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這裡水草充足,全軍人馬早已睏乏,凌茵慕跟大家一起吃了點乾糧。由於匈奴的突襲,馬匹也只剩下不到一半了,楊嶺帶著幾個兵士割了些水草來餵馬。
看著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凌茵慕自告奮勇的說:“大家都休息吧,今天我來站崗,有事我叫你們。”
趙不虞連忙說:“我跟你一起站崗吧,有事也好照應些。”
百夫長說:“楊嶺已經派了幾個人過去站崗了,你們都累了一天了,坐在這休息下,機智點就好,看到有情況就撤。”
“諾”大家一齊說。楊嶺也喂完了馬,坐在地上烤火。
火燒樹枝時不時的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夜晚的風吹散了雲層,又露出了掛著圓月和佈滿星辰的夜空。凌茵慕懶散的坐著,揮舞著手中的毛草配合著不遠處那幾個老兵的歌聲,“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勇士兮,守四方......”
歷經生死過後,兵士們更加珍惜相互的友誼,聽到歌聲都附和著唱著。唱完之後,不知誰起頭唱起了自己家鄉的歌謠,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達著劫後餘生的開心和對家鄉的思念。這裡的大多數歌凌茵慕是聽不懂的,但軍營將士們的豁達音調凌茵慕確是十分喜歡。
“凌木小弟,也唱一個你家鄉的調子吧!”老兵中不知誰開口說了一句。大家的目光都看到沒有開口過的凌茵慕身上。
“是啊,凌木小弟,常聽你提及家鄉,不如你也唱一首我們聽聽吧!”趙氏兄弟也開口道。凌木會的如此之多,他的家鄉應該也不是普通地方吧。
“對啊,凌木,唱一個吧......”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勸道。
凌茵慕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霍去病,發現霍去病正看著自己,深邃的眼眸中竟有著淡淡的溫柔。抬起頭看了看美麗的夜空,突然間覺得唱首歌給自己或是這裡的人留點記憶也不錯。“好吧,那我就唱一首我家鄉的歌謠吧!”
大家都不再說話,靜靜的等著凌茵慕開口。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陌生又熟悉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會不會不同結局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沉默的夢裡”
優美的曲調讓人有一種飄渺的感覺,溫婉的聲調將眾將士的錚錚鐵骨化作繞指柔。霍去病的心玄像是被凌茵慕所唱的音符輕叩,讓他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定了定神,看清楚凌茵慕是個男子,才讓他的心稍稍安下,自己應該不會對個男子有異樣的感覺。
“凌木小弟,你唱的可真好聽。”趙不虞最先開口說道,他還沒聽過一個男子能唱出如此柔情的歌曲呢。
“對啊,凌木小弟,唱的是你們家鄉的情歌吧,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喜歡的姑娘了,哈哈......”那邊老兵們也開始打趣道。
凌茵慕並不再言語,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大家只當他年齡小,面子薄,也不再說開玩笑了,都自顧自的或休息或站崗了。凌茵慕偷偷看了看霍去病,霍去病並沒有再看她,心裡不禁有些莫名的失落,榆木腦袋!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自己以後回到現代了也不過是懷念一下這裡的生活而已,如果真跟現代世界的人說自己見到了霍去病,他們還不當我是神經病啊!這樣一想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其實霍去病是不敢再看凌茵慕了,明明是一個男子,怎麼自己每次看他心裡都會忍不住歡喜,甚至看到他的眼睛看自己,竟覺得心似乎漏跳了一拍?難道自己也有那什麼斷袖之癖?
百夫長靜靜的將今天的事情思慮了一遍方才問道:“楊嶺你們不是埋伏在樹林後的草叢中嗎?怎麼被匈奴人發現的?”
楊嶺也一臉疑惑的說:“本來我們是在那埋伏好的,可不知怎麼的突然被匈奴人包圍了,好像他們知道我們事先藏在那似的,埋伏的時候我都一一檢查過的,別說這匈奴人也太神了吧,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凌茵慕心裡清楚,此時的淮南王一心想要謀反,就讓自己最心愛的女兒翁主劉陵在長安刺探軍情給匈奴人,想要跟匈奴人一起夾擊漢朝。如果像歷史寫的那樣,那這次小小的意外也只是劉陵刺探軍情的一部分。
百夫長看著若有所思的凌茵慕,想著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倒有些佩服這個小個子了,沒想到他不僅有計謀還有膽魄,竟然能兩次摔倒魁梧的匈奴單于。“凌木,你跟匈奴單于摔跤的時候用的什麼套路?怎麼以前從沒見過?”
凌茵慕心虛的說:“這,這是我的家鄉,小地方的師父教的,這叫散打。”
“散打?怎麼以前從沒聽說過?”百夫長詢問似的看著楊嶺跟趙不虞他們。
“我也沒聽說過這個。”楊嶺和趙不虞他們都如是說。
“那個,小地方,小地方教的,就是‘遠則拳打腳踢,近則貼身快摔’沒什麼技術含量。”凌茵慕忙辯解道,這古代人能不這麼較真吧。
“凌茵慕有空了你教下我們吧,運用起來倒是挺有實際用處的。”百夫長很愛學習的說。其餘人也附和道:“是啊,教下我們吧。”
“好啊,有時間了我就教你們。”凌茵慕覺得很成就感。
趙不虞坐到了凌茵慕旁邊問道:“凌木小弟,你怎麼知道那兩支銅箭可以擊退匈奴的?”百夫長他們也很是好奇的看著凌茵慕。
凌茵慕謙虛的說:“哪有擊退匈奴,那只是製造混亂,好讓你趁機去救楊副官他們,要不然你一個人是怎麼假裝援軍救我們?”
“那你怎麼知道那兩支銅箭可以製造混亂的?在我看來那隻不過是銅鑄的箭,沒什麼特別的啊?”趙不虞仍不解的追問道。“是啊,我們也看過那兩支鋼箭,很普通嘛。你是怎麼知道那兩去箭可以製造混亂的?”趙煥臣和趙福盛也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