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青山巔上,上面生長著一棵千年古樹。
大樹底下,兩個青年背靠背坐著閒聊。
五條悟拍了拍禪院天風的肩膀,安慰道。
“我們的命運雖然不同,未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天風,你永遠是我的朋友。”
“只要我還活著,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可惜,禪院天風只聽進去前半句。
“是啊,擁有系統的我遲早會遠遠超越悟,這小子真幸運有我這麼一個好哥們,反正這輩子是不會被腰斬了。”
禪院天風這般想到,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你在想什麼呀?天風。”
“腰斬……不,我在想我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禪院天風趕緊轉移話題。
五條悟墨鏡下的眼睛認真的盯著禪院天風,“總感覺你這傢伙有什麼事瞞著我。”
“快點告訴我。”
五條悟一把拉過禪院天風,使勁的搗騰他。
被鎖住喉嚨喘不過氣來的禪院天風憋紅著臉,五條悟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他一咬牙使出抓鯤爪,用力向下抓去。
“臥槽!你來真的。”
兩人和幼年時玩鬧一樣,在那棵老樹下追逐打鬧。
“悟,我要離開家族了,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想讓你幫我將老馬帶出去,他前半輩子就已經很苦了,我想讓他過正常人的生活。”
禪院天風說道。
“小事一樁,我說是什麼事呢,我早就想讓你和老馬搬出來了,何必在禪院家受氣。”
“要我說,你認為當義父,我把家族給我的資源分你一半。”
雖然老馬是禪院家的奴僕,但對五條悟來說帶走老馬不提多簡單,但也不會難到哪裡去。
“少來了你,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悟,下次見面你可不要被我追上了哦。”禪院天風躍躍欲試道。
“就知道做夢,想超過我再等一百年吧,除非你小子不是人。”
“喂,出門在外小心點,期待你回來的那一天。”五條悟清楚,禪院天風為什麼要離開家族去外面修煉。
他有預感,等禪院天風再次回來時禪院家一定會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禪院天風離開了,另一邊五條悟也著手安排馬守田大叔。
回頭望著身後禪院家宏偉壯觀的建築,禪院天風低喃道:“下次回來,禪院家就沒必要存在了。”
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色彩,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靜。
自己父親在為禪院家戰死,但他得到了什麼,不光被趕到破舊的馬廄去住,過著極端惡劣的生活,還要忍受族人的嘲諷、鄙夷。
甚至禪院文田這樣的人不是少數,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毒打,只不過輕重的問題。
可他們明明知道自己父親是為家族犧牲的英雄。
禪院天風的眸子深紅,以德報怨他做不到,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才是他信奉的真理。
自己身上遭受的羞辱、苦難只有鮮血才能洗刷。
禪院家,你給我等著。
禪院天風走出禪院家,沒有帶走任何一樣物品,身上依舊是那件洗得泛白的灰色短袖。
他的身體素質極好,哪怕是這種大雪天都無法讓他感到寒冷。
他在禪院家附近徘徊,在等一個人。
啃著饅頭在遠處的街角耐心的等待著,直到天黑,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
禪院文田,這隻蛀蟲每天都會掐著點去外面找女人。
有仇必報非君子,自己在禪院家這尊龐然大物面前顯得渺小無比,但殺你禪院文田這樣的廢物綽綽有餘。
等禪院家查出來是誰幹的,自己早就已經今非昔比,到時候指不定誰收拾誰。
“文田哥,你說禪院天風那個廢物被你打得快死了,到時候會不會有麻煩呀。”禪院文田身後跟著一個長著雀斑的高瘦男子,有說有笑的和他討論著。
聊起這個,禪院文田就來勁了,禪院天風他父親以前可是一級咒術師,是他無法接觸到的人物,只是後來戰死了。
所以欺負禪院天風給他帶來的成就感可不是一點兩點。
“哈哈哈,死就死唄,反正又沒人會管一個廢物,沒有咒力的傢伙在我們禪院家可算不上人。”
“月生你倒是提醒了我,明天我再去一趟馬廄,當著馬守田那個老傢伙的面羞辱他。”禪院文田興奮道。
“嘿嘿,好主意,好主意,算我一個,我也想試試看,一級咒術師的兒子踩起來是什麼感覺。”禪院月生壞笑道。
殊不知,他們走過陰暗的小巷子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
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被禪院天風聽在耳裡。
禪院天風冷酷英俊的臉上露出獰笑之色,拳頭緊握,已經快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想當著守田大叔的面羞辱我,本來想給你們一個痛快的,看來我還是太心軟了。
這樣的畜生怎麼能讓他們痛快的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