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森吩咐手下去8806打探虛實,很快手下回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何煜森嘴角露出譏諷的笑,他一杯酒下肚,把周洲攬過來在自己懷裡。
周洲像一隻受寵若驚的小貓,她有些羞怯又有些興奮,輕輕把手繞上何煜森脖子。
“陶西西是個怎樣的人?”
何煜森把周洲的手臂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緊攥住低低地問,聲音不辨喜怒。
“陶西西嗎,她……剛開始覺得還挺正派的,後來發現,她應酬很多……”
周洲把自己手稍微往後收了收,奈何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掙不動。
“那你呢?”
“我……我就是煜森一普通職員,沒有那麼多旁門左道……”
“沒有旁門左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何煜森有幾分嘲諷地問。
“我,我迫於生活壓力,不得不這樣,今天我第一次來,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來了。”
“呦呦,聽聽,剛走一個陶西西,又來一個痴情妹妹,咱們何總美人緣咋這麼好。”
儲思明一邊跟蘇葉塵打遊戲,一邊打趣。
“陶西西不像是勾三搭四的女人,我跟她接觸下來,覺得她屬於比較保守的。”
蘇葉塵開口說。
“之前讓她代替做我女伴,也是覺得她低調傳統,沒想到這個女孩也會……”
“蘇總,讓您見笑了。”
周洲假意陪笑。
何煜森輕笑一聲,放開周洲,邁開長腿出了門朝8806走去。
何煜森霸氣地推門進入,就看到陶西西坐在方有華腿上,陶西西已經把方有華灌醉得差不多了。
她講一些幽默段子,把方有華逗得哈哈大笑
看到朝著他們走來的何煜森,兩人都愣了一下,方有華眯著眼睛看著何煜森問:
“你誰啊?”
“何溪?”
陶西西趕緊從方有華身下跳下來,說:
“你也在這兒,別誤會,我……”
她看了一眼方有華,拉住何煜森胳膊準備往外走,當即就被方有華拽住胳膊攔下:
“怎麼,小妹妹,當著我的面,要跟你小男朋友跑了?”
何煜森雙手插兜冷冰冰得看著這一切,然後淡淡地說:
“方、有、華,天威集團總裁,46歲,你的老父親病情如何了?”
何煜森一字一頓地說著,對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沒有絲毫畏懼。
“你誰啊?”
根據多年在江湖闖蕩的經驗,方有華感覺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角兒。
加上剛才聽到他姓何,方有華自然想到了何家。
天威集團最多在帝都有點威望,而何家的勢力可以說聲名海內外了。方有華還是不敢輕易觸動的。
何溪輕笑一聲,彎腰靠近方有華,在他耳邊說:
“煜森的線下游戲館在漳河縣動工,你們天威還欠點火候。”
方有華聽男人這麼講瞪大了眼睛,說: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下場!”
“哼,你小子少來這套唬人的,我方有華不是嚇大的!”
何煜森努了努嘴,讓方有華朝窗外看。
方有華看向窗外,二三十多穿黑色衣服的年輕小夥圍在他的車前,蓄勢待發。
方有華看行頭就知道是何家的,他有些驚訝地看著何煜森。
出來混這麼多年,他最怕的就是何家,可以說連碰一下都不敢。
何煜森打了個電話給其中一人說:
“先散了吧,對方總客氣些。”
只見那人一招手,眾人散開。
“方總,我們有可能合作,也有可能短兵相接,看您的選擇。”
何煜森笑而不語,拉住陶西西的胳膊走出了包間。
方有華愣在原地不再阻攔,他已經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煜森集團跟天威集團正在籤合作專案,而何煜森對這個專案有絕對決定權。
剛出包間何煜森就放開了陶西西,邁開大長腿,獨自走在前面,陶西西有點跟不上。
“何溪,何溪你走慢點。”
陶西西在後面追著,一直追到大露臺,何煜森停下來,點了支菸。
“何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本來是接了周洲打電話才來的,周洲被這個叫方有華的騷擾了,給我打電話來幫助她,我就過來了,我讓周洲先走,然後自己想著先把這個老男人灌醉……”
“然後再睡一晚,你愛慕的人。”
何煜森接著陶西西的話說。
“什麼愛慕的人,睡一晚?何溪,你在胡說什麼啊?你可不能冤枉我!”
陶西西聽何煜森這麼說,有些著急。
“冤枉你?陶西西,你是覺得我視力有問題,還是智力有問題。”
何煜森冷笑一聲說到。
“我……不是,何溪,那你是覺得我故意勾搭方有華嗎?”
陶西西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何煜森盯著陶西西看了一會兒,眼眸深沉,難以辨別他內心情感,他不言語,相當於預設陶西西的話。
“不是,何溪,我跟你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我們都……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你怎麼能懷疑我呢?”
“陶西西,你不會覺得跟我睡了幾次,就能繫結什麼關係吧?”
何煜森語氣有些疏冷,跟昨天跟她纏綿時候的何溪完全不一樣。
“何溪,你什麼意思,我有說要跟你繫結關係嗎?我確實很喜歡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這樣不分輕重地誤解我、嘲弄我。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不管你了,你繼續找你的富婆去吧!”
陶西西也被何溪氣壞了,她直感覺胸口劇烈起伏,除了生氣,她還感覺到一種隱隱的痛和失望。
陶西西丟下這句話,準備瀟灑離開,誰知剛轉身就被何煜森一雙大手握住手腕,整個人被貼在露臺的圍牆上。
“陶西西,有些話你想好了再說!”
何煜森一隻手把她下巴捏住,抬起來,讓她目光直視他的。
“我說錯了嗎?我知道你處境困難,而且,確實喜歡你,不然就不會……”
陶西西說到一半,委屈湧上心頭。
“不會怎樣?不會爬上我的床?”
何煜森接到。
不知怎麼回事,話從何煜森嘴裡說出來格外難聽,句句帶著諷刺的味道,陶西西也聽著格外扎心。
“何溪,你為什麼聽不到重點,你難道心是鐵做的嗎?”
“你是指你說喜歡我嗎?所以呢,你覺得我會對一個三天兩頭跑來這種地方的女人動心嗎?”
何煜森毫不留情地說,但手並沒有放開她。
陶西西聽完這句話,心都快涼透了,她會來金樽1號兼職也是為了能幫助何溪解決燃眉之急,希望她跟何溪被富婆趕出來之後至少不至於流落街頭。
而且,根據她跟何溪這兩天感情的發展,她本以為何溪對她也是有意的,現在看來,這個男人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陶西西努力保持冷靜,她狠了狠心說:
“既然這樣,何溪,你放開我吧,我現在就走,明天我搬走,給我一天的時間。”
“我沒有對你動心,就是你搬走的理由了?陶西西,你不是來租房的嗎?”
“我……”
“跟我睡了幾次,目的就變了?”
“何溪,你告訴我,這幾天,你真的沒有對我動心嗎?”
陶西西盯著何溪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些對她的感情,奈何她什麼都看不出來,只覺得何溪的眼睛是一片汪洋,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何煜森沉默了一會兒,嘴角輕笑一聲,說:
“陶小姐,我有潔癖。”
扔下這句話,何煜森放開陶西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陶西西一個人吹著冷風懷疑人生。她仰起頭,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從眼睛裡流出來,很快就變冷了,她的心也在一寸一寸地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