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馬上意識到那個東西就在附近或許還沒有走遠,也可能根本就沒有走我轉著腦袋四外看了一大圈,最後終於找到了蹲在屋簷上的那個東西,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
黑貓就是那隻鬼氣森森的黑貓。
我們都盯著這隻黑貓沒吭聲,知道原來又是這隻黑貓在搞鬼。
這隻黑貓當年就是那襲玄仙子的靈帔,一身的陰邪之氣,活了三百多年,有它出現的地方從來就沒有消停過。更可怕的是這隻黑貓的智商根本就不像是動物的智商,極具靈智,它懂得思考,十分狡猾。
又與這隻黑貓狹路相逢,也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牙從地上摸起一塊磚頭,照著那隻黑貓就要下手。
還沒等扔出去,那黑貓卻“嗖”地一下朝著我們就竄過來,奔著我倆中間的柳葉就撲過去。
眨眼間落到柳葉的腳下,衝著她“喵、喵”地叫了兩聲,然後用毛茸茸的腦袋慢慢地蹭著她的褲腿,瞪著那對綠幽幽的眼珠望著柳葉。
柳葉看著腳下的這隻黑貓,鬼使神差地竟然彎腰去抱它。
柳葉把那黑貓抱在了胸前,那貓乖巧地枕在她的胳膊上,緊貼著她的身體縮脖子,閉上了眼睛,還打起了呼嚕睡得十分安詳。
我和大牙看呆了,打死也想不明白這個妖里妖氣的黑貓為什麼會對柳葉這麼友好。
我使勁地碰了碰柳葉,指著她懷裡的黑貓,還沒等我說話,柳葉如夢方醒,眼睛瞪得溜圓,“啊”的一聲把那貓給扔了,然後盯著自已的雙手,好像自已也不明白,怎麼就把這隻黑貓抱起來了?
那黑貓就地一滾,從地上爬起來,衝著柳葉又是“喵、喵”地叫,聽起來很是悽慘無助,就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樣。
我搶過大牙手裡的磚頭,衝那黑貓就扔過去,那貓一擰腰,磚頭打了個空。
“喵”的長叫一聲後,轉頭“嗖”地跳上牆頭,三竄兩跳沒了蹤影。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像是在做夢一樣,頓時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竟然躺在炕上,柳葉在炕頭,大牙在炕尾,一左一右,睡得都很香。
難道剛才我是在做夢?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我掐了自已一把,疼得我直咧嘴,不是在做夢,但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滿腹疑問,睡不著了。瞪著眼睛等天亮,腦袋裡亂成一團。
翻來覆去的像烙餅一樣地翻身,柳葉被我弄醒了,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臉的
不解。
看到柳葉醒了,索性把大牙也給叫醒了。
大牙迷糊地揉著眼睛:“來亮啊,你幹啥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周扒皮啊?
一邊嘮叨,一邊打著哈欠。
我看他倆這狀態,小心地問柳葉記不記得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柳葉一聽我這麼問,隨即有些緊張,一臉茫然地看著我,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大牙一聽,立刻就精神了,打量著我和柳葉,嘿嘿一笑:來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啥情況啊?興奮地一大早都不睡覺。”
我瞅了一眼大牙,點了點頭。
大牙以為我說的情況和他心中想的情況是一回事,很瑣地笑了笑,湊近我的耳朵問,用不用他迴避一下。
柳葉也被我說暈了,皺著眉頭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趕緊的把昨天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大牙和柳葉四隻眼睛瞪著我,那表情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這些事,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個勁兒地問我是不是在做夢說胡話?
我說了半天,他倆都不相信,一再表示他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出去過,是我睡毛愣了,把夢當真了。
雄雞報曉,天矇矇亮了,窗外的景象也逐漸清晰起來。屋子裡也不知不覺的亮了,一道陽光順著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照在我的身上。
我抬起頭,想招呼他倆一起出去看看,柳葉和大牙死死地盯著我的脖子,眼神變得很奇怪。
我也發現他倆的脖子,這時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黑印!
我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一道黑黑的印記!
沒錯,就是那道掐痕,周圍的面板還有些淤青,現在屋子裡亮了,才看得一清
二楚
如此看來,我講得不是做夢,是真實發生的,可為啥這黑貓就專調理我一人就我記得晚上發生的事,他倆一點都沒有印象?
大牙此時率先開口問我:“來亮,你說這是咋回事?為啥我和柳葉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難不成是我倆的魂被勾走了?”
我也想出不來又是什麼原因,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柳葉無意的往地下看了一眼,指著地上的鞋,驚恐地說:“昨……昨天睡覺前,我記得鞋尖是……是衝外擺的,可是現在,你們看,鞋……鞋尖卻是衝著炕……炕的方向!我平時睡覺時都會把鞋整理好,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地上的鞋肯
……肯定有人動過。”
我和大牙趕緊伸長脖子看了看,果然她的那雙靴子很隨便地扔在地上,一前後,就像匆忙爬上炕後隨便甩下去的一樣。
是誰動了柳葉的鞋呢?
喬來肯定不是魂魄離體,否則地上的鞋是不應該動過的,那說明昨天夜裡柳
葉肯定出去過,既然柳葉出去過,那麼大牙也就不是什麼魂魄離體了,只不過他們昨天夜裡的記憶都被抹掉了,無論我如何提醒,他倆根本就想不起來。我們三個面面相覷,誰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從頭到尾的想了想,最大的問題還是那隻黑貓。它突然的出現證實了大仙的指示是沒有錯的,但不知為什麼,那邪性的黑貓竟然放過了我們。
我仔細地回憶著夜裡發生的事情,甚至是每一個細節,當我說到黑貓對柳葉的親暱時,大牙和柳葉都是一臉驚愕,柳葉也驚恐地伸出胳膊看了看,好像不相信自已會主動去抱起那隻黑貓。
穿戴整齊後,推開房門,清晨的院子裡靜悄悄的,十分靜謐。
一抬頭就看到院門果然敞開著,甬路旁的雪地上還赫然放著那隻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