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西趁工作時間抓緊創作,因為她今天整個下午和晚上都沒有創作機會了。
正在她全身心投入在創作當中時,組長李紫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陶西西,你這幾天進度如何?”李紫英屬於工作狂,她的發問冷冰冰,幾乎不帶感情。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陶西西一跳。
“啊?哦,李組長,還行,平均一天兩章吧!”
“兩個章節?陶西西,你是覺得自己是居家自由職業嗎,按照這個速度,黃花菜都要涼了。”
陶西西默不作聲,她知道確實這樣的速度別說完稿了,三分之二都完成不了。
“入職的時候你可是多方面保證過的,可別想著這裡混底薪,穹星從來不養閒人!”
李紫英神色嚴厲,嗓門都抬高了。
“知道了李組長,這幾天我趕一趕進度。”
陶西西知道這個時候說任何藉口都會更加激怒領導,她構思小說的時候也寫過類似場面。
“不要光耍嘴皮子,答應的時候挺爽快,每次落到實際,一個像樣的成績都做不出來。陶西西,今天你就做出點樣子來,從你現在這個章節開始,再加更七個章節,今天發給我檢查,不能水字數,我要看到飽滿的角色!”
李紫英甩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沒給陶西西任何談判的空間。
從現在開始到中午休息,總共還有三個小時,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答應了蘇葉塵做他女伴,也就是她要在三個小時的時間內更新一萬五。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不可能實現!”
陶西西仰天長嘆。
“李組長這個要求確實有點過分了。”
周洲也無奈感嘆,她想了想,伏在陶西西耳邊說,“要不,我幫你?”
“不不不,那不行,這種事怎麼能幫,這是原則問題,沒關係,大不了再挨一頓罵!”
“我是說我想幫助你把進度趕上,應付組長檢查,後期你把我寫的部分改掉就是了。”
陶西西猶豫了會兒,她看向周洲,覺得周洲挺單純的,但總感覺這種事一旦做了就落下什麼把柄在人手裡。
“謝謝你,周洲,不過,我還是決定自己寫。這樣太想浪費你的時間了,而且我自己心裡也覺得怪怪的。”
陶西西心想:就當逼自己一把,下午把自己的便攜裝置帶著,找空閒的機會繼續碼字。
一直碼字到下午一點,飯都沒吃,肚子餓得咕嚕嚕響。這時,一股螺螄粉的味道傳過來。
“西西,要不要吃點螺螄粉,我這裡還有一盒。”周洲邊享受她的最愛,邊問陶西西。
雖然陶西西不是很喜歡螺螄粉,但鑑於沒時間吃飯,就湊合對付一口得了。
不得不說周洲的螺螄粉真的夠味,感覺整個辦公室都飄滿了它的味道,在辦公區休息的同事怨聲載道,不得不開門窗通風。
吃完螺螄粉,陶西西繼續她的創作,而周洲給正在拼命碼字的陶西西畫一個比較正式一點的宴會妝。
蘇葉塵催了她好幾次,說要來接她。她沉浸在緊張碼字中,讓蘇葉塵先去,自己打車過去。
她的宴會妝還沒畫好,催促電話就又打來了,還是蘇葉塵。
“西西,今天下午帶我們會去看公司紀錄片,還有體驗遊戲場景。人差不多到齊了,你來了嗎?”
“哦,好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就換禮服。”
陶西西慌張應著,碼字依舊沒有停下來。
“禮服可以先不用換,你先過來,晚宴的時候再穿禮服也可以,下午活動比較輕鬆。”
“好的,那我這就來。”
正好,周洲給她把妝畫的差不多了,她叮囑陶西西:
“少說話,多微笑,這種場合往往言多必失。”
“知道了,太謝謝你了周洲,回來請你吃火鍋。”
陶西西一邊說,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她裝好衣服和微型電腦,叫了一輛網約車趕往目的地。
陶西西趕到的時候,宴會廳裡只剩下工作人員了,陶西西拿出蘇葉塵給她的邀請函後,他們告訴陶西西所有客人都去放映廳了。
她從放映廳後面進去,蘇葉塵發訊息告訴她他們在第六排,她在6座。
她貓著腰,儘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溜到第六排,往裡面走去。
前面還好,走到中間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好像踩到了什麼,是衣服,她剛反應過來,
就感覺衣服的主人用力拽了一下,她一個踉蹌向前撲過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她偏偏踩到的是孫娜的禮服,而她撲過去的位置就是挨著孫娜的何煜森的位置。
何煜森本能地接住眼前這個冒失的女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趕緊起身,小聲解釋,生怕引起更大的騷動。
她的位置就在前面,左邊挨著何煜森,右邊就是蘇葉塵。
何煜森聞到了女人身上一股螺螄粉的味道,不由皺了皺眉毛,孫娜、蘇葉塵也聞到了,只有陶西西不自知。
陶西西在自己位置坐下,才聽到蘇葉塵小聲問:
“你吃什麼了?”
“比較趕時間,吃了螺螄粉。”
“怪不得”
“味道很重嗎?”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聞了聞自己地衣服,果然,全是螺螄粉味道。
她想,好傢伙,這牌子螺螄粉真夠味,居然殘留這麼久,同時也難掩尷尬。
她正襟危坐,儘量使自己保持淑女形象。
陶西西左右望了望,感覺好像只有自己座位的後背沒有調正,向後傾斜著,顯得很不禮貌,於是摸索著把後背椅抽起來的按鈕。
她繞著座位摸了一圈都沒摸到,於是把手向更遠的地方伸去,誰知這次她伸到了何煜森的膝蓋上,而他的手也正好搭在膝蓋處。
就這樣,她的手戲劇性地放在了他的纖長的大手上。
感覺不對勁,她趕緊要抽離,可已經來不及了,男人在女人要抽離的瞬間握住她的手指,在她耳邊輕言道:
“蘇兄的女伴喜歡吃螺螄粉,還喜歡摸男人啊,口味可真獨特!”
她的心跳好像錯了半拍,這味道、這聲音,是何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