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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後一條資訊

三隻狗還在不停地狂叫,陳冬看了一圈沒找到原因,正在他打算回收費亭上時二樓會議室的窗戶開啟,呂樂探出頭,“陳冬,狗怎麼叫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剛才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

“是不是有外人進來了!你在那兒等著,我們一起下去。”本來對犬吠不以為意的陳冬聽了呂樂這話有些後背發涼。

只十幾秒朱旗、呂樂、楚淵和周俊就到了陳冬面前,只是陳冬發現他們都在關注狗吠的朝向沒人在意他。“我是不是應該也叫幾聲試試?”陳冬心裡自嘲。

“從陳冬進門前十分鐘到現在沒有任何人進單位院子。”文娟從二樓監控器視窗向幾人喊道,這是陳冬到收費站以來第一次聽到文娟這麼大聲喊話,文站長總以大方優雅示人。

“這些狗叫的沒有明確目標,但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周俊對幾人說道。

“那就可能是其他大型野獸,或者地震之類的,一種是氣味人類不易察覺一種是次聲波人類聽不到。”楚淵猜測。

“如果在往常咱們不會注意狗無緣無故的叫,我就發現這三隻狗半夜經常亂叫,因為一班的事我們現在可能是有些草木皆兵了,不過那也圍著院子轉一圈,看看有什麼異常。”呂樂說。

“陳冬,咱們倆往這邊,他們三個從那邊走,都轉一圈在回到這裡碰頭。”朱旗說著就逆時針沿著院牆往樓後走,陳冬緊跟在他右側靠後一步的位置。

“陳冬,你覺得一班出了什麼事?”朱旗突然問陳冬。

“朱站長,我想不出一班能出了什麼事但我覺得這事很不簡單,至少不是咱們單位能解決的。”陳冬可以察覺朱旗想盡量把這個問題當做閒談。

“唉,整個收費班失蹤,我敢保證這在全省乃至全國都是絕無僅有的一例,沒想到我從二十一歲開始工作就一直在收費站,最後出名被開除是因為自己丟了一個班四個收費員……”朱旗說完冷笑了一聲。

“我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就咱們兩個人,剛才的不算。”朱旗故意放慢一步和陳冬肩並肩走。

“朱站長,我認為如果修復了監控影片都不能解決問題或者監控影片無法修復,那證明劫持王凱他們的人很不一般,這也就讓收費亭上沒有一點反抗痕跡變得合理了,這種合理存在兩個方向,一是對方太強大反抗徒勞而且會帶來傷害,二是對方可以信任不用反抗但對方要求不能透露他們的行蹤。再加上錢上留下的字,我認為第二種的可能性大。這樣一班肯定不存在安全問題,至於什麼人劫持的或者一班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就實在想不到了。”朱旗聽著陳冬的分析不由慢下腳步。

“監控影片確實沒有修復,修監控的師傅說監控被強幹擾器控制了,然後植入了一段之前的影片,那段五分鐘重複播放的影片不是今天的,而是一個月半前的。”朱旗說話時陳冬和他停住了腳步。

“也就是……有人複製了我們一個月半前的監控影片,然後劫持一班的人今天透過干擾器播放出來?那咱們內部……”陳冬有些不可置信雖然他之前想過內部人員參與的可能。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當排除所有其他的可能性,最後剩下的內容,不管多麼不可思議,那也一定是真相。”朱旗看著陳冬認真的說。

“朱站長,你不會是懷疑我吧?”陳冬突然想到。

“如果懷疑你就不和你說了,我想讓你留意一下誰有可能,你是最新來的,其他人對你沒什麼芥蒂。”

“好的,我注意。”陳冬不知為什麼想到的是警察帶疑犯去案發現場再觀察疑犯情緒變化的偵破方式。

“你們走的夠慢的,我們都轉過一圈了,沒什麼發現,可能就是狗亂叫!”深思的陳冬隨著聲音一轉身呂樂已經在離他們只有幾米的地方了,後面跟著楚淵和周俊。

“唉……但願吧!”朱旗輕嘆了一聲後轉向陳冬,“陳冬,亭子上一切正常吧?”

