給你看。”袁軍不服氣地說。“我想躍民說的沒錯。”鄭桐笑著補充。
“鄭桐,你這傢伙是想找打嗎?”袁軍氣惱地說道。“別爭了,勝負已定。”鍾躍民打斷了他們。
小混混被何雨生追逼得無處可逃,最終因自已左腳絆住了右腳,狠狠地摔倒了。何雨生停下來,遠遠地觀察著他。
小混混爬起身後,眼中滿是兇光地瞪著何雨生,像是隨時準備撲過來打架一樣。
這時,鄭桐等人來到何雨生身邊,為他加油打氣。袁軍態度強硬地說:“要打架的話,我們也願意奉陪到底。”
今天那些小混混是獨自來的,見到何雨生這邊有四五個人,並沒有動手,暫時忍下了心中的火氣。
滑完冰後,何雨生一行人前往老莫餐廳。
“袁軍,今天既然是你請客,就由你來點菜吧。”何雨生說。
“正中我下懷,我喜歡點菜。”袁軍帶著調皮的笑臉說道,接著大喊:“服務員!”
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女服務員很快就走過來。
“ ** ,你們這裡有滷煮火燒嗎?”袁軍說著濃濃的方言,一看就知道是來自鄉下的人。
何雨生看到這幕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還是及時忍住了。袁軍作為自稱為混世魔王的衚衕孩子,總是喜歡鬧騰。
“對不起,這裡是西餐廳,並沒有滷煮火燒這樣的菜品。”女服務員顯得有些傲慢。
“ ** ,這裡可以自帶食材來加工嗎?我還帶了烙餅,你們能不能給烹飪一下呢?”袁軍繼續嬉鬧起來。
“我不是讓你們免費服務,我可以支付加工費。我們家鄉的旅館都有這樣的服務。”他又接著補了一句。
女服務員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心裡想著這個人到底從哪裡來的,這家餐廳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
見女服務員遲遲不說話,袁軍便繼續說道:“這位 ** ,你是故意不尊重我們這些鄉下人嗎?”
說到這時,其他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要理他,”鍾躍民出言說道,“他是我遠方的親人,今天剛剛從鄉下坐驢車過來,沒見過多少世面,請您原諒。”
鍾躍民還解釋著:“說實話我也對他有點不滿,不過每個人都有幾個貧窮的親人。您瞧見這位了嗎?塌鼻子,小眼睛——是我的表弟,我們好幾年沒見面了。他這次帶來什麼呢?您一定猜不到。他提了一個豬頭送我。”他邊說還邊輕輕拍了拍袁軍的肩膀,並模仿了下。
女服務員聽到這話似乎也當了真,禮貌地點了點頭,遞給鍾躍民選單,“那您可以自已點了。”
“行啊,我來點吧。”鍾躍民拿起選單指著某一道說道:“這個——乳酪絲絞碎肉排……”
聽到這名字,女服務員也顯得不悅,顯然他點菜名也不熟悉。“先生,請糾正,這道菜餚叫做奶油沙司肉排。”她糾正道。
“哦,對,是那個,每人大約來兩百五十克就好。”鍾躍民急忙應聲回答,服務員則微微皺眉表現出了一絲不高興的神色。
“這不是麵包類的食物啊,而是道主餐。”
“怎麼會?明明標註上是寫肉排狀。”鍾躍民故作不解。
一陣鬨笑再次響起,連周曉白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來了。
很明顯,服務員發現了他們的惡作劇,帶著選單轉而去向經理彙報。服務員離開後,袁軍迅速將一把叉子塞進了自已的口袋。
“你這傢伙真夠淘氣的。”周曉白評論道。
“出來玩嘛,就是要留點念想。”袁軍說道。
“真是丟人。”鍾躍民嫌棄地說。
話還沒說完,袁軍就不服氣地回嘴:“上次停電你不是把餐廳裡那張好看的椅子搬回家了嗎?”
