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四哥長談的那一晚結束後,我開始刻意的讓自已保持低調,並且對辦大炮的事情,也是閉口不談。
大炮雖然對我有萬般不滿,但畢竟是他理虧在前,再加上我一口咬定當晚下重手是誤傷,所以我們表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大炮很幸運,我的那一刀是很重,但卻沒有讓他完全致殘,性質和大娃的手掌有些相似。
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了,也提不起重東西,但正常生活還是沒問題的。
事後我專門去醫院看了一傑,並且從網咖的賬上還拿出了五千塊錢給他,如同四哥當初給我紅包一樣。
沒錯,我也在學習四哥,但我學習的比較全面,而不像大炮那麼愚蠢。
王一傑很是感動,他覺得我完完全全是因為他才可大炮翻臉的,對此我沒有解釋過,心想只當是個美麗的誤會也挺好。
經歷過大炮這件事後,下面的兄弟更加挺我了,對我說的話宛如聖旨一般,做事也更加的用心。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我們的凝聚力,向心力更強了。
就這麼又過去了一個月,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有些遺忘要面對三狼時,四哥方面終於給出了訊息。
也是這時,四哥才將他的全盤計劃拖出。
聽後不止是我,哪怕是阿龍都驚歎不已。
四哥這一招太毒了!
三狼是做什麼生意的?黃對吧!
他雖然有自已的渠道去對接女孩,但有一部分還是要靠下面的馬仔去招攬。
義薄雲天的好漢難找,為了錢願意脫乾淨的女人還難找嘛?
俗話說,遠嫖近賭,很多出來幹活的姑娘們,為了臉面,都會遠走他鄉,畢竟不是什麼體面的工作嘛,如果被家裡人知道,怕是羞都要羞死。
所以三狼手下有一批姑娘基本都是外地過來的,這些人哪裡的都有,甚至還有南方的。
這些女孩當中,有幾個就是四哥安排的,他們沒什麼特殊的,幹這行也完完全全都是自願。
但是……她們全部都未成年!
懂行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幹這個買賣,成年和未成年那之間的差距是多大。
就好比犯罪和犯法呀!
一個是拘留十五天,組織者也就判個一到三年,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麻煩就大了,牢底坐穿都是常事。
三狼是不蠢,可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個招過來的女孩他還挨個查一下身份證,看看年紀在決定用不用。
所以,四哥這一招,可謂是捅到了三狼的肺管子。
三狼是有市裡的領導罩著,關係也非常的密切,彼此之間的利益鎖鏈也很穩固。
但在黑山,到底還是四哥的關係網更強一些。
很普通的一次例行檢查而已,三狼的窩就被端了,並且事情當時鬧的也不少,警車開過去了三四輛,把幹活的女孩還有花錢來買開心的客人全部帶走了。
三狼幹這行這麼多年了,自然有他的辦法,很快他就開始疏通關係。
有一部分女孩當晚交了錢後就放人了,但四哥安排的那幾個人則沒有,全部被扣留了下來。
三狼很謹慎,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後立馬聯絡了市裡的領導,而黑山這邊四哥在派出所的朋友也沒故意為難,如實說了情況。
上面的領導得知情況後很是震怒,不停埋怨這三狼做事不夠周到,現在事情鬧大了,他也不好多說話,只能先這樣,避避風頭。
那身為老闆的三狼能怎麼辦呢?
只能聽話,避避風頭呀!
所以,三狼當晚就準備跑路,據說他在南方有很靠得住的兄弟。
張永鵬作為三狼手下的骨幹,也是參與者,自然也要跟著了。
這不,機會就這麼來了。
整件事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哪怕是一絲細節,都經得起考證。
而這,則就是四哥的厲害之處。
他如果想要辦你,那絕對不會打草驚蛇,而是順著你的力氣摸到你的脖子,然後毫不留情的掐死你。
我覺得三狼棋輸一著,並不丟人,如果我是三狼,我同樣也想不到四哥會以這種行事逼我走,更想不到四哥會在我跑路時神不知鬼不覺的辦了我。
……………………………………
下午六點鐘,我們兄弟就從網咖的後門分兩批悄悄趕往了四哥的林場。
我這邊有七個人,而四哥方面也沒有帶下面的馬仔,帶隊的只有牛哥,虎哥,壞哥,宇哥,而他們則又分別帶了一到兩位兄弟。
這些人我也都熟悉的狠,平時也總在一起玩的,絕對都靠得住。
所以別看人不多,但卻很精,這一戰幾乎匯聚了四哥派系所有的骨幹,從這也能看的出來四哥對三狼是多麼的重視。
“老牛,你那邊有訊息了嗎?”
四哥坐在辦公椅上抽著煙,很是穩健的衝著在窗戶旁打電話的牛哥問了一句。
“問到了,三狼買的晚上十點的車票,估計用不了一個小時,他就會趕往市裡,開的是一輛桑塔納,有多少人不清楚,但三狼應該是帶了傢伙防身的。”
四哥沉默半晌後看了看自已的手錶,隨即衝著我們大夥說道:“除了小宇和老牛跟這我外,其餘人每十五分鐘走一批,就坐場子裡面的貨車,藏在集裝箱裡面,到了國道電話聯絡。”
話音落後,我們兄弟幾乎是初於本能的拱了拱嘴,暗想四哥安排的還真是夠妥當的,說上一句天衣無縫也不未過。
當時雖然天眼系統還沒有普及,但主要幹道還是有監控的。
在儲物箱內,就可以完全躲避監控,而這樣我們所有人就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這樣辦完事後,哪怕三狼上面的人想找我們麻煩,那也不容易。
四哥做事,可謂真是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事還沒辦呢,怎麼脫身就都已經想好了。
相比四哥的老道,我們兄弟還真是差的太遠了。
轉眼間,我們兄弟就依次出發了,坐在集裝箱中,我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亢奮,手掌都在顫抖。
我扭頭看向寶子,他呲牙衝著我傻笑這,仰著脖子帶著一股虎勁說道。
“一會如果真的要鬧出人命,你們不要參與,我來搞定。”
本來挺美麗個心情,瞬間讓寶子給我幹稀碎,我皺著眉頭罵道:“你不要跟蠢豬一樣的亂搞,聽四哥的安排,就算真的要弄死三狼,也輪不到你。”
寶子傻笑這沒回話,靠在集裝箱的鐵板上,哼著小曲就開始把玩他的軍刺。
好似我們不是要去拼命,而是要去度假一樣。
他這份心態,我很羨慕,但卻從來都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