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些事情,傅瀾雅也無法開心了,託著下巴思考:“阿淵到底在哪裡?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們都需要他.”
許悅悅低下眉頭,自己也十分的想念傅喻淵。
尤其是隨著時間過去,她非常的擔憂傅喻淵的安危。
阿淵你快回來吧。
————顧家。
富麗堂皇的裝修,無論是任何一個角度看去,都能感受到顧家的豪氣以及富有,不僅如此,顧家的人也十分的大方,哪怕是家裡的傭人,身上穿的傭人服裝也相當的昂貴。
顧芷瑩懶洋洋地靠在陽臺上,沐浴著陽光,面板白淨如雪,十分的美麗,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陽光之下的百合。
“小姐.”一個傭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累得氣喘吁吁,額頭都是汗珠,她把東西放下了,擦了擦汗水,“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找來了.”
顧芷瑩看了一眼,然後點頭,“不錯不錯.”
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串珠子,塞到了傭人的手裡,“辛苦你了,這件事情沒有其她人知道吧?”
“小姐,你放心,我沒有讓任何人看到,不會有人懷疑我的.”
“那就好!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事成之後,少不了好處.”
傭人開心的合不攏嘴,自從進入顧家做下人之後,她也逐漸變得富有了,相信再過幾年,她也能夠在豪華的雲州買下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一想到這裡,臉上就冒著緋紅的光芒,雙眼充滿了希望。
顧芷瑩隨口淡淡說了句,“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小姐,你有什麼事情記得吩咐我,我隨叫隨到.”
“嗯”等到傭人走了之後,顧芷瑩才緩緩起身,開啟了這些包,裡面全都是藥材,之前的時候她學過醫術,只要給她藥材的話,能夠演示出很多市面上沒有的藥膏,而且效果十分的不錯。
她沉思了一下,然後擼起袖子開始動手研製藥膏。
辛苦了將近八個小時之後,她整個人都累癱了,躺在沙發裡休息。
她正想找個人來幫忙,但是又害怕事情敗露,因為是她把傅喻淵藏了起來,現在全城都在搜尋傅喻淵,她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生怕被人發現。
她喜歡傅喻淵很久了,從小就一直喜歡,只不過因為太愛了,所以一直以來只是默默的守護在身後,從來不敢有半分的越界,更不想讓傅喻淵傷心。
得知傅喻淵有白月光,一輩子也忘不掉,她也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沒想到她的處處忍讓.竟然讓其她女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她不甘心!絕對不甘心!她深呼吸一口氣,走到了書桌的面前,轉動一個古董花瓶,牆壁上頓時就開啟了一道門,她看了看四周,雖然這裡是她的房間,並沒有其她的外人,心裡還是十分緊張,凡事都要小心一點,就怕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小心翼翼的走進門之後,她把門關上了,這道門裡面的房間很黑,只有一盞暗暗的燈光,寬敞的大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阿淵.”
床上的男人聽到了呼喊聲,立馬就坐了起來,睜著一雙空洞的雙眼,茫然的看著四周,“你來了?”
“是的,你今天還感覺到疼嗎?”
顧芷瑩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心疼地撫摸傅喻淵胳膊上的傷,雖然已經上了藥,止了血,情況好了很多,但是她依然覺得.很心疼。
許悅悅和安輕慕大婚的那一天,她也在場。
本來以為許悅悅和別人結婚了,她也就有機會了,所以一直都在找機會告白,誰知道突然發生了緊急情況,傅喻淵拿著炸彈離開了,她很擔心,害怕傅喻淵出意外,所以義無反顧的跟著上去。
哪怕是和傅喻淵一起炸死,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傅喻淵並沒有死,但是受傷很嚴重,那地方十分的空曠,而且沒有人,所以她就把傅喻淵帶回家,藏在了這裡,哪怕是外面的世界早已經天翻地覆,兵荒馬亂,她也不肯讓傅喻淵離開,因為她想獨自佔有他。
傅喻淵嘆口氣,猶豫了半天,開口:“你能帶我回去嗎?”
“我做了藥膏,給你塗一些藥.”
“回去之後,我會重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顧芷瑩低頭看著手裡的藥膏,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無法作出選擇。
她根本不需要什麼重金報答.顧家和傅家是世交,早些年的時候,顧家還幫襯過傅家,因此哪怕傅家發展得很好,到了如今隻手遮天的地步,也依舊不會對顧家怎麼樣,反而還會處處關照。
她滿眼留戀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小心翼翼地躲在她的懷裡,“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這裡是很偏遠的小村莊,去市裡的路很遠很遠,你現在的傷還沒好,而且眼睛還看不見,肯定不能舟車勞頓的,等到傷好了”聞言,傅喻淵緊抿著嘴角,無聲嘆氣,他已經在這裡很長時間了,算一算日子已經有一個月左右,不知道許悅悅怎麼樣了傅爵止狼子野心,肯定會趁機傷害他的親人和愛人,他不願意看到那些悲劇的發生,哪怕是脫一層皮也要趕回去。
之前的他,呼風喚雨,只要一句話想去哪裡就直接飛去哪裡。
可是現在,寸步難行。
就連自己的生活起居也要全靠別人,想一想也真的挺可悲的。
顧芷瑩見傅喻淵安靜了下來,唇角緩緩揚起,一抹笑容,“我和你保證,等到你傷好了,眼睛能看見了,我就帶你回去.”
身上的傷可能一年半載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眼睛什麼時候能恢復,這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除非去做手術。
當然她肯定不會帶傅喻淵去做手術的,如果讓他知道,一切都是她搞的鬼,肯定非得把她殺了!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