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瑤帶著幾個女孩來到8808房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補了個口紅。推門進入，

剛進門，吳瑤瑤就笑得像朵花兒一樣，跟剛才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

房間沙發中間，一位神秘男人雙腿分開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燈光很暗，看不清臉部。他手裡的香菸忽明忽暗，雖然不說話，陶西西卻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爺真是好雅緻，來金樽這麼久，第一次見這麼豪氣的，我們這兒的妹妹都被您花最高籌碼點了個遍。不過這幾個妹妹剛來，不太懂規矩，瑤瑤先陪您喝兩杯，怎麼樣？”

吳瑤瑤說著端著一杯酒，就要往何煜森身邊坐。

“吳小姐，我們總裁不太喜歡跟女人靠得太近，請您自重！”

一個類似保鏢的男人攔住了吳瑤瑤。

吳瑤瑤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不喜歡跟女人靠得太近，包那麼多‘公主’做什麼，還專門挑新來的，胃口還挺特別。

“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讓客人等著嗎？”

吳瑤瑤很久沒見這麼年輕有型的男人了，還有點捨不得，心想便宜這幫新來的小姑娘了。

她翻了個白眼，起身走開。

幾個女孩都怯生生的，沒一個敢先上去，還是剛才帶陶西西去找馮博的那兩個女孩先出擊了。她們學著吳瑤瑤的樣子，儘量使自己身體柔軟嫵媚，兩人一左一右在男人身邊坐下。

男人不動聲色，似乎對這兩個女子也沒啥興趣，但至少沒有阻攔。

何煜森慢條斯理地拿出幾沓現金，放在桌子上，兩個女孩此時兩眼放光。

“新來的？”

何煜森壓低嗓音，緩緩開口。

兩個女孩點頭。

“你們幾個過來，坐下。”

何煜森示意其他幾個女孩，包括陶西西一起坐下來，然後端起酒杯說：

“喝到最後的，有份。”

幾個女孩聽到這兒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陶西西也跟著喝起來，心想：這個金主還挺好，只讓喝酒，不會動手動腳，那就喝，反正醉過不止一次，經歷了上次醉酒，這次她好像膽子更大了些。

何煜森開的酒是高烈度的，他們透過抓牌的方式決定誰喝。何煜森已經喝了很多，但依舊神情自若，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有三四個女孩一看就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也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喝了兩杯就不行了，有一個直接跑出去吐了，其他兩個一起來的跟著跑了出去，

剩下三個比較有經驗更陶西西仍在喝，陶西西喝了三杯後很明顯也快不行了，何煜森盯著在亮出的拼命喝酒陶西西，眼神有些複雜。

他熟練地發著牌，細長的大手捏著一張黑桃A，輕笑一聲發了出去。

幾次下來，三個有經驗的女生跟何煜森輪番喝酒，她們都羨慕陶西西運氣好，近十幾輪下來都沒喝到一杯。

何煜森雖然喝得最多。依舊神智清醒，但三個女孩很明顯招架不住。

“你們可以走了。”

何煜森示意三個女孩。

“爺，沒關係，我還可以……”

“別讓我說第二遍！”

何煜森語氣有種說不出的冷淡和梳理，三個女孩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無奈退下了。

就剩陶西西一個了，何煜森示意保鏢也離開。陶西西感覺這氛圍有些不對，緩緩開口：

“還喝嗎？”

何煜森在暗處審視她怯生生的小臉，說：

“你說呢？”

陶西西覺得大概是繼續喝的意思，就說：

“那你繼續發牌！”

“過來！”

何煜森用命令的口吻說。

陶西西感覺這話好像在哪兒聽過，但記不起來，但似乎是一種熟悉的壓迫感。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男人，因為燈光昏暗，一不小心被桌角絆到小腿，她吃痛得叫了一聲。

何煜森一把把她拉過來，讓女人坐在他腿上，陶西西嚇得驚撥出來。她心想，剛才那個男的不是說他不喜歡跟女人靠得太近嗎？

“我……我……你……你不是說喝酒嗎？”

