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茵慕跟著楊嶺後面走了半天終於到了軍營,沒想到軍營離市集這麼遠,難怪要人帶著,如果讓凌茵慕自己來是鐵定會迷路的。
軍營一面臨山,山下有一條小溪潺潺的流著,剩餘的三面都是平原,青草肥沃,不時有士兵帶著馬匹來溪邊飲水,還有一些馬匹則在草地上悠閒的吃著草,一個個白色的營帳映入眼簾,如果忽略掉營帳周圍站崗計程車兵們,倒是很有點露營的氣氛。
穿過營帳,這邊計程車兵們都身披鎧甲、手持兵刃、銳不可擋,井然有序的排著佇列,似乎與這晚霞與夕陽映襯出的美麗景色格格不入。
在楊嶺的帶領下,凌茵慕登記了下名字,當然還是說自己叫凌木。領了軍裝、鎧甲和兵器(一把馬刀、一把短刀、一張弓、十支箭),大約有五人為一伍,十伍為一隊,帶頭的叫百夫長,但看此情形,隊伍中倒有五百人左右的樣子。
平時吃飯、睡覺、訓練皆由百夫長帶領,楊嶺為百夫長的副手,領導凌茵慕的百夫長正是那個傲慢的年輕軍官。
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作為我的上司雖然人很傲慢,我今天又得罪了他,他會不會心眼小到給我穿小鞋?反正我不是小媳婦,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管飯!
晚飯倒還豐盛,肉包子管夠,一犖兩素的菜式雖不及淮南王府內廚的味道好,但吃飽是絕對沒問題的,吃飯秩序出奇的好,沒有凌茵慕聽說的新兵沒飯吃之類的,這些小事那傲慢軍官肯定不會管,應該都是楊副官安排的......
吃過晚飯之後凌茵慕到了自己的營帳中,十個人為一營,營帳主要是為了休息,基本上也是大通鋪,鋪蓋軍營裡都安排好了,大家都一起睡地上。凌茵慕是新來的,除了她還有三個人已經在營帳中,剩下的六個人還在招募中。
看來得想想辦法,這樣如果被發現自己是女的別說認識衛青了,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三個人都二十來歲,身形都高大魁梧,孔武有力的樣子,凌茵慕忙搶先行了個常禮“小弟凌木,見過三位兄長,還未請教兄長尊姓大名?”
三人忙回了個常禮。“都是同袍,兄臺不必多禮,在下趙不虞”說話的男子看來比另外兩個都要年長一些,五官端正,言行舉止間透露著粗獷。又指著另外兩個男子“這是二弟趙煥臣,那是三弟趙福盛,我們三個是堂兄弟。一起入伍也想著有個照應。”
凌茵慕這才發現他們三個長得確實挺像的,凌茵慕上前對他們三個作了個揖“小弟初來乍到,不諳世事,還請三位兄長多多擔待。”
“哪裡哪裡,凌木小弟太為客氣,只是見小弟你身子如此單薄,怎麼來投軍?家裡父母親不擔心嗎?”趙不虞看凌茵慕瘦小的身形有些詫異的問道。
“兄長有所不知,小弟家中世代行醫,怎知世事無常,後來家道中落,家中親人現在只剩下小弟一人,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小弟只想在有生之年隨軍盡一己之力。”凌茵慕仍舊將謊言進行到底。
趙不虞兄弟聽後對凌茵慕有些敬佩之意,“小弟勇氣可嘉,令愚兄十分佩服。小弟即懂醫術,那以後我們若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還要請凌木小弟多多照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