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章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董溪兒心說大意了,不覺一陣驚慌,漂亮的臉蛋卻古井無波。

令張本明沒想到的是,陸遇川早就已經跟大表姐透過氣,說那服務員小姑娘口無遮攔云云,趕緊把人弄走。

大表姐是一個生意人,當然不敢得罪陸遇川這個財神爺,直接就把小姑娘給炒了。

故張本明打電話給大表姐的時候,小姑娘早就收拾好行李,哭哭啼啼跑回老家去了。

張本明沒找到目擊證人,對董溪兒無可奈何。

看著綜治辦主任岑必豪酒氣熏天的樣子,心下一喜,任你陸遇川心思再縝密,也有屁股擦不乾淨的時候。

岑必豪搖搖晃晃走進會議室,眼神迷離,臉上泛著酒意。

一邊喝茶的郭振瞥了一眼張本明,看到到他那老鼠一般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預感到一場激烈爭吵即將上演。

郭振知道張本明的水平,一吵起來就好比罵大街,他可受不了這種。

於是,郭振面帶微笑站了起來,對張本明說道:“張副書記,你們繼續,我正好要去趟洗手間,一會回來要結果。”

他起身的同時,向旁邊的下屬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也離開。

兩名下屬心領神會,見岑必豪醉眼朦朧,料想也探聽不出什麼實質性內容,於是跟隨郭振下樓,在樹林中尋了個安靜角落一邊抽菸一邊聊天。

郭振與兩個下屬離開不久,樓上的會議室便傳來了火藥味濃厚的說話聲。

岑必豪嘶啞著聲音,似乎打了個酒嗝,他晃晃悠悠地向前:

“張副書記,這大白天的,也不睡覺,找我有什麼要緊事?”他說話顛三倒四,眯眼問道。

張本明穩坐上首,目光如炬,直視著張志海:“你說什麼屁話,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說清楚,中午和誰一起在哪個飯館哪個包廂喝的酒。”

岑必豪哼哼哈哈,眼珠子一轉,看見會議桌上有一包煙,也不管是誰的,能不能抽,伸手就去拿。

張本明不爽地抬手擋了擋,聲音嚴肅:“你還想抽菸?行,你老實交代,我給你煙抽。”

岑必豪把張本明的手拍掉,露出笑容:“你不給我煙抽,我心情就不好,我心情不好,就啥也不記得了,你想問什麼,我都不知道。”

張本明見他說這樣的話,就不像個正常人說的,心想此人確實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所謂醉後吐真言,此時正好套他話。

於是換了一副臉色,笑盈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丟給他:“來,可以給你抽一根,抽完了老實交待。”

岑必豪點上煙,吐一口煙霧,眼神迷離,搖搖晃晃地說:“隨便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隱瞞。”

張本明聽到“隱瞞”二字,冷笑道:“你這個酒喝得還開心吧,跟誰喝的?”

岑必豪挑了挑眉:“哪裡開心了,我一個人在家喝酒,連個吹牛的人都沒有,我心煩著呢。”

張本明的耐心似乎被耗盡,猛地拍打桌子,提高聲音:“你耍我?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知道自已作為綜治辦主任,應該起表率作用嗎?”

他又拍了兩下桌子,吼道:“就你這玩意還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岑必豪被張本明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隨即又擺出不屑的姿態:“張副書記,你也管得太寬了吧。我自已在家喝點酒怎麼了?耽誤你娶媳婦了?”

張本明針鋒相對:“你別給我東扯西扯,我問你,那郭主任他們來查訪時,你躲什麼?”

“躲?我躲什麼?我就是不想和愛管閒事的人糾纏!”岑必豪反駁。

“你這是公然違抗命令!懂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張本明怒不可遏,站起來,用手指著岑必豪。

岑必豪也毫不示弱,挺直了身子,一口煙噴出:“我違抗了什麼命令?你要查,查就查,我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怕?好,那我告訴你,你的行為已經構成嚴重違紀,,你知情不報,我要向紀委上報!”張本明發出威脅。

岑必豪臉色微變,但依舊強硬:“上報就上報,我心底無私,不怕鬼敲門,我自已一個人喝酒,礙著你了?”

張本明冷笑一聲,霍然起立,瞪著岑必豪:“你這是在挑戰組織權威,等著瞧吧你!”

說完,他猛地推開門走出會議室,差點撞倒門外的工作人員。

岑必豪醉是醉了點,但也沒有全醉,他的酒量還是可以的。

俗話說醉酒三分醒,他心裡明白著呢。

張本明走出會議室,其實是他的一個計策,先把岑必豪晾一會,不然他還以為給他給他臉了。

過了 好一會,張本明怒氣衝衝走了進來,手上搬著一把高高的椅子。

他把椅子一放,居高臨下坐在岑必豪面前,表情睥睨,以此威壓岑必豪,好像審問的是一個犯人。

岑必豪看的牙癢癢,一拍桌子站起來:“張本明,你有病?沒事你坐這麼高幹嘛!”

“哼,岑必豪,你別裝蒜了,你不就比我虛長几十歲嗎?別人買你的賬,我可不買。”

張本明本身人也不高,雙腳在椅子上搖晃著。

岑必豪拍桌子,他也想拍桌子,他一彎腰,差點摔下來,掙稜地坐好,道:“快坦白,別以為能瞞過我,說,你們到底幾個人喝了酒。”

“什麼我們?張副書記,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我一個人喝悶酒,哪來的我們,難道我見鬼了不成?”

“岑必豪,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公然蔑視組織和領導的權威。”

張本明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他用手拍桌子不方便,老腰受不住,直接用腳踏著桌子噔噔響。

“真是反了你,領導在大會上三申五令,明確禁止中午喝酒,你居然把領導的話當耳旁風,自已一個人跑去喝酒,你這是公然違紀,罪加一等。”

“張本明,你算老幾?你不過是黃良身邊的一條狗,你別扯大旗作虎皮了,我要是怕你我就不姓岑!”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張本明怒不可遏,猛地一躍而起,從高椅上跳下來,揮拳向岑必豪衝過去。

岑必豪也不甘示弱,順勢一推,兩人扭打在一起。

會議室裡頓時一片混亂,檔案散落一地,桌子也被推倒在地。

二人的爭吵聲仿若驚雷炸響,辦公樓內瞬間不得安寧。

聲音飄蕩老遠,驚醒了宿舍樓內午休的幹部。

吳幹事的宿舍離辦公樓不遠,在睡夢中,被這猝不及防的爭吵聲驚醒,坐在床上,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

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慌亂地朝黃良鎮長得那幢家屬樓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