陶西西緊張到語無倫次。

“除了喝酒呢？”

何煜森攥著她的手腕說。

“還……還可以唱歌。”

“還有呢？”

“還有……還有……”

陶西西心想自己能做的好像只有這些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她怎麼樣，有一種未知的恐懼席捲而來。

“花花。”

男人意味深長地念著她的花名。

“嗯”

陶西西此時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低聲應著。

何煜森輕笑一聲說：

“你就那麼缺錢嗎，嗯？”

男人握陶西西手腕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陶西西不太敢抬頭，她微微點點頭。

男人輕笑一聲，說：

“你想要多少？”

“你這話問的，我要多少你給嗎？”

“看你表現。”

何煜森看陶西西的眼神帶著幾分嘲諷又帶著幾分憤怒。

陶西西聽男人這麼說，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她想到現在自己的困境，想到自己的母親，甚至想到了在廚房給她做夜宵的何溪。

“是的，如你所見，我很缺錢，不然也不會來這個地方。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麼，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儘量答應。”

陶西西喝下去的酒後勁很大，剛才那杯酒下肚後，陶西西感覺自己大腦的某些部分被控制了，某些部分被放出來。她膽子更大了些。

“哼，要什麼什麼都答應嗎？”

何煜森大手捏住陶西西下巴，聲音又低沉了幾許。

此時陶西西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但她能感受到男人對他的嘲諷。陶西西趁酒精發作，越發大膽起來，她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說：

“是，我可以答應你的一些要求，但也是基於你有這方面需求，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知道，你看不起像我這樣的工作者，但你看不起我的同時，也是在看不起自己。”

“知道在自己在說什麼嗎，嗯？”

何煜森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般質問，他單手抬起女人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有些陰冷地問。

“你們這些臭男人，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在女孩子面前耀武揚威，可以掌控一切。我只是出來憑自己努力養活自己和家人，比揹著老婆孩子過來消遣的所謂的‘成功人士’高尚多了。先生，雖然我跟你地位不平等，但在人格上，我們是平等的，你懂不懂？”

“你這張嘴到挺能說。可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高尚的。”

何煜森眼眸眯了眯，聲音難辨喜怒。

陶西西也是酒壯慫人膽，一口氣把心裡話說下來，她覺得爽快多了。

她又藉著燈光試圖看清楚一切，男人的面孔逐漸在她的瞳孔裡清晰起來。

陶西西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她轉身又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半杯下肚，這下她徹底迷糊了，憑藉直覺她知道這是一個她熟悉的人，她醉醺醺地說：

“你……長得好像一個人……”

“嗯？”

何煜森嘴角微微上揚，盯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陶西西，觀察她每一步舉動。

“誰？”

何煜森繼續問。

“一個……我有點喜歡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何煜森微愣了一下，他有些意外，又感覺心臟的某個地方被奇怪的東西擊中了，他輕笑一聲，試探性地重複了她的話：

“你喜歡的人？”

陶西西點點頭，說完眼神又流露出些許傷感，繼續說：

“可惜他不喜歡我。”

何煜森把陶西西神態變化盡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追問：

“那，你是——單相思？”

陶西西撇撇嘴說：

“可能是吧，其實，有時候，我也挺討厭他的。”

“嗯？”

“誰讓他張一張臭嘴，還有擺一張臭臉……對，就是你現在這副表情，不過你現在表情好像溫柔了很多……”

陶西西一邊說，一邊捏了何煜森的臉。

何煜森臉被她捏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向生人勿近的他竟沒有任何不悅。

“那你喜歡溫柔一點？”

何煜森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趣地問。

陶西西有些頭痛，她聽男人這麼問，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意識不清地說：

“你……你到底是誰？”

何煜森又一次握住陶西西手腕，這次似乎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他把眼前地女人往自己懷裡拉近了一些，在女人耳邊輕聲說：

“你說呢？陶西西，你最好現在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何……何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