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老孃一定報警把那個高空墜物的混蛋給抓起來,讓他進去吃牢飯,嘶~”
顏芷月清醒過來,吃痛的摸著被砸到的腦袋,心裡十分慶幸。
“還好我命大,這次只是個小小的蘋果,這萬一要是掉下來一個磚塊、花盆什麼的,說不一定我現在已經在閻王殿報到了。”
顏芷月小聲嘀咕著。
周圍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顏芷月心想。
“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已,怎麼沒把自已送去醫院,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人家的。”
顏芷月這才捂住腦袋緩緩坐起身來,打量四周情形。
“咦!這是什麼情況,這是哪兒啊?”
一股古樸典雅的氣息撲面而來,環顧四周,整個房間都被古色古香的裝飾和擺設所環繞。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古畫,地上鋪設著厚實的地毯。
自已身下的是一張精美的雕花大床,床頭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床鋪上鋪著柔軟的錦緞被褥,給人一種舒適而溫暖的感覺。
顏芷月心裡的疑惑不斷加深。
“難道自已是被哪個有錢的富家大少救了,帶回了他的四合院大宅,然後讓自已在他家裡養傷。”
顏芷月天馬行空的想著,現在她已經幻想著富家大少被自已美貌吸引,兩人來一次曠世奇緣了。
“吱呀!”
突然的開門聲打斷了顏芷月的幻想,轉頭看向來人,是一個穿著漢服的小美女,手裡端著托盤,一猜便知道應該是這裡的下人。
沒想到這富家大少還有這種愛好,居然讓這裡的人都穿漢服,玩的花樣還挺多的。
“小姐,你醒啦!你可嚇死奴婢了。”
翠綠見自家小姐已經醒來,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高興的上前對顏芷月說道。
“呃…那個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啊,也謝謝你家少爺的救命之恩。”
說起來顏芷月還挺不好不意思的,誰家好人這麼倒黴被高空墜物砸到啊。
翠綠聽了顏芷月的話嚇得大驚失色,她家小姐不會是摔壞腦袋了吧,不然怎麼說些她聽不懂的胡話。
想到這個可能,翠綠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拼命往外跑。
“來人啊,快來人,快去請大夫!”
顏芷月被翠綠的一系列動作弄得莫名其妙,難道自已猜錯了,顏芷月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十幾分鍾之後,就在顏芷月覺得不會再來人的時候,忽然陸陸續續進來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婆子,後面跟著幾個小丫頭。
只見站在前面的婆子快步上前,拉著顏芷月的手,淚眼婆娑的說道。
“小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顏芷月搖了搖頭,難道自已應該認識這些人,可是搜尋所有的記憶,也沒找出這幾人到底是誰。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這可讓老奴怎麼辦啊!”
“都是那些挨千刀的刁民,要不是他們,我們家小姐怎會遭這種罪,這可如何是好啊!”
顏芷月一臉懵逼,怎麼著老太太說的自已一個字也聽不懂。
就在顏芷月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腦海裡閃現出一個想法,自已不會是穿越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眼前的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顏芷月迫切的想要驗證一下自已的想法,想要找個人問問,可是眼前的情況肯定不能的。
“大夫,快,快過來給我家小姐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看見大夫進門,福嬤嬤連忙起身叫住,讓出位置給大夫看病。
此時的顏芷月早已經被扶著躺在床上,一雙眼睛軲轆的看著眾人。
“顏小姐,還請您把手伸出來。”
不多時老大夫仔細的為顏芷月把脈,時而嘆息,時而皺眉,看得大家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但是大家都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大夫為自家小姐看病。
幾分鐘之後,大夫放下顏芷月衣袖,緩緩站起身來。
“大夫,我家小姐到底怎麼了,為何不記得我們了。”
福嬤嬤連忙上前問道。
這特殊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啊,這萬一要有個什麼,自已這老命可保不住了。
大夫摸著鬍鬚,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從顏小姐的脈象上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至於為何會不記得以前的事,老夫現在也無法解釋,也許和她腦部受傷有關。”
“那可有什麼辦法補救?”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福嬤嬤現在只想怎樣補救。
“老夫一會兒開幾副活血祛瘀的藥,清除顏小姐腦中的瘀血,這樣興許還能有些效果。”
“只要有效果就好,老奴在此多謝大夫。”
福嬤嬤聽了大夫的話,看到了一絲希望,心裡不由高興起來。
“翠綠、嫣紅,你們兩人一起送一送大夫。”
“是!”
兩個小丫頭連忙起身想送大夫。
等到大夫走後,福嬤嬤這才上前來,慈愛的撫摸著顏芷月的頭髮。
“小姐,你先休息一下,老奴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來”。
福嬤嬤隨即起身對著其他幾個丫頭嚴厲的說道。
“你們兩個留下來好生照顧小姐,有什麼事情立即稟報”。
說完便帶著其他的人離開了。
顏芷月看著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自已多說多錯,這會兒只希望老天爺是給自已開個玩笑,這裡的一切都是自已在做夢。
大概是想的太多,加上腦袋受傷,漸漸支撐不住,終於昏睡過去了。
在睡過去之前,顏芷月還在不斷祈禱,等醒過來的時候自已還在二十一世紀。
兩個小丫頭見顏芷月睡下了,於是便腳步輕輕的出門去,兩人去外面守著。
顏芷月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人是她又不是她,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生活在古代的顏芷月。
夢裡的顏芷月是一位六品官員顏太史的嫡女,母親來自江湖,兩人只有顏芷月一個女兒,上面還有位哥哥,都是顏夫人所生。
顏府也沒什麼妾室,家庭和睦,顏芷月幾乎是是被兩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家裡有父母和兄長的疼愛,算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
然而一切的美好都在半個月前的一道聖旨打破,從此歡聲笑語的顏府,變得整天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