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塌上的凌茵慕用被子蒙著頭,想到剛才霍去病的反應,倒有些後怕了,不知霍去病現在想什麼在?真是的,這個在現實世界只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的舉動而已嘛,還有一些國家只當這個舉動是打招呼而已的,所以如果那個霍去病有想法的話只能說明他想多了!
凌茵慕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感情用事,如果自己回到現實世界怎麼辦?如果到時霍去病陣亡了怎麼辦?凌茵慕對於自己的以後一無所知,照此情形來看,不管哪一種以後,她和他之間都會有離別的那一天……
此時的凌茵慕突然意識到,原來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無能為力的,無盡的害怕和無奈在凌茵慕的心底油然而生。既然她自己和霍去病之間的結果誰都無法意料,既然自己機緣巧合遇到了霍去病,那好好的把握現在應該是凌茵慕可以選擇的吧,或許真有那一天,凌茵慕真的改變了霍去病的未來,改變了這漢朝的歷史……
霍去病魂不守舍的回到了住處,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剛才的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愣愣的想了好久才確定剛才凌茵慕那一吻是真實而不是夢境,因為每每在夢境中則是霍去病主動吻的凌茵慕……
再細細的想來,凌茵慕那一吻,她的氣息是那麼的清晰,霍去病頓時覺得渾身酥麻、心跳加速,躺在塌上,嘴角露出滿足的笑意,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剛才那一瞬間……
不知過了多久,楊嶺回到住處,一進門就被躺在自己塌上,滿面桃花、笑語呢喃的霍去病嚇了一跳。楊嶺心裡嘀咕著,這個霍去病該不會是撞邪了吧!走上前去,用力的拍了下霍去病的肩膀。
沉溺在幸福中的霍去病滿腦子想的都是凌茵慕,這麼突然被拍醒,方看清眼前站著的楊嶺,一臉的失落。
楊嶺看著一臉不情願見到自己的霍去病,眉毛一挑,“你沒事吧?”
“沒事”霍去病頭也不抬的說,嘴角又露出了笑意。
楊嶺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來這小子是又看到了那個天天唸叨的凌茵慕了,楊嶺眼角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失落,隨即笑了笑,也躺到了塌上調侃著說:“哎,有些人就是生色輕友啊,哎……”
這句話著實有效,霍去病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看著身邊躺著的楊嶺,猛地反應過來,“你怎麼躺我塌上了?”
楊嶺一聽,難道這霍去病變傻了?楊嶺目不轉睛的看著霍去病,看霍去病如往昔一般堅定而深邃的眼睛,好似這塌本就是他霍去病的。楊嶺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塌,“你要是想換塌睡,我不介意。”
霍去病一看旁邊的塌,那熟悉的被子和隨身物件,不正是自己的塌嗎?!又轉過看了看已經開始捂嘴偷笑的楊嶺,恍然大悟,頓時面紅耳赤、羞愧難當,不敢作聲……
“哈哈哈哈……”楊嶺還是第一次看到霍去病害羞,這樣子也確實太好笑了,楊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霍去病被楊嶺嘲笑了一番,想想自己是怎麼到楊嶺塌上時卻怎麼也想不想來,看來自己真是有些暈暈乎乎的,雖然被楊嶺看了笑話,但他心裡仍舊美滋滋的。看到楊嶺不住的笑著自己,霍去病推了推旁邊的楊嶺,“還笑,你今天應該謝我的,還好意思笑。”
“謝?謝你什麼?”楊嶺歪著腦袋看著霍去病,難道這個霍去病怕自己笑話他,故意這麼說的?
“謝什麼?要不是我,你就要欠凌茵慕那小丫頭一個心願了,還謝什麼?!你還好意思笑話我?!哼!”霍去病扯開了話題,但心裡仍想著和凌茵慕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心願?也對,那個丫頭鬼精鬼精的,指不定那心願是幹什麼呢。這麼說來我倒還真是應該好好謝謝你了。”楊嶺聽罷忙止住了笑。可楊嶺的心裡又難免有些失落感,縱是盡全力滿足她一個不切實際的願望也好啊,心裡暗暗決定,如果他日凌茵慕有要求的話,自己一定會答應的。
“她如此聰明,雖是一個女子,但冷靜、睿智決不輸給任何男子,可即便如此,這個女子也一定會有脆弱、害怕、孤獨的時候。我想一直守著她、陪著她、保護她,無論是為她做些什麼都無所謂!”霍去病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楊嶺聽到霍去病的回答,心裡倒有些敬佩,若說對凌茵慕的心思,他楊嶺一點也不比霍去病少,可霍去病對凌茵慕竟可以放下身段和尊嚴,毫無掩飾的愛護著她。
此時的楊嶺內心做了艱難的決定,雖然他早已選擇退出與霍去病爭奪佳人的比賽,但看到此刻霍去病的表現和談吐,想必凌茵慕對霍去病也是有意的。即便此時的他心如刀絞、萬分不捨,還是堅定的準備只做凌茵慕的哥哥,永遠的保護著、守護著他心中的佳人。“你說凌茵慕,我倒想起來前幾日在御花園偶然碰到凌茵慕,聽她說起,她拜了東方朔為師。”
“東方朔?你說的是那個東方朔嗎?”霍去病疑惑的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那個名聲不太好的東方朔,聽凌茵慕說是要跟他學什麼卜卦之術,我當時還提醒過凌茵慕,讓她小心。”楊嶺如實說著,他不希望凌茵慕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今天也問過凌茵慕是如何卜算出張騫的歸期。可她倒說不是卜算出來的,還說什麼她是未來世界的人,你覺得這可能嗎?”霍去病思索的詢問著,希望楊嶺可以幫他解開心中的疑惑。
“未來世界的人?凌茵慕上次確也跟我提起過,你還記得元宵佳節那天,她說的什麼‘借屍還魂’,難道世間還有這等奇事?”楊嶺也有些質疑。
“我說,要不,我們找那東方朔仔細問問,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霍去病遲疑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若是那東方朔不告訴我們,又或是把凌茵慕的情況告知別人,那凌茵慕豈不是有危險了?”楊嶺也道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