“那可是因為椅子的設計太特別了!”鍾躍民意圖辯解。
“經理來了,別說了!”鄭桐看見遠處走來的經理連忙提醒大家。
經理禮貌地走到桌旁:“同學們,如果有我們服務不周的地方,請儘管告訴我。”
袁軍接過話頭:“其實沒啥大問題,就是剛才的服務員小朋友有些粗心,少了一份餐具。”
經理心知肚明但裝作不知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會立刻補上的。”
接著,經理送來新的餐具,同時還遞了一本選單給袁軍,請他自已挑選幾樣菜。這一次袁軍沒有再無理取鬧,只是點了幾個普通菜品。
聚餐結束後,大家陸續離開了餐廳。何雨生特意送周曉白回家。
“今晚不住下嗎?家裡空房多的是。”周曉白誠懇地邀請,不想讓他一個人在旅店裡將就。
“還是算了,不然晚上我可能會爬到你窗前呢。”何雨生笑道。
對方臉頰微紅地回答:“如果你真心要來的話,根本不必爬窗,我會為你留一個房間。”
“美好的事情應在美好的時刻發生,等合適的時候再說吧,也不急於這一時。”他正色說道,“在這期間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個人住時更要小心些。”
“你別操心,我自已會注意的。”她說著笑了起來。
告別後,他預訂了附近的一家旅館過夜。
第二天上午,按照計劃,他在約定地點等候她。不久,周曉白帶著好朋友羅芸一起來了。
曉白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雨生。雨生,這是我的閨蜜羅芸。”
他對羅芸點頭示意問候,一眼便認出了她是那個與書中的描述相符的女孩。根據原書所言,她確實是曉白的朋友,但書裡提及她在戀愛中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一旦遇到難題往往選擇逃避而非共同面對,甚至不惜犧牲他人以達到個人目的。
儘管如此,羅芸依舊微笑著對何說:“這就是和百合交往已久的老朋友?很高興見到你。”
“之前答應了芸一起去買票的事,可忘了跟你提起。”周曉白向他表示歉意。
他只是笑笑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了。”
周說道:“那就開始我們的購票之旅吧,據說排隊的人非常多,如果耽誤了恐怕難以成功。”
於是三個人步行了近半個小時才來到目的地,此時現場已經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曉白驚歎:“哇,怎麼有這麼多人!”照這樣等下去,票很可能早就賣完了。
旁邊的羅補充道:“有些人甚至提前一天就在這裡等候了。”“看樣子今天我們可能買不到票,只能放棄了。”周露出些許遺憾。
而雨聲保持著樂觀的態度:“別急著放棄,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經過一番搜尋,果然找到了鄭桐等人,他們都穿著統一的服裝,十分顯眼。當他發現目標人物時,對方也察覺到了,並揮手高呼:“大哥哥在這兒!”
他們走近時聽到袁某吹噓,為了優先購買資格,他們連夜趕來,最後還靠手裡的菜刀順利排隊。
“就你這破菜刀,還拿來顯擺。”鍾躍民一臉嫌棄地說。“也比你的鎖條好多了。”袁軍回應道。
就在這時,七八個人騎腳踏車過來,中間那位年輕人身穿呢大衣,面容白淨無須,文質彬彬,大約二十歲左右,顯然就是黎源朝。
“黎源朝來了。”鍾躍民抬頭看著他,用食指和中指合併,輕輕點了下自已的眉心,模仿了當時流行的打招呼方式。
看到鍾躍民,黎源朝同樣做了回禮。
何雨生心裡對這位黎源朝印象深刻,在這裡他擁有極高的聲望,基本上沒人敢得罪他。
但他並不認為黎源朝是可以深交的人,只適合維持普通朋友關係。比如,在原著故事裡他就曾和其他一些人一起教訓小混混,但之後卻直接舉報了所有人。
“黎源朝說了,晚上是睡覺的時候,不該熬夜排隊。早上九點開始售票,他就在九點鐘出現然後買票走人。”袁軍解釋道。“也只有他敢如此豪言壯語。”鍾躍民附和。
不久後,另一夥人同樣騎著腳踏車抵達,同樣穿著整齊。
“躍民,他們不就是上次與我們起衝突的人嘛?”袁軍辨認出這群人說道。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走吧,兄弟們。”說完,鍾躍民領頭向前,而袁軍、鄭桐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