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
屋內,一名貴族音樂家正在舞臺上盡情的演奏者。
此刻,她與那神情火熱,動作粗曠的舞伴,意外的極為默契合拍,一同展現出了高難度的優美舞姿。
待得那舞臺氣氛逐漸火熱,音樂家雙眸一瞪,那張精緻中透露著高貴的面頰上,展現出了驚人的緋紅。
終於,在二人的盡情演繹之下,就連那夜空上的潔白皎月都似是被感動了。
······ 翌日,陳曜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身體中因多年積攢的負擔卸下所傳來的輕鬆快意,不由得掀起一抹笑意。
隨後瞥了眼身旁那僅露出半個腦袋的人兒。
其一頭秀髮凌亂披散在床,也是因為昨夜不堪重負,來不及清理便沉沉睡去。
見狀,陳曜都是不禁搖了搖頭,壓抑過久,導致昨夜確實過火了一些。
思索間,陳曜緩緩起身,穿戴整潔,正欲像以往那般,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
“唔···”
然而就在這時,那床上的唐月華突然輕吟出聲,隨後由於醒轉。
她睜開雙眸,看著那潔白無瑕的天花板,目光茫然,面上略微有些發懵。
但下一刻,渾身各處傳來的那宛若被馬車來回碾壓的酸澀痛楚,唐月華瞬間回神,面帶驚悚之色。
手顫顫巍巍的將身上的被褥拉開,隨後她便是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不堪一幕,讓她幾欲昏厥過去。
“啊!”
下一刻,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在屋內響起,宛如一把利劍,幾乎是要將天花板給捅穿一個洞來。
“行了,吵死了,別叫了。”
陳曜掏了掏耳朵,面帶不耐的出聲道。
此話落下,那尖叫聲頓時停息,唐月華猛地扭頭,看向已經站在玄關出的陳曜,雙眸頓時充血,帶著憤怒的殺意。
“是你!是你乾的!你把我···”
說著,唐月華便是想要衝向陳曜,然而她剛一起身,便是隻覺身下一軟,整個人頓時失重,“撲通”一聲,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呃···啊!”
唐月華嘴上嘶吼著想要掙扎起身,但劇痛與軟弱無力感讓她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成功。
一時間,唐月華的心跌落谷底,無比淒涼,她實在想象不到,自己昨夜到底是經過怎樣非人的折磨與蹂躪才會變得如此的不堪? 而陳曜見唐月華這幅麻煩的樣子,本想著一走了之,但想到昨夜所經歷的無比美好的溫暖與柔軟。
最終還是於心不忍,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將其抱上了床塌,在用被褥為她將那遍佈刺目紅痕的嬌軀遮掩。
隨後對著唐月華那幾欲殺人的目光,陳曜輕嘆一聲,攤了攤手道。
“伱好好回憶一下,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沒有逼你。”
唐月華聞言一愣,原本她醒來面對如此之大的刺激,根本來不及細想。
但此刻,隨著陳曜的提醒,昨夜經歷的種種片段,頓時在其腦海中清晰無比的浮現而出。
尤其是回憶起了自己主動抱住陳曜亂啃,死活不鬆手的畫面之後,唐月華整個人呆滯住了,心在滴血,幾欲裂開。
腦中宛若一片漿糊,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才是磕絆出聲。 “你···你···都是你誆騙我,不然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陳曜聞言一時間也是有些傻眼。
“大姐拜託,我騙你什麼了?你第一天出來玩的嗎···”
說道這,陳曜的聲音一頓,瞥了一眼床塌上那那已經乾涸的血梅,嘴角微微抽了抽。
隨後又是正色道。
“就算你真是第一天出來玩的,但你也是個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你情我願,你可別把什麼錯都賴在我身上,你若再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奉陪了。”
“我胡攪蠻纏?”
唐月華聞言,一時間,面容僵硬,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但見得陳曜此刻轉過身,一幅作勢離去的模樣,心中頓時急了,喊道。
“等下!你不能走!”
陳曜腳步一頓,強壓下心中的不耐煩,轉身回眸。
“為何?”
聽到陳曜那帶著點無所謂的語氣,唐月華簡直就是要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
“為何?你做完這種事情,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陳曜聞言頓時頭疼,揉了揉眉心,道。
“你昨天不是說你想氣你的那位心上人嗎?現在你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你現在可以選擇去氣他,讓他後悔莫及,也可以選擇隱瞞,與他相好如初。
至於我,你就當我是個助人為樂的陌生人,讓我們相忘於江湖,不好麼?”
唐月華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冷笑出聲。
“好一個相忘於江湖,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那股殷勤體貼勁倒是比我那哥哥好上數倍,怎麼現在吃到手了,想要甩乾淨了?”
陳曜聞言下意識的撇了撇嘴。
這不是廢話,不甩乾淨難道留下來生崽嗎?
不過陳曜倒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心直口快,不然真說出口,怕不是真給唐月華給氣瘋掉。
目光微微閃爍間,看著少女那遍體鱗傷卻故作堅韌倔強,強撐怒容的可憐模樣,陳曜心還是軟了軟,走到床沿坐下,道。
”行吧,那你說說,你想要如何,你若是要跟著我,我養著你倒是無妨,不過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你和你那位···嗯····的關係要如何處理,畢竟你也暗中喜歡了他那麼多年不是麼?“
“好一個養著我,你想得未免也太美,我這還沒想要怎麼找你算賬,你倒是先做上夢了!”
唐月華聞言頓時冷笑。
陳曜一聽,心裡倒是鬆了鬆,雙臂枕頭,靠在了床頭上,隨意笑道。
“行啊,我倒是想要聽聽你要怎麼找我算賬。”
算賬他可不怕,就怕死纏爛打,陳曜又狠不下心來,就非常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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