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霍去病換完藥之後,凌茵慕便直接整理好鋪蓋準備睡覺了。霍去病看著凌茵慕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由得心想著:這個凌木還挺大膽的,跟男的在一個營帳中睡覺她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看著準備和衣而睡的凌茵慕,霍去病突然升起一股想逗逗她的念頭,故意問:“你睡覺都不脫衣服的嗎?”
“我過敏的,碰到容易過敏的東西身上就會起紅疹子的。”凌茵慕平靜的解釋說,看來她對於這種解釋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要不你別睡地上了,跟我一起睡塌上吧,地上容易有些蛇啊蟲蟻之類的,咬了你更容易過敏。”霍去病說的時候心裡暗暗竊笑,眼睛忍不住向凌茵慕所在的方向看去。
凌茵慕聽到霍去病說蛇、蟲什麼的,頓時覺得心裡一陣惡寒。但仍舊條件反射的拒絕道:“不,不用了,那個,我習慣一個人睡,跟別人睡也容易過敏,毒蛇蟲蟻沒事的,我帶的有藥,沒關係的。再說兩個男的睡一起也不方便。”凌茵慕說著手心不自覺的出汗了,跟他一起睡,開什麼玩笑,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的好吧!雖然我是現代人,沒有太多的男女之防,但要跟一個男的睡在一起還真讓人無法接受。
“男的睡一起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軍營不都是男的睡一起嗎?你又不是個女人,有什麼不能睡一起的!你放心好了,我可是很愛乾淨的,不信你過來聞聞!”霍去病看著凌茵慕害怕的樣子又故意說了一句,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不知抱著她入睡是什麼感覺?
“那個,那個,我說的是你傷口還沒好,睡在一起容易碰著,不方便傷口癒合。”凌茵慕真快對這個霍去病無語了,難道他害怕一個人睡?!
“地上那麼冷,你就跟我一起睡塌上吧?”看著凌茵慕有些緊張的神情,霍去病不禁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嘴上卻仍舊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沒,沒事,那個,我習慣睡地上了,涼快,涼快!你以前跟楊副官都是一起睡的嗎?”凌茵慕故意試探著問,這個霍去病該不會是故意的吧,但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只是隨便說說?
跟男的一起睡多彆扭啊!不過霍去病知道凌茵慕這麼問心裡必然是有些懷疑了,也不挑明,看著心虛的凌茵慕笑了笑說道:“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塌上吧。”看來他還挺會憐香惜玉的。
要是換成別人對凌茵慕這麼說她肯定會換的,可這人是霍去病,還是她頂頭上司,以後還會當大司馬的,所以就只能當他這是客氣話了“不用,不用,你是傷員應該多休息,再說你本來還發著燒呢,不小心受涼了可不好。”
“嗯,那好,如果你夜裡冷了就來塌上睡,這塌還挺大的,我們兩個睡也足夠的。”霍去病仍舊用關切的語氣說道,內心深處倒是有一絲淡淡的企盼。
凌茵慕聽後心裡一顫,難怪以前知道的歷史上霍去病沒有娶妻,原來他是個彤—姓L?!凌茵慕覺得自己絕對是發現了人類歷史上最勁暴的訊息,雷得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也不再搭腔了。
霍去病覺得玩笑開得差不多了,又獨自無聲的勾了勾嘴角,便睡下了。看著睡在不遠處的凌茵慕,霍去病覺得踏實了很多,不一會就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可剛換了地方的凌茵慕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著已經入睡的霍去病的呼吸聲,凌茵慕又想了想自己的未來,難道就這樣繼續呆下去嗎?真不知道以後的自己會遇到什麼情況?可惜即使知道歷史的凌茵慕也並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樣的,或許真有那麼一天,睡醒了之後的凌茵慕會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現實,而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
剛到趙不虞營帳內的楊嶺,很有技巧的從側面問了下趙不虞兄弟幾人,聽他們說了凌茵慕平時點點滴滴的事情之後,越來越確定他應該就是個女人。但他確定這件事百夫長會有自己解決的方式,必要的時候他也會提醒百夫長的。
就這樣持續的呆了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百夫長的傷也好得很快,凌茵慕幫百夫長拆了線,再敷幾天藥就徹底好了。
拆完線之後的凌茵慕看到百夫長跟楊嶺在討論戰術,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回趙不虞他們營帳去,在這獨自面對霍去病實在太無聊了。“百夫長,你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就先跟楊副官換回來吧,這樣你們討論戰術也方便的多。”
霍去病一聽這話,頓時面露不悅,只是盡力控制讓凌茵慕沒有發現。坐在他對面的楊嶺從小最是瞭解他,當然看出來他的不悅,忙解圍說:“那個,我跟趙不虞住一起挺好的,我跟他住這幾天還真有點離不開他。而且,趙不虞也挺有將領之才,我想跟他多交流交流。”
“什麼?離不開他?”凌茵慕一聽這話詫異的問:“難道楊副官你喜歡上趙不虞了?”
“什麼?”霍去病跟楊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感覺到氣氛的不對,楊嶺忙反駁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上趙不虞?我們可都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男人為什麼不能相互喜歡?”凌茵慕突然想起來這古代還不能接受彤—姓L,趕緊改口道:“那個,我是說相互欣賞,欣賞。”
霍去病跟楊嶺都舒了口氣,霍去病當著凌茵慕的面特意交待楊嶺:“那你就先跟趙不虞住一段時間,培養下他,自己也多學習點。”
哎,凌茵慕又要跟這無聊的霍去病呆一段時間了,真沒意思。凌茵慕沮喪的說:“我先出去餵馬了。”
看著凌茵慕走出了營帳,楊嶺直接對霍去病說:“我知道凌木是女人,你準備怎麼辦?”
霍去病顯然是被問住了,停頓了片刻才說道:“我,我現在也沒想好,只是很想保護她。”眼眸中的冷硬也變得堅定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