“剛才過了一個軍車車隊,給咱們站留下一個箱子,再其他就沒什麼特殊情況了。”陳冬沒辦法說的更詳細,畢竟他的推測到現在還是天方夜譚。

“什麼樣的箱子!裡面裝了什麼?”楚淵聽到軍車留下了箱子明顯有些激動,還沒等陳冬回答便向收費亭方向走去。

“一起去看看吧,我也不認識裝的是什麼。”陳冬有一點驚訝於楚淵的表現。

“走,一起去亭子上看看,順便帶回來保管。”朱旗說著跟上楚淵往收費亭方向去了,陳冬和呂樂,周俊也快步跟上。

路上陳冬快速複述了軍官話,幾人聽了便放慢了些腳步唯楚淵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小跑著衝向收費亭,幾人都對楚淵的表現產生了些疑惑。

“你們這叫破壞軍事設施!私自拆封軍事秘密!你們想幹什麼?想私自貪汙國家財產嗎!軍官要求報告領導你們是領導嗎!”楚淵跑在最前面第一個聽到吳仁興唾沫星子橫飛的給別人扣罪狀。

“吳班長,讓一下!”楚淵兩步跑到門前邊說邊推了一下整個身體堵在門口吳仁興,楚淵的舉動讓吳仁興一愣。

當楚淵看清楚箱子裡的物品頓時頭皮一緊,一個蓋格計數器,一個電子管全頻道收音機,普魯士藍和碘化鉀,抗生素和像是氯喹的藥品。手搖式手電筒,最後是不知名的兩袋像是種子的東西,楚淵知道這些物品被髮放到民間意味著什麼。

“你怎麼敢推我!你……”回過味的吳仁興堵在門口正要對楚淵發作時楚淵又一把他推到一邊跳下收費亭向樓裡跑去並直接無視迎面走來的幾人,幾人看著他背影的一陣發愣。

“朱站長!呂站長!楚淵他……”吳仁興幾乎帶著哭腔對走到面前的兩位站長說,“楚淵他打我!”四十歲多歲的男人配上怨婦一樣的神態,是怎一個噁心了得。

雖然朱旗和呂樂沒有看到在四五道收費亭裡短短不到半分鐘的經過但透過一直以來對吳仁興的瞭解事實應該已經被他誇大了百倍,一臉厭惡表情的兩人並沒有接吳仁興的話。

“浩山,剛才是怎麼回事?”朱旗開口問道。

“剛才……楚淵想進來正好吳班長堵在門口,楚淵說了讓吳班長讓一下,吳班長可能是沒聽到……楚淵表現的有點急就直接擠了上來,應該是……碰到了吳班長,出去的時候也是一樣,又碰到了吳班長吧?我們都在研究箱子也沒太注意。要是說楚淵打了吳班長應該不太可能,楚淵上來不到半分鐘。”劉浩山說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快要開始抹眼淚的吳仁興。

“你放屁!他就是打我了!你們針對我!今天……今天老子和你們拼了!”吳仁興邊哭邊抓起五道桌子上的印臺要扔劉浩山,坐在四道視窗的鄭潔分明聽到吳仁興說的是“老孃和你們拼了!”。

“放下!”朱旗見狀一聲大喝!“都什麼時候了還窩裡鬥!”朱旗頓了一下長嘆一口氣。“呂站長,看到楚淵給我問清楚了!他們該通報的通報該罰款的罰款!”

陳冬來單位半年從沒見過朱站長髮脾氣,朱旗這一聲確實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把所有人的關注點重新拉回到現在棘手的問題。

“這些是什麼?”朱旗調整了一下語氣看著四五道收費亭地中間的箱子問道。

“這是剛才過軍車車隊一個軍官給咱們站留下的,讓交給領導,如果需要可以隨時使用,如果沒有用到之後會有人來回收。”劉浩山說的和路上陳冬說的一模一樣。

“這個我知道了,你們看了半天,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朱旗問。

“這個是蓋格計數器,測輻射值的,這些是藥,有消炎的也有治輻射病的,這兩包是土豆和莜麥的種子,這是一個收音機和手電筒。”劉浩山邊指著箱子裡的東西邊對朱旗說。“朱站長,這是箱子裡物品的說明書和使用手冊。”劉浩山把一沓A4紙遞給朱旗。

“朱站長,他們未經你允許就開啟了給領導的箱子!”平靜些的吳仁興第一件事是告狀。

“這樣吳班長,你先去三道收費亭休息一會兒,順便整理一下你發現的問題,我一會兒去找你咱們把今天所有的事梳理一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絕不姑息!好吧?”呂樂看朱旗臉上隱約又起了黑線忙把吳仁興支走。

“怎麼越來越複雜了……”朱旗感慨了一聲,“楚淵剛才是怎麼了?”

“不知道,楚淵進來時很急的樣子,一進來就盯著箱子看,沒看多久就跑下去了。”劉浩山答。

“楚淵直接跑回樓裡了,他出去的急我挺好奇就一直看著他。”鄭潔插話。

“唉,今天是諸事不宜?”朱旗再次感慨,“一班的事我們幾個做了決定,已經彙報給了上級單位並且報了警,應該不久就會有人來勘察現場,警察從咱們提供的資訊分析王凱他們四個應該是被劫持走的劫持人員的目的不明確但現在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朱旗停了一下,很稀奇的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並直接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站裡其他人的記憶裡朱旗從來不抽菸。

“維修監控的師傅說王凱他們出事時的監控應該是被幹擾了,所以沒影象,透過一幀一幀的看被幹擾之前的影象,最後到四道的應該是四輛軍用越野車……還有……”朱旗還想往下說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住了。

“這一輪班在王凱他們回來之前你們只能是上六個小時班休息六個小時,我和朱站長一人跟一個班,五個人在亭上收費,文站長在監控,最近的警察局會派來兩個警察進駐咱們站,安全這塊你們不用擔心。”呂樂接過了朱旗的話。

“這件事沒弄清楚前絕不要向單位以外的透露!如果發現一定重罰!”朱旗語調很重的強調。

“您有現金嗎?七十五元。我這裡pos機連不上網了,現在不能用手機支付。”在幾人說話時一輛運煤的大貨車駛進五道,司機掃碼付款時陳冬發現pos機顯示無網路連線。

“現在誰出門還帶現金!你等著,我找找看!”司機操著地道的唐山方言,讓收費亭上的幾個人想起了小時候看春晚時的小品節目。

“實在不好意思師傅,突然斷網的,您慢慢找!”自從有了ETC和手機支付用現金付過路費的人越來越少了。

“給,就這一百的現金了,還是我藏的私房錢!”司機遞過來一百的現金。

“真不好意思,找您二十五,慢走!”貨車開走後陳冬繼續擺弄pos機。

“鄭潔你那邊poss機能連上網嗎?我換了訊號源也不行。”陳冬問同在四道視窗的鄭潔

“我這邊也沒網了,再來車用手機熱點的網路吧。”你們誰提前設定一下熱點,別一會兒來了車再弄就來不及了。

“稍等,用我的。”劉浩山掏出手機準備開熱點,“我的手機也沒訊號了!你們試試。”

呂樂,朱旗,周俊同時掏出手機同時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一格訊號。

“咱們用的不是一家運營商的吧?我記得之前有人來給全站統一辦過電話卡。”朱旗說。

“我的肯定不是,我沒辦過統一的。”陳冬說。

“我的也不是,我辦了就沒用過,現在兩個手機卡也是兩個運營商的。”劉浩山說。

“這是附近有干擾源,三個運營商同時出問題的可能性太小了!”陳冬說。

“高子怡,你那邊影片正常嗎?你看我在幹什麼?”通話器一直連線,呂樂一面對攝像頭揮手一面問監控室的高子怡。

“你在揮手,監控影片正常!”通話器中傳來文娟的聲音。

“我和子怡的手機也沒有訊號了!”收費站收費亭到監控的通話器和監控是透過線連通的,不需要網路。

“你們注意安全,王凱他們也可能也是沒有訊號後……”文娟還沒說完。

滴滴,突然所有人的手機幾乎同時收到了簡訊包括通話器裡也傳出了文娟和高子怡的簡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